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曾经的情敌给自己带孩子,花咏花了零秒钟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当天晚上,他一边给段靳言揉着腰,一边状似随意地提起:
花咏小公子,我们明天去旅行吧。
段靳言舒服地眯着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听到这话才看向花咏。
段靳言旅行?那孩子怎么办?
之前请的月嫂确实不管用,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花咏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享受旅程就好,不用担心其他的。
花咏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万事俱备的从容。
段靳言哦,好。
段靳言应得干脆。
他其实还真没太担心,毕竟那俩小家伙也是花咏亲生的,这人绝对不可能让他们饿着冻着。
在这点上,段靳言是个心大的主,颇有些随性洒脱。
不日,他便和花咏坐上一架私人飞机,目的地是远在北欧的特罗姆瑟。
特罗姆瑟是一座极光之城,即使在白天也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纯净的氛围。段靳言和花咏抵达的时候,特罗姆瑟还在下雪。
两人被领着住进森林边缘的一座全玻璃穹顶小屋里,屋内壁炉燃着跳跃的火焰,驱散着北极圈边缘的寒意。
段靳言向司机道谢后,便和花咏一起泡了个热水澡驱寒,打算休整一晚再安排活动。
浴室里热气氤氲,蒸得段靳言双颊泛红。
不知何时,浴桶里的水渐渐漾起涟漪,而后愈荡愈烈。水花不断溢出桶沿,在木板地上漫开湿漉漉的痕迹。
无人打扰的夜晚,空气里只有急促的声音。
等他们醒来已是次日午后,简单用餐后便留在小屋休息。昨夜花咏索求得太过急切,仿佛要将这几个月未满足的欲望尽数倾泻,此刻段靳言仍觉浑身酸痛。
他赌气般趴在床上不理人,花咏便黏糊糊地凑过来,轻吻着他的耳垂柔声问哪里不舒服,说要帮他揉揉。
温热的手掌抚上后腰。
花咏是这里吗?
段靳言依旧不回应,只听花咏一声声耐心询问*****************被明目张胆地调戏了,他气得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
花咏见他炸毛的模样低笑。
花咏生气了?要不然咬我一口出气?
段靳言我又不是狗。
花咏重新将他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认真。
花咏可我想被你咬,咬在腺体上……我想被你标记。
段靳言你真有病。
段靳言嘴上骂着,却还是俯身咬上花咏主动露出的后颈。牙齿刺入腺体的瞬间,信息素注入,在肌肤上留下淡红色的玫瑰印记。
花咏能不能咬重些?
花咏轻声请求。
花咏我想让印记留得久一点。
段靳言你想要的话,到时候再咬就是了。
他知道enigma的腺体注入信息素不好受,量越多反应会越强烈。
可花咏十分执拗。
花咏那就每天都要。
抵达特罗姆瑟的第四天深夜,极光如期而至。
段靳言半夜醒来,望见窗外绚烂的绿光在夜空中舞动,连忙摇身旁的人。而花咏在他孕期养成了习惯,只要一摇就会醒。
花咏小公子?怎么了?
段靳言有极光。
花咏毫无怨言地坐起身,将段靳言拥在怀中,一起凝望那片粉色的光芒。
看着看着,他忽然低笑出声。
段靳言你笑什么?
段靳言转头问他。
花咏收拢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诉说:
花咏北欧有个古老的传说。
花咏如果相爱的人一起看到极光。
花咏就会得到永恒的爱。
(花咏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