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便听到来自床沿的呻吟,邻铺的一位桂姓同学往听到那烦人的起床后大声控诉不公。
“怎么不公?”我有些好笑地问他,
他侧了身子,懒得理我,这家伙。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不想还是吵到了他。
“小声点!不知道我昨天没睡好吗?”
“哦。”心想昨天也是照常熄灯,只不过他很晚才回来,由于我们住综合寝室,因此不知道谁昨天给他灌什么药,今天死活不肯起床。
星期一的早晨还真是单调啊,领导的长篇大论,学生的激情演讲,虽然还听得过去,但总是瑜不掩瑕;想玩学生中的梗却读错字;引用《哪吒》,说:“是妖是魔,我自己说得算!”下面窃窃私语议论发言者奇怪的口音。
「高三那边怎么了,闹哄哄的,连高一都不如,留下来罚站!」
人群纷嚷道“神经病吧。”、“朗明是高一在讲话““我上不上课啦”
高一怎么啦,谁还不是从高一走过来的。再说,我也没讲过一句话。“为了什么呢?”一个女生问她的同伴,答曰:“听说年级主任在十年后看到高一还在亮灯学习,心血来潮,要整顿高三学风什么的。”
“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成天又屁又屌!你看别人高一学生本来都放学了,还有一个教室聚满了人灯火通明,久未散去······你们一点都不感到自惭形秽,面目可憎吗?”你们的班主任,本校的教育泰斗——梁文俊先生,在晚研时不知发什么疯,在作完一段文辞优雅的演说后发动宫变(准确来说应该是“班变”)——将全班五十六个人扣押到晚自习下后半小时。窗外的夜月真美啊,我却要忍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我严重失眠了。现在知道那位兄台没眠好的原因了。高一这么卷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然而我下晚自习时,确实亲眼看见了二楼的灯。
我没有直接回寝,而是蹑手蹑脚地下楼,那幅教室内勤画面愈加清晰。
是几个高一学生围聚在电子白板前浏览黄色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