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花咏心满意足,抱着段靳言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像一只汲取温暖的树袋熊。
他没用多大力气,小心翼翼地避着段靳言的肚子,所以段靳言轻轻一推,他就顺势松了力道,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段靳言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段靳言赶紧起床吧,家里还有客人。
花咏望着天花板,不情愿地拖长了语调“啊——”了一声,抱怨道:
花咏新年的第一天为什么要管他们啊?
他侧过身,手肘支着沙发,看向段靳言,语气带着点撒娇和不容商量的霸道。
花咏下次不允许任何人在我们家过夜了。你开口留人也不行,我说的。
两人起床,洗漱。收拾妥当后,段靳言便在客厅里慢慢溜达。
到了孕晚期,他能站立活动的时间不多,清晨这会儿,加上饭后片刻,成了他为数不多的运动时间。
走了没多一会儿,腰腹的沉重感便阵阵袭来,段靳言额角渗出细汗,只好走到沙发边坐下休息。刚坐下不久,就看见顾铭被司逸拉着从客房出来,两人身上都已穿戴整齐。
顾铭显然还没完全醒透,精气神不如往常足,眼皮半耷拉着,全靠司逸带着走。司逸倒是一脸常态,清冷自持,见到段靳言,礼貌地颔首。
“小段总。”
顾铭闻声,这才勉强打起精神,跟着含糊地喊了声:“小公子,早。”
段靳言看向他们,视线扫过司逸时,不经意捕捉到他立领边缘若隐若现的一小片红痕。段靳言像是发现一个大秘密,却没有点破,只是问道:
段靳言要走了吗?
司逸淡淡地“嗯”了一声。
段靳言不吃完早餐再走?都准备好了。
“不用麻烦了。”司逸语气平稳,“我们还有点事要处理。”
段靳言心里明白,他们在江沪能有什么急事,这不过是不想再多加打扰的借口。但看出司逸的坚决,便不再留。
段靳言那好吧,路上小心。下次有空再来玩。
两人走后不久,花咏便端着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显然听到了刚才外面的对话,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骄纵。
花咏我没有给他们准备早餐。
段靳言发现花咏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特别较真,尤其是这种划分“自己人”和“外人”界限的事,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独占欲。
但这话驳了段靳言的面子,段靳言瞪他一眼,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段靳言那你刚才怎么不出来拆我的台?
花咏将餐盘在桌上轻轻放下,走到沙发边,俯下身。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个轻柔的吻封住了段靳言的唇,短暂却满含珍视。
分开后,他的指尖拂过段靳言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
花咏我舍不得让小公子从台上掉下来。
段靳言没躲他,但也没有好声好气。
段靳言老奸巨猾。
段靳言这个词就是为你创作的。
花咏是吗?那它一定是个褒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