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邦三世:小继承人的日常》
东京都港区的顶层公寓里,落地窗外的樱花正落得纷纷扬扬。三岁的小藤原窝在鲁邦三世的怀里,手里攥着把微型玩具枪——是他用鲁邦的拆锁工具改的,枪头还歪歪扭扭缠着粉色丝带。
“爹爹,”他踮起脚,奶声奶气地拽鲁邦的领带,“今天能去赌场玩吗?”
鲁邦正用银匙搅着咖啡,闻言手一抖,褐色液体溅在衬衫袖口。他低头看着自家儿子,小家伙生得浓眉大眼,鼻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草莓酱——早上非闹着要自己吃,结果把果酱抹了一脸。
“赌场?”鲁邦挑眉,“小鬼头去赌场能干什么?”
“我会算牌!”小藤原拍着胸脯,玩具枪“啪嗒”掉在地毯上,“上次陪次元爷爷去看爷爷的朋友……那个戴礼帽的爷爷,他出千的时候,我数了他摸牌的手指次数!”
次元大介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正靠在吧台边擦那把老伙计——柯尔特蟒蛇左轮,闻言瞥了眼小藤原:“上周三,大阪的‘金盏花’赌场。那家伙用的是‘鸽尾’手法,我教过鲁邦的。”
“次元!”鲁邦瞪了他一眼。
“但小少爷赢了七千万。”五右卫门的声音从书房飘来。他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用绢布擦拭斩铁剑的刀鞘,古剑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用的‘三叠式’概率计算,比赌场发的免费饼干还准。”
小藤原立刻扑过去,拽住五右卫门的和服袖子:“五右卫门爷爷,你看到了?我就说不用偷东西也能赢!”
五右卫门的手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不过是……偶然。”
鲁邦突然笑了。他把小藤原举到肩头,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行啊,今天爹爹带你去‘红宝石’赌场——不过先说好,输光了可别哭。”
“才不会!”小藤原搂紧他的脖子,粉色丝带在风里晃了晃,“我要赢十个冰淇淋!”
“红宝石”赌场的VIP室里,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荷官正发着牌,小藤原坐在鲁邦腿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牌桌,小手指在桌沿敲出不成调的节奏。
“三、五、七……”他轻声数着,鼻尖又沾上了巧克力——鲁邦偷偷塞给他的。
“小少爷,这里可不是玩游戏的地方。”荷官堆着笑,“小朋友该去儿童区。”
“他是我儿子。”鲁邦懒洋洋地开口,指尖转着枚黑桃A,“而且他押的是‘红桃Q’。”
发牌员的手顿住。小藤原从鲁邦怀里探出头,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看,你刚才摸牌的时候,左手小拇指翘了一下——那是红桃Q的位置。”
荷官的后颈冒出冷汗。他确实用了老套路,可眼前这孩子的眼神清亮得像山泉水,不像在说谎。
“开牌吧。”鲁邦勾了勾嘴角。
红桃Q静静躺在小藤原面前的筹码堆上。荷官的脸色瞬间煞白——庄家通吃。
“再来一局!”小藤原拍着小手,“这次押方块K!”
半小时后,赌场经理捧着一摞现金站在VIP室门口,额头全是汗:“鲁邦先生,您儿子……已经赢了三亿两千万。”
鲁邦漫不经心地抛接着小藤原的玩具枪:“那是他应得的。”他低头戳了戳儿子的酒窝,“不过接下来要去吃冰淇淋,对吧?”
小藤原立刻从他腿上滑下来,拽着他的大手往外跑:“要香草味的!五右卫门爷爷说要加脆简!”
晚上八点,公寓的客厅里飘着焦糖布丁的香气。小藤原趴在地毯上,面前摊开一本《世界名画鉴赏》,手指点着波提切利的《春》:“爹爹,这个阿姨的衣服为什么是绿色的?”
“那是维纳斯的衣袍。”鲁邦正靠在沙发上看《伦敦晚报》,闻言抬头,“不过小鬼头懂什么?”
“我知道!”不二子不知何时倚在门口,穿着件酒红色吊带裙,手里端着两杯红酒,“波提切利喜欢用绿色表现‘生命的流动’,就像……”她突然蹲下来,捏了捏小藤原的脸颊,“就像你昨天偷吃我那份提拉米苏时的表情。”
小藤原咯咯笑起来,往她怀里钻:“阿姨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那是香水。”不二子刮了刮他的鼻尖,“不过小鬼头要是想闻,阿姨天天给你喷。”
鲁邦翻了个白眼,把报纸往旁边一扔:“你又来干什么?钱形的通缉令还没贴够?”
“当然是来看我未来的干儿子。”不二子晃了晃酒杯,目光落在小藤原的玩具枪上,“这枪该换换了——上次你说想学开真枪?”
“才不要!”小藤原立刻摇头,“次元爷爷说,真枪会‘砰’地响,会吓到小猫。”
次元不知何时从阳台走进来,手里拎着个纸袋。他默默把袋子放在茶几上,里面露出半截枪管——是把改装过的BB枪,枪身漆成了粉色,还挂着蝴蝶结。
“次元爷爷!”小藤原眼睛发亮,“这是给我的?”
“嗯。”次元点头,“装的是软弹,打在身上不疼。”
小藤原立刻抱起BB枪,像模像样地举着:“谢谢次元爷爷!”他转头看向鲁邦,“爹爹,我要学射击!”
“不行。”鲁邦一口回绝,“你才三岁,学什么射击?”
“可是五右卫门爷爷教我用剑了!”小藤原叉腰,“他说我挥刀的姿势像他十二岁时!”
五右卫门正跪坐在茶几旁剥橘子,闻言轻咳一声:“不过是……基本架势。”
鲁邦看着父子俩(加上不二子和次元),突然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行吧行吧,明天带你去后院的靶场——但只能打气球。”
“耶!”小藤原举着BB枪满屋跑,粉色枪管在灯光下闪着光,“我要打十个气球!不,二十个!”
深夜,鲁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藤原睡在他旁边的儿童床上,呼吸均匀,嘴角还沾着白天没擦干净的蛋糕屑。
他摸出手机,翻到一张旧照片——是去年春天在轻井泽拍的,他蹲在玫瑰园里,怀里抱着个穿月白色和服的女孩,她发间别着朵蓝玫瑰,眼睛亮得像星星。
“美咲……”他轻声念道。
手机震动起来,是钱形的消息:“鲁邦,明天上午十点,警视厅有例行会议。关于……小藤原的户籍问题。”
鲁邦盯着屏幕,突然笑了。他回复:“知道了,警部。不过先说好,别带便当——小鬼头会抢你的饭团。”
放下手机,他看向儿童床。小藤原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阿姨……冰淇淋……”
鲁邦轻手轻脚爬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盒香草冰淇淋。他坐在床边,用小勺舀了一口,吹凉了才喂给孩子。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摸了摸小藤原的头发,“明天爹爹带你去靶场,再带你去见……”他顿了顿,“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藤原含着冰淇淋,含糊不清地问:“是妈妈吗?”
鲁邦的手顿住。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小藤原的睡脸上。他突然想起那天在赌场,小家伙数牌时专注的眼神;想起五右卫门教他用剑时,小藤原举着木刀喊“看我的”;想起不二子捏他脸颊时,他笑得像个小铃铛。
或许,有些答案不必急着揭晓。
他俯下身,在小藤原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睡吧,小鬼头。明天会有很多好玩的。”
次日清晨,鲁邦带着小藤原来到警视厅。钱形幸一穿着笔挺的警服,正站在会议室门口搓手——他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买了小藤原最爱吃的奶油泡芙。
“鲁邦,你来了。”钱形的声音有些紧张。
“警部,这是小藤原。”鲁邦把孩子举到他面前,“昨天赢的冰淇淋钱,他让我还你。”
钱形接过泡芙,手忙脚乱地拆包装:“不、不用……小少爷喜欢就好。”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不二子穿着件宽松的针织衫,抱着个纸箱走进来,里面露出只毛茸茸的白色奶牛——是鲁邦上个月从巴黎偷来的“限量款毛绒玩具”。
“小藤原~”她晃了晃纸箱,“看看阿姨给你带了什么?”
小藤原立刻从鲁邦怀里扑过去,抱着奶牛笑得眼睛都弯了:“阿姨!”
钱形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自己三岁时,母亲抱着他去买糖人的场景。他清了清嗓子,把泡芙塞给小藤原:“小少爷,这是警部叔叔给你的。”
小藤原咬了口泡芙,奶油沾在鼻尖。他举着泡芙跑到钱形面前:“警部叔叔,你也吃!”
钱形的喉结动了动,蹲下来接过泡芙:“谢、谢谢小少爷。”
鲁邦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次元在阳台抽烟,五右卫门在给奶牛拍“剑道教学”视频,不二子逗得小藤原直笑,钱形正笨拙地擦掉孩子脸上的奶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突然觉得,所谓“家人”,大概就是这样:有人陪你偷东西,有人教你用剑,有人逗你笑,有人管你吃冰淇淋,还有人……默默把你的泡芙烤得更甜一点。
“爹爹!”小藤原举着空泡芙跑过来,“还要!”
鲁邦笑着把他抱起来:“贪吃鬼。”
孩子的笑声像串银铃,在警视厅的走廊里回荡。钱形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就算鲁邦这辈子都不肯结婚,有这么个小子,也挺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