丝瓜汤:等一下,他有你妈联系方式?怎么认识的?
江逢:我父母他们的学校搬校区,现在他们住的房子那间房子空出来了,就给我找了个室友,住他们那间房,我室友就是那转校生。
丝瓜汤:你懂什么?这叫缘分
江逢:这是孽缘!
江逢的微信名就是他本名,有一种老年人实名上网的感觉。
江逢:我们先打打游戏,先别那个聊那个老傻子了
他的电脑没关机,游戏也没下线,火速又开了一局。江逢打游戏是会戴耳机的,所以有人喊他,他基本上听不见,听见了也不理你。
陆羽板正地坐在凳子上,跟他发小聊天。
大聋瞎:你那个高中怎么样
陆羽:不怎么样,学校都一个样。
垄辖扶了下额头,单手打字:鲈鱼你的状态完全在意料之内。
大聋瞎:那老师呢?严不严
陆羽:今天不上课,大概率不严。
大聋瞎:那你的精神状态还是一如你往的冷淡,那我就不多说了,再见。
陆羽揉了揉眉心,一看到书桌上整齐排放的作业,他就想睡觉,耐何他肚子太饿了,他去泡了一包泡面。
陆羽把开水倒进放有面饼的碗里,便有便拿了本书盖上,就躺回床上了。他平时睡得比这晚多了,但今天就是很莫名的困。
他进入一个新环境想快速适应很难,因为新环境不熟悉,就不能放心地去睡大觉,但现在,他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觉得很适服。
陆羽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新环境虽然能让他安心,但他就是睡不着。
一边的江逢还在打游戏,他打游戏就没想要过队友,要不是人数问题,在没有猪队友的干扰下,他一个人能灭了对面整个队。
他打游戏安安静静地,跟本没有办法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输赢,就像那个天天板着脸的死同桌。
他顶天见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对手和大便一般的队友才会低低地骂两句。
他打游戏到一半,外卖到了。
江逢现在空不出手去接外卖,就下意识地叫陆羽帮他拿:“同桌,帮我拿一下外卖。”
他说完这句话后把耳机摘下来想听听陆羽会有什么反应。
江逢听见一阵拖鞋声和开门声,成功判断出陆羽去门口拿了,然后还挺高兴的,继续去打游戏。
成功灭掉最后一个对手后,他关了电脑去吃晚餐。
他穿了个烂拖鞋就出去了,看见外卖干干净净地放在茶几上。
等他吃完晚饭就九点多了,他收了垃圾在床上沉思这一切。
他妈给他找了个新室友。
这个新室友是他脸欠的新同桌。
江逢越想越感到不真实,对着大脚拧了一把。
他感觉痛感愈发变得真实,眼角红了一片。
他坐起来看自己的大脚,一大片红印。
槽,不是梦。
江逢马上去搓大腿根处的红印子,想缓解疼痛。
登记完还有一天时间给同学适应上学时间,所以明天还能在家待一天。
江逢父母教的是初中,就是他之前上的初中的老师,初中的安排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江逢的父母明天不回来。
江逢打算明天出去野,或者今天晚上通宵打游戏,明天补觉。
江逢就算爱打游戏,但也没有尝试过通宵,因为他打游戏是为了消磨时间,还有就是想让自己变得跟他人合群一点儿。
他放下手机,无聊躺在床上蹬被子,然后发现自己还没洗澡。
江逢从衣柜旁随手抓了件纯黑色睡衣,然后向浴室走去。
他望了一眼陆羽卧室的门,门先着,很透了点白光,但是没多亮,挺暗的,比起来,更像是小夜灯。
江逢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然后进了浴室。
江逢这个人阳气重,一年四季的洗澡水再暖也不会超过40度,尤其是夏天,水温不会超过25度。他把睡衣放在架子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浴室里还有未消的氤氲和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混着一股陌生的薄荷味。
江逢抬头看洗澡水温度。
他妈的接近四十度,难不成陆羽是死猪?
接近四十度的水温放在夏天真的可以热死人。
平躺在床上的陆羽打了个喷嚏。
他刚洗完过泡面的碗的时候去浴室接了点热水,这样方便把碗上的油洗掉。
陆羽以为是着凉了,随便扯了个被子盖肚脐眼。
江逢骂骂咧咧把水温调低,然后开始往身上淋水,准备上沐浴露。
陆羽在黑暗的房间里打算睡觉,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明明很困,很想睡,但偏偏睡不着,最后他全无可恋地去刷题。
江逢洗澡出来看见陆羽房间的灯还亮着,但看起来不是小夜灯的光。他没多管,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江逢家的布局简单,陈设复古,生活气息极重。
他父母当时来得早,分到了一户一楼的房子,还有个电动车车库,上边儿是一个小阳台,之前江逢小的时候他奶奶会带他上去种菜。
现他奶奶去世了,阳台上只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仙人掌和多肉还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