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修仙界第一魔头竟是我！

夏禾第一次让人记住，是在宗门后山把师兄的本命剑折成了晾衣架。

那时她刚引气入体，师兄仗着筑基期修为，抢了她好不容易凝聚的月华露。夏禾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柄被师兄引以为傲的“青锋剑”看了片刻，转身就走。半夜师兄被法器异动惊醒，发现自己的剑正歪歪扭扭地支在院里，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剑尖还挂着他没洗的道袍。

“夏禾！”师兄气得发抖，去找她理论，却见她坐在墙头，指尖把玩着一缕阴气，眼皮都没抬：“抢东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她的极品夜灵根从不是什么温和天赋，阴气在她体内翻涌，尤其到了夜间，几乎能凝成实质。旁人修炼讲究顺应天地，她偏要逆着来——白天缩在屋里补觉，夜里出来晃荡，周身阴气重得能让路过的灵宠夹着尾巴跑，连长老见了都得绕着走。

掌门曾想教她收敛性子，把《浩然心经》拍在她桌上：“修行为正，不可仗着天赋肆意妄为。”

夏禾扫了眼经书，随手丢在一边，翻出本更对胃口的《阴煞诀》：“正不正的，能打能活不就行了？”

后来宗门大比，有个师姐暗里使绊子，想在她的丹药里加料。夏禾察觉了，没声张，只是在对方御剑上台时，指尖阴气悄然一送。那师姐的剑突然失控，在台上转着圈乱窜，最后“哐当”一声撞在柱子上，剑鞘裂成三瓣，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剑身——谁也不知道，那剑本是柄好法器，被夏禾用阴气蚀了半夜，愣是废了。

师姐又惊又怒，指着她骂“邪魔歪道”。夏禾慢悠悠走上台，踢了踢地上的断剑：“玩阴的没玩过，就别叫唤。”

她从不按常理出牌，更没什么“修士风度”。下山遇到拦路抢劫的修士，对方放狠话要废她修为，她直接捏碎了对方的储物袋，看着满地滚落的丹药灵石，冷笑：“抢别人的东西，手脏了就得洗。”

遇到自诩名门正派的弟子欺负散修，她也不废话，上去就拆了对方的法宝，看着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淡淡道：“道貌岸然的玩意儿，不配用正经法器。”

她的名声就这么坏了。有人说她心狠手辣，一点小事就毁人修行；有人说她戾气太重，见谁不顺眼就动手；还有人说她根本不是修士，是披着人皮的魔头。

这些话传到夏禾耳朵里时，她正在破庙里啃干粮，脚边躺着几个被她打晕的邪修——他们刚想对个孤儿下手。她擦了擦嘴角，把剩下的饼递给那孩子，对外面的议论充耳不闻。

素质？风度？在她看来，这些还不如手里的干粮实在。她天生夜灵根，性子本就随阴气般冷硬，不懂什么迂回退让，更懒得装模作样。谁惹她，她就怼回去；谁做了恶，她就亲手拆了对方的依仗。

等她凭着一身诡异阴气和从不讲规矩的手段闯到化神期，“修仙界第一魔头”的名号，算是彻底钉死了。

某次正道大会，一群修士围着她口诛笔伐，说她毁了多少人的道途，坏了多少门派的根基。

“夏禾！你可知罪孽？”为首的长老义正辞严。

夏禾靠在柱子上，指甲漫不经心地划着石墙，阴气顺着指尖蔓延，在墙上留下一道黑痕：“罪孽？你们包庇同门私吞资源的时候，怎么不说说罪孽？纵容弟子残害凡人的时候，怎么不讲讲规矩？”

她抬眼，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我是毁了不少东西，但我没抢过一个无辜者的东西，没害过一个清白的人。倒是你们，穿着光鲜的道袍，干的龌龊事还少吗？”

众人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夏禾嗤笑一声，转身就走，阴气扫过门槛，留下一串黑色脚印。

“魔头就魔头吧。”她走在月光下，周身阴气翻涌如墨，“总好过当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至于旁人怎么看？她不在乎。反正从始至终，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正道虚名，只是能凭着这身本事，活得随心所欲，谁也别想碍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