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海面上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将甲板上的讨论声轻轻吹散。维克多看了眼手腕上的特制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正泛着淡淡的荧光，显示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他收起图纸，站起身，拍了拍公输拓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霍夫曼军工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灵钢的实验得尽快提上日程。”
公输拓也跟着起身，手里还攥着那张水之核心的图纸，眼神里满是不舍：“这么快就走？不再聊会儿？我还想问问你伏尔甘的锻造技巧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维克多笑了笑，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通讯器，递给公输拓，“这是霍夫曼军工的加密通讯器，信号能覆盖全球，加密等级是最高的，我们随时可以联系。灵钢实验有任何进展，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你那边机关船的设计要是遇到问题，也随时找我。”
公输拓接过通讯器，像宝贝似的揣进怀里，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这是我做的‘机关信鸽’，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和灵域的通讯频道。就算通讯器没信号，机关信鸽也能找到你——它认你的气息。”
维克多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只巴掌大的木质鸽子，翅膀上刻着精细的灵域银纹，轻轻一碰，鸽子的眼睛就泛起淡淡的绿光。他笑着合上盒子：“好东西，比我们的通讯器还神奇。等我回去，就把它放在我的实验室里，随时等着你的消息。”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灵钢和机关术的细节，才恋恋不舍地告别。维克多登上了霍夫曼军工派来的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公输拓望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还在回味刚才的讨论，袁云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感慨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枫林街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宇文宸估计都快把我的卫星电话打爆了。”
公输拓回过神，点了点头：“也是。这次收获这么大，我得赶紧回去整理资料，把灵钢的配方和水之核心的图纸好好研究研究。”他顿了顿，看向凯撒，“凯撒，下次见面，我一定给你带机关船的模型！”
凯撒笑了笑，点头应下：“我等着。到时候，我也给你带亚特兰蒂斯的海水样本，据说能增强灵域银纹的灵力传导。”
袁云轩走到凯撒身边，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们先回去处理手头的事。你这边奥兰德家族和人鱼族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放心，这两件事都不难解决。”凯撒的眼神很坚定，“奥兰德家族那边，这次和科恩、洛克菲勒还有苏家的合作，能给家族带来至少十倍的利润，那些之前观望的族人，现在估计都削尖脑袋想拥护我，没人会再质疑我的身份。”
袁云轩点头——商业合作的利益永远是最直接的，人大多都是重利的，只要凯撒能给家族带来足够的好处，他们自然会乖乖听话。
“人鱼族那边，我已经和母亲莉娅交流过了。”凯撒继续说道，“母亲说，人鱼族退化的主要原因，是波塞冬的赐福在慢慢减退。以前，亚特兰蒂斯的‘海之核心’能稳定赐福的力量，现在海之核心破碎，赐福就越来越弱，人鱼族的力量也跟着退化。”
“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袁云轩问道。
“母亲的意思是，先让人鱼族搬到陆地上生活。”凯撒解释道，“奥兰德家族在海边有几座私人岛屿，环境和海洋很像，适合人鱼族居住。等他们适应了陆地生活，我再和波塞冬一起修复海之核心，慢慢恢复赐福的力量。”
“这个办法不错。”袁云轩赞同地点头，“陆地的环境虽然和海洋不同，但至少安全，不会再受到深海野兽的袭击。而且，和人类接触多了，人鱼族也能更快地融入现代社会。”
波塞冬的虚影突然在旁边浮现，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泛着蓝光的三叉戟模型：“修复海之核心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尼普顿，他手里有一块亚特兰蒂斯的‘海魂石’，能用来修复海之核心。”
“尼普顿？”凯撒愣了愣，“他愿意帮忙？”
“他对亚特兰蒂斯也有感情。”波塞冬笑了笑，“毕竟，罗马神话里的亚特兰蒂斯，也是他守护的地方。不过，他会不会成为你的守护灵，还要看你自己。他比我挑剔，喜欢有勇气又有智慧的寄灵人，你得自己去获得他的认可。”
凯撒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我会努力的。不管能不能获得他的认可，只要能修复海之核心，让人鱼族恢复力量，就好。”
袁云轩看着凯撒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凯撒已经不再需要别人保护的了，他现在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能独当一面了。
“对了，还有合同的事。”袁云轩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我伯父刚才给我发了消息，说这次和奥兰德家族的合作，刨除人脉积累和国际名声这些隐性利益，光是实实在在的利润就很可观，奖励了我一百万零花钱。”
“一百万？”公输拓眼睛都直了，“袁云轩，你伯父也太大方了吧！这钱够我买十吨星陨铁了！”
袁云轩笑着摇头：“这钱对盛世集团来说不算什么。这次的合作，能让盛世的重工业设备顺利进入欧洲市场，还能借助奥兰德的海运网络，降低跨国运输的成本，这些带来的利润，可不是一百万能比的。”
凯撒也笑了：“你确实该拿这份奖励。如果不是你，这次的合作也不会这么顺利。”
袁云轩摆了摆手：“都是伙伴，不用这么客气。”他顿了顿，看向凯撒，“等你处理完奥兰德家族和人鱼族的事，就来枫林街找我吧。枫林街是我统领的镇魂街，那里很安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后续的合作，还有机关船和灵钢的事。”
“好。”凯撒点头应下，“我估计最多一个月就能处理完这边的事，到时候我亲自去枫林街找你。”
三人又聊了几句，公输拓看了看时间，催促道：“真的该走了，再不走，宇文宸就要亲自来海上抓我们了。”
袁云轩和凯撒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他们知道，宇文宸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是真心关心他们，这次他们在海上遇到这么大的事，宇文宸肯定担心坏了。
袁云轩和公输拓登上了盛世集团派来的快艇，快艇的马达声响起，慢慢驶离了游艇残骸。凯撒站在甲板上，朝着他们挥手，直到快艇消失在夜色里，才收回目光。
波塞冬的虚影飘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不舍得，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现在，我们该去处理奥兰德家族和人鱼族的事了。”
凯撒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伙伴，有家人，还有波塞冬的帮助。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让奥兰德家族变得更加强大，让人鱼族恢复往日的荣光。
夜色里，游艇残骸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海风吹过，带着咸涩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充满波折却又温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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