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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开书，语气平淡。
沈欲“还有，别挡着光。”
女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收回手，灰溜溜地转了回去。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但很快又消失了。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
他走进教室，神色复杂地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才开口说道。
我是路人甲“宣布一个消息，宋依同学因为个人原因，已经办理了转学手续。”
我是路人甲“班长一职暂时空缺，大家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班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我。
那种默契让人觉得讽刺。
沈欲“老师。”
我举起手，打断了这种无声的推举。
沈欲“我没兴趣。”
沈欲“这种为大家服务的机会，还是留给更热心的人吧。”
班主任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
我是路人甲“好，那就以后再议。”
我是路人甲“现在开始上课。”
课间，我去了一趟教务处。
经过走廊时，我看到了正在清理储物柜的宋依。
她没穿校服，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便装。
那个曾经骄傲得像只孔雀的女孩，此刻正低着头，将一本本没用的书扔进垃圾桶。
听到脚步声，她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到了我。
她的眼眶很红，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瘦了一圈，显得有些形销骨立。
我们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宋依“你赢了。”
宋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欲“我没那么闲。”
我看着她脚边的纸箱。
沈欲“只是路过。”
宋依“沈欲。”
她忽然叫住我，声音沙哑。
宋依“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宋依“哪怕是在沈家破产最落魄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弯过腰。”
宋依“而我……我一直都在讨好别人，讨好左奇函，讨好言艺鑫……”
宋依“结果最后，我什么都没剩下。”
沈欲“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宋依“是啊……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抱起那个轻飘飘的纸箱。
宋依“不过，你也别太得意。”
宋依“这个圈子就是个吃人的沼泽，你现在站得越高，以后摔得只会越惨。”
沈欲“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沈欲“慢走，不送。”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宋依走了，带着她的嫉妒和不甘，彻底退出了这场游戏。
而我，依然站在这里。
中午放学，我没有在学校逗留，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的商务区。
曾经属于沈氏集团的那栋写字楼，在被查封了几个月后，今天终于重新解封。
我站在大楼下，看着工人们正将那块巨大的沈氏集团的招牌重新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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