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初现

我扶着墙干呕，吐出来的水带着血丝。防护服里的温度至少有四十五度，呼吸面罩的氧气也快见底了。刚才救出第十七个人，那是个小女孩，大概八九岁，蜷缩在柜子里，脸上全是灰，嘴里还死死咬着一只断了耳朵的小熊玩偶。

“小陆，收队！”耳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但我没动。

我喘着气，手指抠进墙缝里，指甲缝里全是焦黑的碎屑。脚下的地板还在发烫，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塑料味和肉腥气。我知道这栋楼已经救完了，但我的腿就是迈不开步子。

我得再找一遍。

我摸着腰间的探测仪，它还在滴滴响，说明附近可能还有生命体征。我咬着牙往前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消防靴踩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咯吱作响。

热浪扭曲了空气，远处的警笛声此起彼伏。我靠在一根承重柱边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头盔边缘全是湿的。我闭了会儿眼，耳边又响起沈骁的声音——

“火场尖兵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口气也要用在搜救上。”

我睁开眼，继续往前走。

拐过一个弯，我看见了那个玩偶。

是只粉色的兔子，耳朵断了一边，眼睛掉了半只。它孤零零地躺在一堆碎瓦砾中间，像是被人随手扔掉的。

我蹲下来捡起它，指尖一阵刺痛，手套破了个口子。我皱了皱眉，把玩偶塞进怀里，继续往前。

手表上的荧光一闪一闪的，那是生命探测仪的信号。我顺着光线往前走，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踢开一块塌下来的天花板，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那只手。

那只手卡在两个柜子中间，手腕细得可怜，手指蜷着，指甲盖泛青。

我赶紧冲过去，伸手去拉她，但她的手臂被压住了。我咬紧牙关，用肩膀顶住柜子，硬生生把她拖了出来。她是个女人，大概三十来岁，脸被烟熏得漆黑，嘴唇干裂，胸口微微起伏，还有心跳。我松了口气，掏出对讲机准备汇报，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有道奇怪的痕迹。那不是烧伤，也不是勒痕，而是一圈暗红色的线，像是从皮肤底下渗出来的。我盯着那条线，突然感觉眼角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但那根线真的在动。它顺着她的脖颈往上爬，像是液态金属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我臂被压住了。我咬紧牙关，用肩膀顶住柜子，硬生生把她拖了出来。

她是个女人，大概三十来岁，脸被烟熏得漆黑，嘴唇干裂，胸口微微起伏，还有心跳。

我松了口气，掏出对讲机准备汇报，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有道奇怪的痕迹。

那不是烧伤，也不是勒痕，而是一圈暗红色的线，像是从皮肤底下渗出来的。我盯着那条线，突然感觉眼角有点不舒服。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但那根线真的在动。它顺着她的脖颈往上爬，像是液态金属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我臂被压住了。我咬紧牙关，用肩膀顶住柜子，硬生生把她拖了出来。她是个女人，大概三十来岁，脸被烟熏得漆黑，嘴唇干裂，胸口微微起伏，还有心跳。我松了口气，掏出对讲机准备汇报，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有道奇怪的痕迹。那不是烧伤，也不是勒痕，而是一圈暗红色的线，像是从皮肤底下渗出来的。我盯着那条线，突然感觉眼角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但那根线真的在动。它顺着她的脖颈往上爬，像是液态金属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我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红线顺着她的下巴爬到耳后。女人突然抽动了下手指，我手一抖，对讲机哐当掉在地上。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猛地睁开，瞳孔里泛着和红线一样的暗红光。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滚烫的墙壁，头盔滋啦冒出青烟。女人咧开嘴笑了，嘴角裂到耳根，鲜血顺着下巴滴在废墟上。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防护服里的温度更高了，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她缓缓坐起来，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我弯腰去捡对讲机，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女人的手掌突然按上我的面罩。她的手指细长苍白，指甲盖一片漆黑。我屏住呼吸，看着她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来，指向我身后。我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红线顺着她的下巴爬到耳后。女人突然抽动了下手指，我手一抖，对讲机哐当掉在地上。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猛地睁开，瞳孔里泛着和红线一样的暗红光。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滚烫的墙壁，头盔滋啦冒出青烟。女人咧开嘴笑了，嘴角裂到耳根，鲜血顺着下巴滴在废墟上。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防护服里的温度更高了，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她缓缓坐起来，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我弯腰去捡对讲机，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女人的手掌突然按上我的面罩。她的手指细长苍白，指甲盖一片漆黑。我屏住呼吸，看着她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来，指向我身后。我顺着她的方向转头，透过扭曲的热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走廊尽头。那人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拎着个铁皮箱子，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我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工具包，手指触到一把破拆钳，冰冷的金属让我稍微冷静了些。女人忽然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骨头，“你逃不掉了……”她喃喃地说，手指用力按在我面罩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印痕。我握紧破拆钳，盯着那道红色印痕慢慢渗入面罩。女人的手指突然抽搐着缩了回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她的嘴角还咧着，但眼神变了，透出一丝惊恐。她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喉咙里咕噜咕噜响，像是有东西在往上涌。我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线开始剧烈扭动，像一条被困住的蛇。紧接着，她的头猛地一歪，颈椎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破拆钳差点滑脱。那女人的身体忽然向前倾，直挺挺朝我扑来。我往后跳开，脚跟踩到对讲机，滑了一大步。她摔在瓦砾堆上，手臂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但还是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我喘着粗气，扯下对讲机拉环，准备砸过去。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人影动了。他抬起一只手，女人瞬间僵住。我屏住呼吸，看着那人慢慢走近。热浪扭曲了视线，但我能看清他的风衣下摆——一片暗红色，和女人脖子上的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