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拿到那些记录,或者储存箱里的样本,无疑将是揭露这一切的铁证!
但风险极高!作坊里有至少五个“剥皮匠”,虽然他们专注于工作,看似麻木,但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惊动他们。而且,谁知道这里还有没有隐藏的警报或守卫?
马嘉祺眼神剧烈挣扎,最终,对真相的渴望和对正义的职责压倒了对风险的恐惧。
他对我做了一个极其冒险的手势——他要去拿!让我掩护!
我心脏狂跳,却只能重重点头,举起了手中仅剩几发子弹的武器,枪口对准作坊内部,手指扣在扳机上,冷汗浸湿了掌心。
马嘉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从破口滑入石窟,利用巨大的设备和阴影作为掩护,快速而精准地向着那个角落移动。
时间一秒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些剥皮匠机械工作的声音、化学池的咕嘟声、机器的嗡鸣,混合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地狱绘卷。
马嘉祺成功摸到了桌边!
他快速翻动那些文件,抽出几页看起来最重要的塞进怀里,然后尝试打开那个低温箱!
箱子上有简单的密码锁!
马嘉祺试了几次,打不开!
就在这时,一个离得最近的剥皮匠似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直起身,扭了扭脖子,视线无意识地扫过角落!
他看到了马嘉祺!
虽然隔着防毒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他动作明显顿住了,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模糊的、惊疑的吼声,指向马嘉祺!
“呜——!!!”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石窟!所有剥皮匠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冰冷的目镜齐刷刷地看向马嘉祺的方向!
马嘉祺“走!”
马嘉祺当机立断,不再尝试开箱,而是猛地将整个小型低温箱抱在怀里,转身就跑!
“拦住他!”
为首的剥皮匠发出沉闷的吼声,抓起旁边一把用来钩挂“材料”的、带着锋利铁钩的长杆就追了过来!
其他几人也纷纷拿起各种可怕的工具,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蜂拥而至!
我立刻从破口处开枪射击!
子弹打在他们的橡胶围裙和设备上,效果甚微,但稍微延缓了他们的脚步!
马嘉祺抱着箱子,拼命冲向管道破口!
一支飞掷而来的铁钩擦着他的后背飞过,带出一道血痕!
他闷哼一声,脚步不停,猛地将箱子先扔进管道,自己也跟着扑了进来!
马嘉祺“快走!”
他嘶声大喊!
我们沿着来路疯狂奔跑!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愤怒的吼叫声和警报声紧紧追来!那些剥皮匠显然不打算放过我们!
严浩翔“这边!”
听到动静前来接应的严浩翔指着管道壁另一条更细的、向上的分支管道,
我们顾不上多想,拼命爬进那条狭窄的上升管道。
严浩翔“宋亚轩说这条可能通向地面!”
严浩翔因为伤口被牵扯,痛得几乎晕厥,却死死咬着牙。
追兵赶到破口,试图跟上,但狭窄的管道限制了他们的行动速度。
我们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丝微光和一个锈蚀的栅栏口!
马嘉祺用尽最后力气撞开栅栏,我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外面似乎是岛屿边缘一处极其荒僻的悬崖下,乱石嶙峋,海浪拍岸的声音震耳欲聋。
暂时甩掉了他们。
我们瘫倒在冰冷的岩石上,剧烈喘息,惊魂未定。
马嘉祺怀里的那个低温箱滚落在一旁,表面凝结着一层白霜。
我们拿到了…从地狱作坊里带出来的证据。
但我们也彻底惊动了这座岛屿最黑暗深处的恶魔。
接下来的追捕,必将更加疯狂和不择手段。
剥皮匠的作坊,成为了我们永生无法磨灭的恐怖记忆,也让我们手中的证据,染上了无数逝者绝望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