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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绝？”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沈欲“左奇函，当你父亲联合左铭算计我家的时候，当你把我关在门外置身事外的时候，当你在这个教室里假装不认识左铭的时候，你有想过绝这个字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被我这句话狠狠地击中了要害。
左奇函“我……”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但在这个残酷的事实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沈欲“我只是把你们做过的事，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们而已。”
我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沈欲“这叫礼尚往来。”
左奇函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缓缓直起身，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悔恨、绝望，还有一丝彻底的决裂。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僵硬地坐下。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重新响了起来，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同凡高中昔日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象牙塔，已经开始崩塌了。
我身旁的张桂源一直没有说话。
他戴着耳机，手里转着一支笔，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上，仿佛身边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到左奇函坐下，他才侧过头，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
张桂源“心软了？”
我拿出下一节课要用的试卷。
沈欲“你看我像是心软的样子吗？”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那是对同类的认可。
张桂源“不像。”
课间操时间，外面下着雨，所有人都留在了室内。
杨博文晃悠到了我的桌边，他今天心情显然不错，甚至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杨博文“啧啧，刚才那一幕真是精彩。”
他一屁股坐在我前桌的空位上，转过身来看着我。
杨博文“左家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
杨博文“左铭被警方带走调查了，左奇函他爸现在正忙着撇清关系，言昊那边更是咬着不放，准备索赔一大笔违约金。”
杨博文“言昊也没讨到好处。”
我淡淡地说。
沈欲“那个项目的停摆，对他来说也是伤筋动骨。”
杨博文“所以说啊，还得是你。”
杨博文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杨博文“这一招借刀杀人，玩得太溜了。”
杨博文“现在这两家狗咬狗，谁也顾不上你。”
杨博文“沈欲，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
沈欲“我只是为了自保。”
杨博文“自保？”
杨博文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杨博文“别装了，我看到了你眼里的野心。”
杨博文“你不仅仅是为了自保，你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杨博文“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带劲。”
他刚想伸手来碰我的头发，一只修长的手横插了进来，直接拍掉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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