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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浚铭收拾东西时，肩膀一动，疼得倒吸气。
沈欲“还疼？”
我走过去。
他摇摇头，强笑。
陈浚铭“没事，会长。能回来就好。”
沈欲“送你回宿舍。”
我拿起他的包。
陈浚铭“不用，我自己……”
他想拒绝，但看到我的眼神，闭了嘴。
宿舍楼下，夜风凉凉。
陈浚铭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
陈浚铭“会长，昨晚……我是不是太冲动了？那些人，我本该跑的，但一想到你……”
沈欲“你做得对。”
我打断他。
沈欲“陈浚铭，在这个学校，弱肉强食。你保护了我，我也保护你。”
他眼睛红了，往前一步，声音颤抖。
陈浚铭“会长，我……我能抱你一下吗？就一下，当作……奖励。”
空气静了静。
我没动，他犹豫着伸出手臂，轻轻环住我。
抱得很浅，像怕弄疼自己，也怕弄疼我。
他的下巴搁在我肩上，呼吸温热。
陈浚铭“谢谢你……让我有用。”
我拍拍他的背。
沈欲“去休息吧。”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眼神依依不舍。
陈浚铭“晚安，会长。”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陈浚铭的爱，像一团火，烧得干净，却也容易灭。
第二天是周末，我本想去公司帮父亲，但陈奕恒的电话打来了。
陈奕恒“沈欲，球队训练出了点事。能不能来操场看看？”
我赶到时，篮球馆里乱成一锅粥。
几个高二的替补在和教练争吵，球砸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陈奕恒站在场边，额头渗汗。
陈奕恒“他们不肯听指挥，说我整顿太狠。”
我走进去，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
沈欲“谁有意见，说给我听。”
一个染黄毛的男生站出来。
我是路人甲“会长，陈部长把我们以前的哥们全赶走了！球队现在人心不齐，怎么打赛？”
沈欲“人心不齐，是因为你们以前靠欺负人上位。”
沈欲“想留，就证明自己。证明给陈部长看。”
黄毛张了张嘴，没敢顶撞。
其他人也低头。
沈欲“散了，继续训练。”
陈奕恒松了口气。
训练结束后，馆里空了。
陈奕恒递给我一瓶水，擦着汗。
陈奕恒“谢谢你，沈欲。没有你，我管不住他们。”
沈欲“这是你的职责。”
我喝了口水。
他看着我，眼神热切。
陈奕恒“沈欲，我……我能问你件事吗？”
沈欲“问。”
陈奕恒“你和张桂源……你们，是真的吗？”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酸意。
我没回应。
他往前一步，离我很近。
空气里是他的汗味和薄荷的清新。
陈奕恒“沈欲，生日那天，你给我的礼物……我每天都戴着。”
他从脖子上拉出链子，坠子是个小银篮球。
沈欲“喜欢就好。”
他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很轻，像蜻蜓点水，带着少年气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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