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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云飞看着她气鼓鼓又眼泪汪汪的样子,有些无措,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不想她乱动摔着。
他想解释,可苏昭影已经转身,正好瞥见刚回来的唐怜月。
仿佛看到了靠山,眼泪说掉就掉,撇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跌跌撞撞地就朝唐怜月扑了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呜咽着告状。
苏昭影阿飞他欺负我!他打我!好疼…
她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女子馨香,温软的身子毫无防备地贴着他。
唐怜月今夜也饮了几杯,虽未醉,但酒意让他素日清冷的自制力薄了几分。此刻被她这般投怀送抱,温香软玉在怀,那委屈的哭音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心尖上。
他脸上本就因酒意泛着薄红,此刻呼吸微微一滞,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和微微颤抖的肩膀,眼神暗了暗,掠过一丝平日不会显露的侵略性。
他手臂抬起,将她更紧地搂住,手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
唐怜月我不欺负你。
唐怜月我保护你。
说完,他甚至没看愣在一旁的梵云飞,揽着还在小声抽泣的苏昭影,转身便朝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苏昭影被他搂着走,还不忘从唐怜月臂弯里扭过头,冲着院中僵立的梵云飞,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极其幼稚又挑衅的鬼脸,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却已然换上了得意,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委屈可怜。
梵云飞眼睁睁看着唐怜月把人带走,又收到苏昭影那个鬼脸,气得磨了磨后槽牙,异色瞳在月光下闪着不忿的光。
他靠在高大的药庄门框边,抱臂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不甘地哼了一句。
梵云飞傻姐姐…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人!
房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间最后一点声响与月光。屋内只有窗棂透进的朦胧微光。
唐怜月将苏昭影扶到床边坐下。她似乎乖顺了些,任由他动作。
唐怜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陌生燥热,屈膝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想去脱掉她脚上那双绣工精致的软缎鞋。
苏昭影抬起一只脚,没等他帮忙,自己胡乱一蹭,鞋子倒是掉了,那只穿着素白罗袜的纤足却不偏不倚,正好……踩在唐怜月明显隆起的某处。
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清晰无比。
蹲姿让他无处可退,那柔软的足弓正压在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他下意识猛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握住了那只作乱的脚踝。掌心传来的肌肤温热隔着罗袜灼烫着他的皮肤,力道不自觉地收紧。
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向她。
苏昭影正微微歪着头,垂眸看着他。月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渗入,在她秾丽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那双总是灵动狡黠的眼眸此刻因酒意而氤氲着水光。
她嘴角上扬着,勾着一抹毫不掩饰的顽劣笑意。
苏昭影玄武使~
她的脚尖,甚至在他掌心微微用力,不轻不重地又碾了一下。
苏昭影你…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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