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跨年
十二月末的雪总下得绵密，像揉碎的棉花糖飘在窗外，落在小窝的玻璃上，晕出浅浅的白痕。丞坐在书桌前，指尖反复蹭过手机屏幕——上面是展轩昨天发的消息：“过完元旦要去稻城亚丁，估计要待半个月”，消息下的桌面是展轩穿着白色衬衫的照片正对着自己笑，尤其带着眼镜，他特别喜欢，丞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手指忍不住在他脸侧划了划，心里有点涩：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连他的生日都要错开了。
“在跟谁发呆呢？”展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过来，拉起丞，从身后轻轻环住丞的腰，下巴抵在他发顶，双手握住丞的手，大手包小手放在手心里玩，“脸都皱成小包子了，跟我说说，是不是在想元旦吃什么？”
丞转身埋进他怀里，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温热的毛衣上蹭了蹭——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味，抬头时正撞见展轩垂眸看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展轩的耳朵，小声嘀咕：“在想怎么把男朋友吃掉，展轩你为什么那么帅啊！”
展轩被他逗笑，双手包裹着丞的脸，低头在丞的唇上亲吻：“就你会说。明天元旦，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跟你一起做饭！”丞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还要吃你烤的草莓蛋糕——我帮你打下手，这次肯定不捣蛋。”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想无时无刻的和展轩在一起，他贪恋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展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啊，都听你的。不过蛋糕得我来烤，你上次把饼干烤的奇奇怪怪的样子，我可没忘。”
丞气鼓鼓地伸手掐了掐他的腰：“那只是意外！”心里却偷偷盼着明天快点到。
第二天一早，丞和展轩一起去超市采购，外面冷展轩本想自己去的，实在抵不住丞的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声音软乎乎，手还乱摸！最后无奈带着，给丞裹的严严实实才出了门，回来时拎着满满两大袋东西：新鲜的草莓、筛好的低筋面粉、冷藏的淡奶油，还有丞爱吃的玉米和排骨。
进了厨房，展轩系上深灰色围裙，刚要把草莓倒进洗菜盆，就感觉身后有人贴了上来。丞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声音软乎乎的：“展大厨，我帮你洗草莓吧？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一颗都不偷吃。”
展轩回头看他，正好撞见丞仰头看他的小模样：鼻尖红红的，眼睛亮闪闪，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小兔子。他心里一软，把草莓递给他：“好，洗干净了放白瓷盘里，我去切排骨。”
丞拿着草莓去水池边，水流轻轻溅在手上，他却忍不住时不时抬头看展轩——展轩站在灶台前，背对着他切排骨，深色围裙衬得他腰细腿长，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边。他看得入神，手里的草莓差点掉进水里，赶紧回神，却又忍不住瞄了一眼：怎么会有人连握刀的姿势都这么好看啊？
“丞儿，草莓洗好了吗？”展轩的声音传来。
丞赶紧把草莓摆进盘子，端到他面前，趁机凑过去在他身边撒娇：“展轩，你切排骨的样子好好看啊！”
展轩被他夸得耳根微红，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就你嘴甜。先去把玉米切开，小心点，别弄到手。”
丞乖乖去切玉米，忍不住又偷偷看展轩。展轩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时正好撞进他的视线——丞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被抓包的慌乱，耳尖还泛着粉。展轩心里一软，走过去帮他一起且！低头时正看到他的侧脸：骨相干净利落，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连耳垂都透着粉。他忍不住低头，在丞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再偷看我，我就亲你了。”
丞的耳朵瞬间红透，赶紧把剥好的玉米递给他：“弄好了！你快拿去炖吧！”
展轩笑着把玉米放进砂锅，又加了几块排骨，小火慢慢炖着。丞趴在灶台边，眼睛盯着砂锅里慢慢翻滚的汤汁，时不时用勺子舀一点，吹凉了递到展轩嘴边：“展轩，你尝尝，咸不咸？”
展轩低头喝了一口，故意皱了皱眉：“好像有点淡，你再尝一口，是不是我味觉错了？”
丞傻乎乎地凑过去，刚要碰到勺子，展轩突然低头，给了他一个深吻。丞的眼睛瞬间睁大，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在地上。展轩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现在不淡了，甜得正好。”
中午的时候，饭菜终于摆上桌：砂锅里的排骨炖得软烂脱骨，玉米吸满了肉香；可乐鸡翅裹着亮晶晶的焦糖色，甜而不腻；清炒时蔬翠绿爽口，摆了满满一桌子。展轩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转身去拿蛋糕胚——他早就提前烤好了，已经抹好了淡奶油，还在上面摆了一圈草莓。
“哇！”丞看到蛋糕，眼睛瞬间亮了，伸手想去碰草莓，却被展轩拦住：“先许愿，许完愿才能吃。”
丞赶紧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希望展轩万事顺意，每天都能睡好；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展轩也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想：希望我们丞儿永远这么开心，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能跟他一起过。
许完愿，丞凑过去吹蜡烛，却不小心把奶油蹭到了嘴角。展轩笑着帮他擦掉，低头时正好看到他眼底的光，忍不住吻了上去。丞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唇齿间满是草莓的甜，还有展轩身上的雪松味，让他心里满是踏实。
吃完饭，丞非要帮展轩洗碗。他系着展轩的小围裙，站在水池边，笨拙地拿着海绵擦盘子，洗洁精泡沫弄了满手，还溅了一身水。展轩站在旁边，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忍不住笑：“还是我来洗吧，你去客厅等着，我洗完陪你打游戏。”
“不要！”丞固执地摇头，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我要跟你一起洗，两个人快一点。”
展轩无奈，只好任由他在身边捣乱。最后碗洗完了，两人身上都溅了不少水，却笑得格外开心。丞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泡沫的手，又看了看展轩的，忍不住伸手跟他击掌：“合作愉快！”
展轩笑着跟他击掌，指尖蹭过他的掌心：“合作愉快，我的小帮手。”
下午的时候，两人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临近傍晚他们去外面餐厅吃了饭看了电影，出了影院快零点了，展轩突然站起来，拉着丞的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丞跟着他下楼，走到车库前，展轩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炮。丞看到，忍不住笑：“你怎么做到的？”
展轩拿出小蜜蜂，用打火机点燃，扔出去，烟火在地上打着转，给丞点了小的呲花，呲花瞬间冒出星星点点的光，映在丞的脸上，像撒了一把碎钻。他举着呲花转圈，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展轩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手机给他拍照，偶尔伸手帮他拢拢外套：“慢点转，小心摔了。”
丞停下来，举着呲花跑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看这个呲花和你的眼睛一样亮呢！展轩，新年快乐！”
展轩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在他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新年快乐，宝贝。”
呲花的光慢慢暗下去，雪还在飘，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肩膀上，像给他们裹了一层薄薄的糖霜。丞靠在展轩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幸福——原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就算只是一起做饭洗碗，也能变得这么甜。
回到家时，丞已经有点困了，靠在展轩怀里打哈欠。展轩把他抱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低头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睡吧，我去洗漱。”
丞拉住他的手，声音软乎乎的：“展轩，今天真开心。”
展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也是。以后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开心。”
丞点点头，闭上眼睛，心里却在偷偷盘算：虽然元旦很开心，但展轩的生日还没准备好呢——他要赶紧把那个“我爱你”写完，还要把兔子钥匙扣缝好，一定要给展轩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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