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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的开幕式在礼堂举行，整个同凡高中像被一层金色的薄纱笼罩。
舞台上，彩带飘扬，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着各项活动的日程。
台下，学生们三五成群，议论着今年的主题。
“荣耀传承”。
我坐在前排，身边是学生会的骨干们，杨博文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陈奕恒则时不时地看我一眼，眼神里藏着昨天下午的余温。
开幕式结束后，是自由活动时间。
校园里到处是摊位，卖手工饰品、抽奖游戏，还有街头艺人弹着吉他。
空气中弥漫着烤玉米和糖葫芦的香味，一切看起来那么热闹而无害。
陈奕恒“沈欲，走，去那边看看。”
陈奕恒忽然凑近我，声音低低的，像在分享一个秘密。
他指着不远处的投篮摊位，那里是体育部的项目，篮筐下围满了女生在尖叫。
我点点头，跟他走过去。
摊位前，陈奕恒接过篮球，轻松投进三个，换来一堆小奖品。
他转过身，把一个毛绒熊塞给我，脸上是难得的轻松笑容。
陈奕恒“这个，送你。校庆快乐。”
我接过熊，笑了笑。
沈欲“谢谢。陈部长，这么会哄人开心，球队的女生们该排队了。”
他脸微微红了，挠挠头。
陈奕恒“不是哄人。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点。”
陈奕恒“昨天下午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陈奕恒“我知道我没资格，但……”
沈欲“别说了。”
我打断他，看着他眼底的纠结。
沈欲“陈奕恒，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沈欲“别想太多。”
他看着我，喉结动了动，忽然往前一步，挡住了身后的人群。
他的手扶上我的胳膊，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陈奕恒“沈欲，就一分钟，好吗？没人看到。”
没等我回应，他低头吻了下来。
唇贴得很近，先是试探，然后加深。
他的吻带着薄荷糖的清凉，青涩却认真，像在用行动证明他的心意。
周围的喧闹仿佛远去，我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呼吸，和掌心传来的热意。
几秒后，他退开，眼睛亮亮的。
陈奕恒“对不起，又忍不住了。”
陈奕恒“但我不会再这样，除非你允许。”
我擦了擦唇，没生气，只是说。
沈欲“回去工作吧。别让摊位空着。”
他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走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什么波澜。
陈奕恒的吻，像一杯温水，暖却不烫。
他在努力变成我需要的那个人，但这份努力，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赎罪，我暂时不想深究。
转了个弯，我撞见杨博文。
他靠在树下，双手插兜，身边围着几个女生在问赞助的事。
他看到我，挥挥手打发走她们，然后走过来。
杨博文“会长，躲陈奕恒呢？那小子眼神直勾勾的，像要吃了你。”
杨博文笑着说，递给我一根棉花糖。
沈欲“我没躲。”
我咬了口糖，甜得发腻。
沈欲“你这边赞助谈得怎么样？”
杨博文“全黄了。”
杨博文“那些老家伙们，一听是给沈家办事的，钱砸得飞起。”
杨博文“下午的晚宴，我带你去见见他们，保证让你笑出声。”
沈欲“笑什么？”
杨博文“笑他们那副假惺惺的样子。表面恭维，背地里还想挖墙脚。”
杨博文忽然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树后。
杨博文“不过在那之前，先收点利息。”
他的吻来得突然，却不粗鲁。
唇压下来，带着咖啡的苦涩和他的独有烟草味。
他吻得强势，舌尖轻扫，像在品尝什么珍贵的酒。
手掌扣住我的腰，近得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沈欲“杨博文。”
我推开他时，他舔了舔唇，眼睛眯起。
杨博文“怎么，嫌我太急？”
杨博文“沈欲，你知道我这人，直来直去。”
杨博文“昨天下午的吻，还没够。”
杨博文“你的味道，上瘾。”
沈欲“上瘾就上瘾，别说出来。”
我整理了下衣服。
沈欲“晚宴见。别迟到。”
他看着我离开，声音从身后追来。
杨博文“沈欲，总有一天，我要你自己过来找我。”
杨博文“不是合作，是要你。”
我没回头。
杨博文的吻，像烈酒，烧得快，却容易醉人。
他总以为自己是猎手，但在我眼里，他只是棋盘上的一颗子，动得太快，早晚会露马脚。
午饭时间，我去食堂找陈浚铭。
他在角落的桌子上坐着，面前摊开一堆文件，肩膀的绷带隐约可见。
看到我，他立刻站起来，椅子刮出轻响。
陈浚铭“会长！你怎么来了？快坐，我给你打饭。”
沈欲“不用，我吃过了。”
我坐下，看着他苍白的脸。
沈欲“方案做得好。校庆的预算，你再核对一遍。”
他点点头，推推不存在的眼镜。
他的眼镜碎了，还没换新的。
陈浚铭“我核对了，会长，你尝尝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便当。里面有你喜欢的虾仁。”
他打开饭盒，里面是色泽鲜亮的菜肴，米饭粒粒分明。
陈浚铭的手艺，一向细致得像在做仪式。
我夹了口虾仁，点点头。
沈欲“不错。陈浚铭，你恢复得怎么样？”
陈浚铭“好多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拆线。”
他看着我吃，眼睛弯起，像个孩子。
陈浚铭“会长，你喜欢就好。我以后天天做给你。”
食堂人多，有人路过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陈浚铭注意到，低头小声说。
陈浚铭“他们……他们在看我们。会长，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沈欲“没麻烦。”
我放下筷子。
沈欲“陈浚铭，昨晚你昏过去后，我一直守着你。醒来时，你在喊我的名字。”
他脸瞬间红了，手指绞着衣角。
陈浚铭“我……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会长，对不起，我太黏人了。”
沈欲“黏人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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