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余暖
烟火散尽时,天已微亮。五人没急着各自回山,而是顺着青宣山的石阶往下走,打算看看新年里三大山的模样。
刚到半山腰,就见几个小弟子围着石桌写福字,墨汁沾了满手,却笑得格外开心。沈燎亮忍不住凑过去,拿起毛笔挥了挥,虽然字还是歪歪扭扭,却引得小弟子们拍手叫好:“沈师兄写得好!”他得意地挑眉,还想再写,却被夏禾拽了拽袖子:“别耽误他们练字,咱们去看看朱圆的药田。”
白龙山的药田此刻满是年味。朱圆种的新灵草冒出了嫩芽,她编的年穗在晨风里轻轻晃,灵果上还挂着露水。几个师妹正在给灵草浇水,看到五人来,立刻递上刚摘的灵果:“师姐师兄们尝尝,这是新年刚熟的!”朱圆笑着接过,分给身边四人,灵果的清甜混着药香,格外爽口。谢辞咬了口灵果,突然指着药田边的竹架:“去年我帮你搭的架子还结实吧?今年要是不够,我再砍些新竹来。”朱圆点头:“够呢,等这批灵草成熟,就能炼新的丹药了。”
从白龙山出来,五人又去了琴弦山。后山的竹林里,云逍之前补的结界还亮着灵光,谢辞刻的竹牌挂在竹枝上,风吹过,竹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云逍走到藏书阁前,掏出钥匙打开门:“我昨天整理古籍,发现了一本关于上古灵脉的书,说不定能帮青宣山完善防御阵。”夏禾立刻凑过去,两人头挨着头翻看书页,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沈燎亮和谢辞则在竹林里比试起来,焚天枪的魔火与破妄刀的银芒交织,却没了战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切磋的轻松;朱圆坐在竹凳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手里慢慢编着新的年穗,嘴角挂着浅笑。
正午时分,张有钱突然扛着个大包裹闯进了琴弦山,里面装满了各地的年货——有冥界的阴司糖,有魔界的魔焰糕,还有人间的红纸灯笼。“我听说你们在过新年,特意来凑个热闹!”他把包裹往石桌上一放,又掏出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这些年货我算半价,不过你们得帮我在三大山多宣传宣传聚宝阁!”五人笑着应下,围坐在一起分享年货,阴司糖的微苦、魔焰糕的香甜,混着彼此的笑声,成了新年里最特别的滋味。
傍晚,张有钱告辞后,五人才各自准备回山。夏禾拿着云逍给的上古灵脉书,打算回去研究防御阵;沈燎亮扛着张有钱送的魔焰糕,说要分给青宣山的弟子;谢辞则拎着新砍的竹片,计划明天给小弟子们做练剑桩;朱圆带着剩下的年穗,想给另外两座山的药田也挂上;云逍则留在琴弦山,要把今天讨论的阵图细节整理出来。
分开时,五人站在三大山的交界处,晨雾还没完全散去。“过几日再聚吧。”夏禾轻声说,目光扫过四人。沈燎亮立刻点头:“好啊,到时候我烤灵鸟给大家吃!”谢辞和云逍齐声应下,朱圆也笑着补充:“我会炼新的灵粥。”
没有不舍的道别,只有对下次相聚的期待。新年的余暖还萦绕在三大山的空气里,他们知道,新的一年里,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彼此还在,只要三大山还是他们的后盾,就没有什么能动摇他们守护三界的决心。夕阳落下时,五人的身影分别消失在青宣山、白龙山、琴弦山的方向,只留下满山间的年味,和那份早已刻进骨子里的同门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