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贴出来那天，走廊里围满了人，凤楚挤在最前面，手指顺着排名往下划，刚摸到自己的名字，就看见段清野的名字稳稳挂在他上方——总分还是差了三分。
他啧了一声，转头就撞见段清野抱着作业本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早知道”的平静。凤楚没等对方开口，先梗着脖子说：“这次英语作文扣多了，下次肯定追回来。”
段清野没接话，只把一本笔记本递给他，封面上写着“物理易错题型”。“你上次问的磁场偏转题，里面整理了相似例题。”他顿了顿，补充道，“梦涵说你最近总在问她这部分，她没时间讲，让我帮你整理的。”
凤楚愣了愣，指尖碰到笔记本的封面，有点发烫。他原本还憋着股较劲的劲儿，这会儿倒像被戳破的气球，没了底气，只能含糊地“哦”了一声，把笔记本往怀里揣。
正说着，林梦涵从人群里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杯热奶茶，递了一杯给凤楚：“刚路过奶茶店，想着你上次说要请我，这次我先请你吧。”又把另一杯递给段清野，“谢谢你帮凤楚整理笔记。”
凤楚捏着奶茶杯，吸管戳了好几次才戳进去，吸了一大口，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却没压下耳尖的热度。他瞥了眼段清野，对方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奶茶，眼神落在窗外的篮球场，倒不像平时那样“针锋相对”。
“下周学校篮球赛，我们班对三班，你去看吗？”凤楚忽然开口，问的是林梦涵，余光却瞟着段清野。
林梦涵笑着点头：“当然去，听说你是主力呢。”
“那肯定赢。”凤楚立刻挺直腰板，又转头对段清野说，“到时候来给我加油，别总待在教室里做题，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厉害’。”
段清野抬眼，难得没反驳，只淡淡道：“看情况，要是作业少的话。”
凤楚立刻来了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到时候我给你留个前排位置，让你看看我怎么灌篮。”
林梦涵看着两人难得不呛声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阳光洒在三人身上，走廊里的喧闹好像都轻了些，凤楚攥着奶茶杯，忽然觉得——就算每次都差那么几分，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至少还能借着“比输赢”的名头，跟她一起喝奶茶，跟段清野这小子“和平共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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