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走,花咏就黏糊糊地凑过来,他从身后环住段靳言,手揉了揉段靳言的腰,又亲了亲段靳言还没完全暖和过来的耳廓,低声问:
花咏小公子,腰难受吗?
段靳言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偏头躲了躲,没回答,伸手想去推他,却被花咏顺势将温热的吻落在他的手心。
段靳言别闹了……
段靳言收回手。
段靳言我要去找我爸。
花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眼神像被抛弃的大型犬。
段靳言看着他这副瞬间蔫下去的样子,心里一软,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段靳言等我回来。
花咏愣了一下,随即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把将人捞回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段靳言气息不稳地推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窗外,江沪又下雪了,洋洋洒洒,比半个月前那场要大得多,很快便将庭院染上一层纯净的白。
段靳言在书房外的露台上找到了段绍群。他独自坐在那里,望着漫天飞雪,身影在雪光映衬下显得有些孤寂。
听福伯说过,母亲盛思婉是在一个雪天答应和父亲在一起的。
段靳言爸。
段靳言走过去唤道。
段绍群回过神,看向他,恍惚间,仿佛在儿子沉静的眉眼间看到了妻子当年的影子。
“怎么出来了?”段绍群的声音不算温和,甚至带着惯常的严厉。
段靳言过来陪您聊聊天。
段靳言说道。
段绍群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操控轮椅转身,“进去说吧。”
两人转移到温暖的室内,有佣人很快送来一条柔软的毛毯给段靳言盖上,又端来一杯散发着淡淡枣香和奶味的温热饮品,是专门给孕夫暖身的。
段靳言接过,慢慢喝得干净,像是在弥补上一次那杯未动的蜂蜜柠檬茶。
等他喝完,段绍群看着他,问:“好喝吗?”
段靳言好喝。
“喜欢的话,把人让你带回去。”段绍群语气平淡地说,“你妈妈当年也喜欢她做的东西。”
段靳言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花咏估计会醋意大发,然后想尽办法把人赶出去。
段靳言不用了,刘姨照顾你很久了,还是留在您身边吧。我让花咏晚点去学就行,他学东西很厉害的。
他有意在父亲面前替花咏说句好话。
段绍群听了,没应声,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下,听不出情绪。
空气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段靳言才找到新话题。
段靳言爸,您身体最近怎么样?
“不用你操心。”段绍群的回答依旧简短。
段靳言听言心里有点闷闷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下意识地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毛毯的流苏。
就在这时,他听到段绍群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似乎缓和了些。
“我还想见见孩子。”
段靳言猛地抬头,如果他有双小狗的耳朵,此刻一定已经竖得老高。
但随即想到什么,又耷拉起脑袋。
段靳言……这次没把B超片子带来。
段绍群被他这回答弄得一怔。
段靳言也是说完才反应过来,段绍群应该是在补充上一个问题,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他有些羞赧。
以至于他完全沉浸,没注意到段绍群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段绍群端起手边的茶杯,语气如常地说道:“那就下次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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