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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乡村野夫?

剑荡千尘劫

在那被群山环抱的偏僻小山村,放牛娃耷拉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块青石上。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天边,老黄牛则在他身旁慢悠悠地摇着尾巴,啪嗒啪嗒,驱赶着讨厌的蚊蝇。

忽然间,天边浮现出一道道模糊的残影,嗖嗖地划过天际。放牛娃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噌”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心跳像是擂鼓似的咚咚作响。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这……这是?”一旁的老黄牛继续吃着草,他望着天,望着老黄牛:“老黄啊老黄,累了一辈子了,哪有天上那些痛快。”老黄牛只能继续摇着尾巴,这日子似乎不到头……

“走了老黄,咱回家”他望着渐渐落下的太阳说道,说着牵着那老黄牛走在乡间小路上,说来也是奇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回到一处破败不堪的木屋前,放牛娃把老黄牛栓在门口的一根发霉的木柱子上,抚摸着老黄牛“老黄啊,今天咱俩可没饭吃了” 接着走进了屋子里,回想起村里的人都说他家这门其实也可以不要,推开破损的门,给放牛娃的脸上布满了灰,放牛娃只是拍拍那破布衣,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灶台,一张布满灰的桌子。

放牛娃跑到床边,从床底拿出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是仅剩的半个馒头,仔细看看似乎发霉了,他拿着馒头跑出去,老黄牛似乎闻到味道站了起来,“老黄,这可不是给你的!”放牛娃边跑边说着,老黄牛又直勾勾倒了下去,房子那门板也倒了下去。

跑到一处满是杂草的地方,放牛娃折开一些草,又拨开一些,近处已经可以看出那是个土包,他把那半个馒头放到土包前,双手合十闭着眼,只是眼泪还是掉,几秒之后又跑回家里。

就在放牛娃前脚刚走,几个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从一旁探出头来,一人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半个馒头。

“老大,你说这楚清玄没事往这土包跑干嘛,这馒头要不我们分了吧”看着个子最矮的喃喃道。

“你说你,这馒头看起来都发霉了,我去村口捡些果子都比这好,听我爷爷说啊,他家里穷,但可能有好东西,走,我们去他家里坐坐”那个被称作老大的说道。

楚清玄走入家中,又从破衣服里掏出块玉佩,他望着这块玉佩“娘……”只是墨绿色的玉佩上没有任何回应,他又看向掉下的门,深深叹了口气,生活的贫苦却还是没有打破他对生活的希望,他努力平复心情站起身,只是肚子传来阵阵叫声。

“看来还是要去找些吃的”他喃喃道。

就在他收起玉佩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楚清玄看了一眼却没有理会。

“楚清玄啊楚清玄,见到我你怎么还不来跪在我面前”他一屁股坐到那破损的凳子上,后面跟着进来几个人。

“你们又想干嘛,我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了,上次的那是最后的食物了”楚清玄望着他们说。

“我可不相信,兄弟们,给我搜!”那个人嚷嚷着,一旁的几个人在这破败的家里四处翻找。

“王铁河!你欺人太甚”楚清玄大喊道。

那个被称作王铁河的就是先前带着几个人拿了那半个馒头,在众人的搜刮下,屋内已乱作一团糟。

“老大,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一个人向王铁河走来。

“看来这穷小子是真没什么了啊”王铁河带着一丝笑腔喃喃道。

其实早在前几日,王铁河就带着人来过楚清玄这,只是当时还有点粮食拿,这回可一点儿也没了,就在王铁河要走时,他的眼里闪过一枚玉佩,正是楚清玄身上的。

“谁说什么都没有”王铁河向楚清玄大步走去,嘴角微微上扬。

“你想……”话没等楚清玄说完,王铁河一把将那玉佩拿走。

“不行!”楚清玄大喊,正想上前把玉佩抢回来却被几个人拉住。

“啊~楚穷鬼还有那么好的玉,给我了,下次我决定可以不来一次”王铁河看着那玉佩嘲笑道。

“不行!!!这是我娘留下来的!”楚清玄面露愤怒,尽力想挣脱束缚抢回来,只是奈何人多根本挣脱不开。

王铁河就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出门外,拉住楚清玄的几人也走出去,楚清玄见几人松手,越过众人就跑出去,正想一把抢回玉佩,王铁河一脚重重把他踢倒在地,几人也都踹上一脚。

“楚清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别怪你爷爷我不客气!”王铁河如同看牲畜的眼神说道,接着又是一脚踢到倒在地上的楚清玄。

倒在地上的楚清玄抱着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几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走了,护住脑袋的衣服掉下几滴水,那是他的泪……

一众人随着王铁河走到他的宅子里,王铁河拿出玉佩仔细揣摩着,众人议论纷纷,只是这王铁河摸不着头脑,便把那玉佩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王老!”众人见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缓缓走来,那王铁河跑上前去道“爷爷,您不是说那楚穷鬼家有宝贝嘛,我怎么什么都见不着?”

“那可是你看走眼了啊”那位老者长笑,之后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玉佩,两眼如冒光,直挺挺的走过去拿去玉佩。

“乖孙,这可是你去楚清玄那小子家里拿的?”那位老者拿起玉佩询问道。

“是啊爷爷,这是我们去他家收的”王铁河摸摸自己的脑袋说道。

“不是叫你在村里少欺负人吗”那位老者有些愤怒,却还是抚摸着这玉佩,如同捧着万两黄金。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楚清玄在他仅有五岁的时候母亲离世,父亲不知所踪。楚清玄看向一旁的老黄牛,一旁的老黄牛却未看他,只是一味舔着地,或许它也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吧。

这年冬,楚清玄蜷缩在自己的被子里,屋内一片漆黑,可以说万家灯火仅这家无明,外面早已大雪纷飞,寒霜满地,一头年迈的黄牛挣脱了绳索,或许也挣脱了“枷锁”,只是它没有发现,在它脱落的绳子处,那木头早已脆弱不堪。它走在乡间小道上,一路上没有脚印,只有风雪交加,老黄牛走到一处就停了,它也许找好了自己的葬身之所,它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它还是撑不住了,它望着天,似乎它也自由了……

一个少年挤进人群,在村口不远站满了村民,村民们议论纷纷,少年挤开三三两两的人后,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头牛,看了一眼后就离开了。他咬咬牙,低着头,他心里明白,这是陪他的最后的一个,他还是失去了,他还是没能止住泪,泪珠从眼角划过,他加快了步伐。

“楚…楚清玄?大家快看啊,是他!”在他身后传来阵阵声音,他只好飞速跑回家。

回到家后的楚清玄,一头趴在桌子上,坚强的他还是放声哭了出来。

“娘……清玄想你了,你送给清玄的玉佩也丢了,咱家的老黄也死了,娘……”楚清玄放声大哭,仿佛天地间唯有这一哭声,以及一遍遍叫着的娘。

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楚清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哭了,一抬头,看到床边赫然坐着个仙子,与这破败不堪的房子简直不敢相信。

“你是?”楚清玄看着这身着白衣,恍惚间还透露着仙气的女人道

“你是神仙吗?”楚清玄抹去想要滑落的泪水颤颤巍巍的问道。

坐着的那个女人没有急着回答,芊芊玉手拨弄着面前秀发,本就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又显得楚楚动人。

“或许,你可以这么说”那女人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着霜寒,却又不失雅气。

“活下去,三日后尽快离开这,这里要变天了,还有,你的母亲还没有真正离去…”那女人说完,坐了起来,瞬间就消失在那。

“姑娘…姑……”楚清玄正想上去问个明白,再一次起身,只见他两眼一黑。

楚清玄猛的清醒,发现自己趴着睡着了,他摸了摸头,仔细想起那女人说的话,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他活下去?为什么三日后要离开?为什么这里要变天了?不过他最疑惑的还是“你的母亲没有真正离去”,可明明他的母亲葬在了村外的土包那,但是他也只是听村里的人说的,是不是他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有了母亲的消息,他对生活重新起了盼头,他走出门去,望着天,天边还是有残影闪过,楚清玄仰天一笑,在他走后,天边那残影隐隐的是把剑……

(第一章结束了,真的没有人看吗,有人看我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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