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几乎是掐着秒回来的,手里攥着水瓶,像只警惕的小兽,立刻插进高途和沈文琅之间。
高晴哥,我们回家吧。
高途又看了沈文琅一眼,随即道了声“好”。
听到这话,高晴半护半拉着高途走向出租车候客区,拦下一辆车,迅速开门、上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车子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沈文琅的视野里。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眼睁睁看着高途从自己面前离开,而自己束手无策。
一股强烈的烦闷和无处发泄的焦躁席卷了沈文琅,他迫切地需要找个人说说,或者是听听别人的意见。
沈文琅摸出手机,拨通了花咏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此刻的花咏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段靳言穿着袜子。段靳言孕期小腿浮肿得厉害,这几天不见好转,花咏心疼得不行,每天都要亲自帮他按摩、保暖。
他的手机则被段靳言拿在手里,正播放着昨晚错过的赛车比赛回放。昨晚因为看得太晚,手机被花咏没收,段靳言还为此闹了好一阵脾气。
听到电话铃声,花咏头也没抬,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段靳言倒是很自然地顺手划开了接听键,刚听到沈文琅在那边喊了一声“花咏”,他就没什么好气地打断。
段靳言花咏不在。今天不在,明天不在,以后都不在。
段靳言沈文琅,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找他?花咏又不是你爸。
段靳言对沈文琅的讨厌,是从第一次接触就根深蒂固的。虽然这其中很多惹毛他的决策背后都有花咏的手笔,但这“罪”却毫无例外地都被段靳言记在了沈文琅头上。
段靳言平时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唯独在沈文琅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上,格外小气且记仇,可以说得上是不讲道理。
说完,不等沈文琅反应,段靳言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沈文琅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他在高途那里吃瘪就算了,怎么还要在段靳言这里受气?
他不服气地再次拨打过去,这次响了两声就被直接挂断,再打,提示无法接通。显然是被拉黑了。
沈文琅气得脸色发青,转而点开微信,找到花咏的对话框,手指用力地戳着屏幕发过去一句:
【狼里个狼:段靳言你有病吧?我惹你了?】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屏幕亮起,是花咏的回复。显然,手机回到了主人手里。
【小公子的omega:不准骂小公子】
【小公子的omega:你才有病】
沈文琅怒火攻心,想也没想就回怼。
【狼里个狼:你们俩都有病!】
消息发送,屏幕上却瞬间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沈文琅……
他盯着那个红色感叹号,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差点把手机捏碎。
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见他黑着脸,从他身边路过都要离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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