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敬掌门捏着朱圆递来的“蜜心丹”，看着眼前笑出俩酒窝的姑娘，突然觉得白龙山的丹房要变天。朱圆的丹炉总飘着甜香，别人炼凝神丹，她往炉里扔蜜饯；别人淬体丹加灵药，她掺两勺糖霜。可偏偏她手巧，炼出的丹药虽甜得发腻，药效却奇佳。

“小朱啊，剑榜第九的‘糖心剑’得勤练。”白敬看着她把剑扔在丹炉旁，只顾着给新炼的“桂花丹”裹糖衣。朱圆头也不抬：“师父，我的剑是用来劈柴烧火的，炼丹才是正经事嘛。”

她的“糖心剑”在剑榜排第九，剑穗总缠着蜜饯纸；缺德剑榜第十二的名头，则来自她总往师兄弟的丹炉里撒痒痒粉——据说被撒过的人，炼丹时能痒得把药杵都扔了。

青宣山·双剑与臭水

青云掌门望着演武场上对练的两人，眉心直跳。夏禾的“逍遥剑”泛着冷光，剑榜第一的名头不是吹的，剑气扫过，连青宣山的古松都得矮三分；可她偏不按常理出剑，打急了就摸出个小瓷瓶，往沈燎脚下泼“秘制臭水”——那味儿能让山鼠都晕过去，正是缺德剑榜第一的“战绩”。

“夏禾！你又用阴招！”沈燎的“月逍剑”（剑榜第三）被臭水熏得晃了晃，剑穗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她的符纸甩得比剑快，一张“定身符”刚贴向夏禾，就被对方用盾挡开——夏禾的盾修功夫扎实，盾面还画着符，硬得能抗住掌门的青锋剑。

“兵不厌诈。”夏禾收剑回鞘，逍遥剑在剑鞘里还不安分地嗡鸣，像是在为刚才的“胜仗”得意。她修剑、炼丹（专炼让人拉肚子的药）、画符（隐身符总掺痒痒粉）、铸盾（盾面能喷毒烟），甚至还偷偷在青云掌门的茶里加过泻药，活脱脱把青宣山的规矩踩在脚下。沈燎虽总骂她“无耻”，却总在她泼完臭水后，补一张“迷魂符”，两人的缺德剑法在仙门里早出了名。

琴弦山·剑鸣与琴弦

琴弦掌门的琴弦总断，多半是被谢辞和云逍气的。谢辞的“破云剑”排剑榜第二，剑招凌厉，却爱用剑鞘敲云逍的后脑勺；云逍的“算天剑”排第六，出剑前总掐指算“哪招能让谢辞摔个屁墩儿”。

“谢辞！你剑榜第二的脸呢？”云逍被谢辞用剑挑飞了卦筒，摸出剑就打。谢辞嗤笑：“总比你剑榜第六，还总被我揍强。”两人的缺德剑榜名次绑在第四，一个爱往对方剑穗上缠狗尾巴草，一个总在对方的剑鞘里塞会叫的蝈蝈。

琴弦掌门抚着断弦叹气：“你们的剑是用来护道的，不是耍缺德的！”谢辞反手用剑挑起颗野果，精准砸进云逍嘴里：“师父，剑也得有情趣不是？”云逍嚼着野果，摸出张符贴在谢辞背后——那符能让穿道袍的人后背发痒，正是他新画的“缺德符”。

五人组的“威名”

剑榜与缺德剑榜的排名，早成了仙门笑谈。夏禾的逍遥剑能斩妖除魔，也能泼臭水；沈燎的月逍剑能护同门，也能贴符让长老跳不了剑舞；谢辞的破云剑能劈山，也能偷摘琴弦山的灵果；云逍的算天剑能断胜负，也能算准师父什么时候查寝；朱圆的糖心剑能劈柴，也能往剑上抹蜜，粘住别人的剑穗。

某次三界桥汇合，夏禾掏出新酿的“超级臭水”，沈燎亮出新画的“笑不停符”，谢辞扛着偷来的琴弦山佳酿，云逍算好“今夜无人巡逻”，朱圆捧着刚炼的“泻药丹”——五人看着彼此，眼里的坏水快溢出来。

远处，白敬、青云、琴弦三位掌门望着天边，突然同时打了个寒颤。这五个徒弟，怕是要把仙门的天，捅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