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厅的空气像被压缩过，沉闷地压在头顶。没有观众席的喧嚣，只有两百个练习生的呼吸声在空旷里交织，混着空调出风口的嗡鸣，连环形屏幕上跳动的数字都显得格外冷静。Aria坐在金字塔中段偏上的位置，旁边是李素妍——两人的膝盖几乎挨着，刚才念到第8名时，李素妍悄悄往她这边靠了靠，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下，像在说“别慌”。
第5到第7名的名字被念出时，李素妍的肩膀松了松，却又很快绷紧。Aria用余光瞥见她攥着裙角的手，指节泛白，便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挪了半寸，膝盖轻轻碰了碰她的。李素妍转过头，冲她弯了弯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像极了公演后台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时的样子。
“现在公布第一次顺位排名第三位。”MC的声音撞在墙壁上，反射出淡淡的回音，镜头在候选席里游移，最终停在Aria脸上。
“获得国民制作人投票第三位的是——SM练习生，Aria！”
身边的响动里，最清晰的是李素妍倒吸的那口气。Aria刚要起身，手腕突然被她攥住，力道不大，却带着股热乎劲儿。“我就知道！”李素妍的声音压得极低，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快去！”她抬手替Aria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动作快得像怕被镜头拍到。
Aria深吸一口气，那股悬了整晚的气终于顺着喉咙落下去，起身时膝盖轻磕了一下座椅腿，发出轻微的“咚”声。她转身对着周围的练习生鞠躬90度，目光扫过李素妍时，对方正用力冲她点头，嘴角扬得老高，比自己拿到好名次时还激动。
走到第三位的阶梯前，她接过话筒，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爬上来。“感谢国民制作人的投票。”声音清亮，没带一丝颤，“特别想谢谢我们组的大家，尤其是素妍。”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女生区，李素妍正抬手抹眼睛，听见名字时猛地抬头，脸颊红扑扑的，“公演时她总说‘Aria你站中间更亮’，但其实五个人的光加起来，才让舞台没那么暗，谢谢大家为我投票。”
台下的练习生里响起低低的笑声，李素妍在座位上用力摆手，嘴型说“哪有”，眼睛却更亮了。
“Aria 3”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时，MC开始公布男生区的排名。李素妍坐回原位，却没立刻移开目光，一直望着Aria的背影，直到吴是温的名字被念出——“获得第四位的是SM练习生，吴是温！”
她忽然转过头，撞进Aria望过来的视线里，两人同时笑了。李素妍用口型说“你们俩”，尾音带着点调侃的甜，Aria也回了个口型“彼此彼此”——她知道李素妍的排名肯定不差，刚才念到第6名时，她攥着裙角的手就松了，眼里藏不住的稳。
吴是温经过Aria座位下方时，脚步顿了半秒。Aria正低头调整坐姿，感觉到视线便抬眼望去，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里。他对着她举了举话筒，用口型说“第三，稳”，随即转身落座，椅背的缝隙里，能看见他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Aria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刚要抬手回应，却见李素妍从女生区探出头，冲她和吴是温的方向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迅速缩回去，假装在看屏幕，耳朵却红得厉害。
环形屏幕上，“Aria 3”与“吴是温 4”的名字隔着一行亮着，而女生区中段，李素妍的名字很快出现在第5位，屏幕亮起的瞬间，Aria和她的目光在半空撞个正着，又同时笑开。
MC讲解下一阶段规则时，Aria转着手里的话筒，听见女生区传来李素妍和队友说笑的声音，轻快得像羽毛。她忽然想起公演结束那天，李素妍抱着她说“以后不管谁走得远，都要记得我们一起合作过”，此刻看来，她们都在朝着光的方向走，只是暂时站在了不同的阶梯上。
阶梯的高度不过半米，却像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划出了无数条并行的线——有竞争，有牵挂，更有“你往前走，我也不落后”的默契。Aria望着前方的舞台，李素妍在下方抬手整理头发时，两人的目光又轻轻碰了一下，没说话，却都懂了彼此眼里的意思：接下来的路，咱们接着比，也接着陪。
作者到最后出道排名的时候，两个团才分开公布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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