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考的铃声刚落，凤楚就攥着理综答题卡往段清野的座位凑，草稿纸上还画着最后一道物理题的受力分析图。“最后大题第二问，你用的动量守恒还是能量守恒？”他语气里带着点较劲的急切，额前的碎发还沾着细汗——刚才为了赶时间，他连擦汗的空都没留。
段清野正把笔放进笔袋，抬眼扫了眼他的草稿纸：“动量，你的摩擦力系数算错了。”
“不可能！”凤楚立刻把草稿纸摊开，指尖点着计算步骤，“我明明用动摩擦因数0.3……”话没说完，他忽然顿住，盯着纸上的“0.3”皱起眉——题目里给的明明是0.25。他猛地抓了抓头发，语气瞬间弱了半截：“操，居然抄错数了。”
周围收拾东西的同学忍不住笑起来，有人打趣：“凤楚，你这是跟段清野比急了吧？”
凤楚没理旁人的调侃，只盯着段清野，腮帮子还微微鼓着：“这次不算，理综拉分太多，等下次月考，咱们比全科总分！”
段清野合上书，站起身，背着书包往外走：“愿赌服输。”他脚步没停，却在走到门口时顿了顿，侧头补充了句，“奶茶记得买热的，梦涵胃不好。”
凤楚愣了愣，看着段清野的背影，忽然笑了——这人明明嘴硬，倒还记着林梦涵的习惯。他掏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手指在“珍珠奶茶”的选项上顿了顿，又特意加上“少糖、热饮”的备注，才转身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他记得林梦涵说过，今天要帮老师整理完报告才走。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林梦涵正踮着脚够书架顶层的作业本，怀里已经抱了厚厚一摞。凤楚快步上前，伸手就把顶层的本子全抽了下来，还顺手帮她把怀里的本子拢了拢：“跟我说啊，逞什么强。”
林梦涵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刚考完就过来了？考得怎么样？”
“别提了，”凤楚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理综抄错个数，估计要被段清野压一头了。”他把作业本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味的糖递给她，“不过奶茶我已经点了，热的，少糖，等会儿送过来。”
林梦涵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掌心，还带着点刚握过笔的温度。她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意漫开的瞬间，笑着说：“其实你们俩不用总比来比去的，各有各的优点啊。”
凤楚看着她的笑，耳尖悄悄有点红，又硬着头皮嘴硬：“那不行，我得比他强点，不然怎么……”怎么让你多注意我啊。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却被门口传来的咳嗽声打断。
两人转头看过去，段清野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林梦涵落下的笔记本：“你的笔记忘拿了。”他把笔记本递过来，目光在凤楚递糖的手上扫了一眼，又很快移开，“我先走了。”
看着段清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凤楚忽然凑近林梦涵，压低声音：“下次月考，我肯定能赢他。”
林梦涵含着糖，轻轻点头：“我相信你。”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凤楚看着林梦涵眼底的笑意，忽然觉得，就算这次输了，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还能借着“比输赢”的由头，多跟她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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