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岭的冰雕突然炸开时,朱圆的清心剑正凝着三层冰棱。碎冰碴里站起的魔主浑身裹着紫黑色魔气,眉心的魔纹像活物般蠕动,刚才被冰锥刺穿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小娃娃的冰,挠痒都嫌软。”魔主的声音像两块巨石摩擦,抬手就撕碎了谢辞劈来的火焰斧影,“以为封印了我几百年,就能忘了本主的厉害?”
谢辞的巨斧被震得脱手,虎口发麻:“这老东西不对劲!灵力比记载里强三倍!”话音未落,魔主的魔气已化作锁链缠上他的脚踝,沈燎亮的七个分身同时甩出定身符,却被魔气瞬间烧成灰烬。
就在这时,夏禾脖颈的彼岸花突然疯长,血色花瓣遮天蔽日,竟硬生生挡住魔气锁链。她指尖凝着阴阳二气,左眼泛着冥界的幽光,右眼燃着魔界的紫火——方才冰雕炸开的瞬间,她脑海里突然涌入无数记忆:冥界的轮回碑、魔界的议事殿、还有五张与他们此刻容貌重叠的仙帝面容。
“原来如此。”夏禾的声音突然变了,既带着冥界的森然,又有魔界的凛冽,“我是冥界鬼帝的传承人,也是魔族遗失的少魔尊。而我们五个,是当年封印你的五大仙帝转世。”
她抬手时,阴阳二气在掌心凝成太极图,竟直接吞噬了魔主的魔气锁链。更惊人的是,她模仿起魔主的招式,指尖也泛起紫黑魔气,动作分毫不差,威力却因阴阳二气的加持更胜一筹。“你以为搬救兵是唤妖兽?”夏禾冷笑,彼岸花根须突然扎进地面,黑风岭下传来龙吟——是当年被五大仙帝收服的上古龙骸,此刻正破土而出,龙瞳里映着夏禾的影子,竟带着臣服的意味。
“不可能!鬼帝与魔尊早已同归于尽,仙帝更是魂飞魄散!”魔主的魔纹剧烈跳动,他甩出本命魔器“噬魂幡”,却被云逍的断幡稳稳接住。云逍的卦文突然变得金光闪闪,断幡上浮现出“东方青帝”四个字:“魂飞魄散?不过是借轮回重聚罢了。”他轻挥断幡,噬魂幡竟开始反噬,魔主的魔气被吸走大半。
谢辞突然感觉体内涌起灼热的力量,巨斧自动飞回手中,斧身刻满“南方赤帝”的火焰符文:“原来老子是玩火的祖宗!”他一斧劈出,火焰不再是凡火,而是能焚尽魔气的帝火,竟在魔主肩头烧出个窟窿。
沈燎亮的分身突然变得虚实难辨,符纸化作漫天星屑,眉心浮现“中央黄帝”的土纹:“分身术?不,是化万物为己用。”星屑钻进魔主的伤口,竟开始瓦解他的自愈能力。
朱圆的清心剑突然通体发白,冰棱不再是凡冰,而是带着“北方黑帝”的极寒之力。她剑尖点地,黑风岭瞬间变成冰封万里的雪原,魔主的魔气在极寒中凝固,连伤口愈合都慢了下来。“以前总想着冻住你,”朱圆的声音清冽如冰泉,“现在才知道,这冰是要净化你的魔核。”
夏禾看着并肩而立的四人,阴阳二气与彼岸花交织成结界,她的“西方白帝”传承终于觉醒。“五大仙帝归位,你这魔主,也该再睡几百年了。”她抬手召来龙骸,又借冥界之力唤出万千阴兵,龙啸与鬼哭交织,竟比魔主的嘶吼更慑人。
魔主的噬魂幡被帝火点燃,魔核被极寒冻结,自愈能力被星屑瓦解,魔气被卦文吞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不是毛头小子,而是带着仙帝魂魄归来的复仇者。“你们……终究是回来了……”他在冰封与火焰中嘶吼,身体渐渐化作飞灰,只留下颗被净化过的魔核,落在夏禾手中。
夏禾握着微凉的魔核,彼岸花慢慢褪去血色。谢辞拍着她的肩:“行啊挂王,不仅是鬼帝魔尊,还是白帝转世,这身份叠得比沈燎亮的分身还多。”沈燎亮的分身正围着龙骸转圈:“那咱们现在算仙帝还是修士?能不能先把龙骸收了当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