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新年快乐,言哥!”
张炎成雀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电话那端隐约能听见悠扬回荡的新年钟声与人群的欢呼。
段靳言握着手机,唇边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模糊的呼唤,张炎成急忙道:“言哥,我爸叫我了,先挂啦!”
电话便被匆匆挂断。
时间已近深夜,早过了段靳言平时休息的点儿,花咏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花咏小公子,该休息了。
段靳言可是还有客人在……
他话音未落,常屿已从容起身,朝花咏微微颔首。
常屿花总,那我先走了。
又看向段靳言。
常屿不用送。
一旁的顾铭也站起来,询问道:“老大,我和逸哥的房间在哪儿?我现在去收拾。”
见众人都体贴地散去,段靳言便不再多,乖乖地跟着花咏回房休息。
这一夜睡得格外沉酣,一觉醒来便是大天亮,段靳言精神都好了不少。他刚侧过头,便撞进花咏含笑的眼眸。
花咏新年快乐,小公子。
花咏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格外温柔。
段靳言新年快乐。
段靳言回应着,心底暖意荡漾。
新的一年确实美好。肚子里的小家伙没闹腾,让他安睡整夜,喜欢的人就躺在身侧,一睁眼就能看见。
花咏突然支起身子,柔声问:
花咏想拆礼物吗?
段靳言微怔,他没见过家里出现过礼物。
花咏突然掀开被子,里面的情况被段靳言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花咏身上穿着一件特别设计的睡袍,衣襟交叠,唯一的系结正落在腰间那条精致腰带上。
整件睡衣宛如一个等待拆封的礼物。
段靳言见花咏满眼期待,再加上晨起心情愉悦,忍不住打趣道:
段靳言花咏,你就这么急着把自己送给我?
花咏急不可待。
花咏目光灼灼,毫不掩饰。
段靳言拒收。
段靳言存心逗他。
到了孕晚期,很多事不能做,花咏这分明是故意撩拨,但绝对不给吃。上次易感期,段靳言缠了他许久,他却坚持谨遵医嘱,最后还是手动解决的。
段靳言作势要起,花咏立即如八爪鱼般缠上来,非要他签收这份礼物不可。颇有他今天如果不收下,就别想下床的意思。
段靳言拗不过他,只好配合地解开那精致系结。结果睡袍散开后,里面是一套再寻常不过的棉质家居服,严实整齐,丝毫没有引诱他的意味。
所以是闹他玩呢?
段靳言推开他要下床,却被花咏带了回来。花咏小心翼翼地避开他隆起的腹部,将他圈在怀中。
花咏现在我要新年的第一个拥抱。
而后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
分开时,花咏眼中漾开笑意,亮晶晶地望着他。
花咏新年的第一个吻。
又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碰洒在他耳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愉悦。
花咏还有新年的第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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