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觉得此刻的姿势和处境都怪极了。
裤子褪下一部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到一阵凉意,不自觉绷紧了。沾着碘伏的棉签触碰上来的那一刻,段靳言更是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他抓过来一个枕头,把脸深深地埋进柔软里,闷声催促,试图用不耐烦掩饰羞赧。
段靳言你快点!
花咏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动作愈发轻柔利落,将针扎进雪白的皮肤中。直到针头离开,棉签按上针孔,段靳言紧绷的脊背才几不可察地松懈下来。
花咏帮他按着针眼,低声问:
花咏疼吗?
段靳言不肯转头看他,只瓮声瓮气地问:
段靳言好了没有?
花咏瞧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又觉得有点可爱。
花咏好了。
他话音刚落,段靳言就立刻动作迅速地扯上了自己的裤子,多一秒都不能忍受。
花咏等会儿还需要热敷一下,不然容易起硬结,后面会更难受。
段靳言我要睡觉了。
段靳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他装作没听见,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钻。
花咏又耐心哄了几句,但段靳言态度坚决,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摆明了不肯配合。花咏只好暂时作罢。
晚些时候,段靳言已经睡着了,半张脸恬静地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柔软的发顶。花咏这才悄悄起身,去浴室用热水浸湿毛巾,拧干,回到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将温热的毛巾敷在之前注射的位置。
熟睡中的段靳言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惊扰,无意识地轻轻颤了一下,但并未醒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零三天。
段靳言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被扎成筛子了,现在一看到花咏拿出针管和药液,就下意识地想躲,心里直发怵。
这天晚上,眼看着花咏又准备好了东西,段靳言抱着枕头,跟花咏说:
段靳言花咏,今天能不能不打了?
花咏不可以,每天都要打的。
花咏的回答很轻柔,却不容置疑。
段靳言我说我今天不打。
段靳言有些赌气地重申,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知。
他也没真想得到他的同意,只是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结果当然还是被花咏半哄半强制地按着,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次日,段靳言在客厅磨蹭到很晚,就是不肯进卧室。然而,这并难不倒花咏,在外面同样可以注射。
花咏好言好语,几乎是用尽了耐心哄着他。
段靳言我真的屁股疼……
段靳言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委屈,试图跟某人商量缓刑。
花咏打完给你敷,小公子乖,打完这针我们只有七针了。
那就还有一周,段靳言不干。
段靳言花咏,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打的!
花咏在这件事上没有心软,边哄边打完一针,最后被段靳言骂了一晚上,睡梦中都在呢喃这件事。
到了第三天,还没等花咏拿出针管和药剂,段靳言先出了声。
段靳言花咏,你标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