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禁区【梵扬】

"你又在画我？"

　　低沉的男声贴着耳后传来 乐正扬手一抖 速写本啪地掉在地上 八月的风掀起窗帘一角 漏进的光斑正好打在梵天裸露的小臂上 汗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 在素描纸上洇开深灰色的圆点

　　他弯腰去捡 后颈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扣住 梵天身上有股雪松混着汗水的味道 随着呼吸漫进鼻腔 "第三次了" 喉结在乐正扬眼前滚动 "就这么喜欢看我打球？"

　　篮球场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乐正扬能想象那些女生举着手机的模样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梵天滚着金边的锁骨 汗湿的背心透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咽了咽口水 耳尖在烈日下红得透明

　　"人体...人体结构课作业"声音细若蚊蚋 尾音被梵天突然凑近的鼻息掐断 那人俯身撑在他椅背两侧 投下的阴影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要帮忙吗？"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 "我当你的模特"

　　乐正扬在画室第三次打翻调色盘时 辰星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你最近怎么回事？梵天给你下蛊了？"丙烯颜料在帆布鞋上开出紫色鸢尾 就像那人昨天戴的耳钉

　　画架上钉着二十张速写 全是不同角度的梵天 扣篮时绷紧的腰线 喝水时滚动的喉结 甚至睡着时垂落的睫毛 乐正扬把脸埋进沾满松节油的围裙 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他说要当我的模特"

　　"所以你就答应他每天单独来画室？"辰星掰着手指"周三下午他帮你搬静物 周四晚上送你回宿舍 今天..."话音未落 画室门被推开 带进一缕薄荷烟味

　　梵天倚着门框 黑色工装裤裹着长腿 锁骨链在夕阳下晃成碎金 "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径自走到画架前 指尖抚过未干的油彩 "不是说想画人体？"

　　乐正扬被拽进器材室时还在发抖 堆满体操垫的角落有扇气窗 暮色像打翻的蓝墨水漫进来 梵天单手解开牛仔外套 金属拉链刮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你要干什么？"

　　"当模特啊" 笑意在昏暗中漾开 梵天抓着乐正扬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 不是说人体结构课需要研究肌肉走向？"掌心下的肌肤烫得惊人 随着呼吸起伏的纹路像某种隐秘的图腾

　　惊雷炸响的瞬间 乐正扬撞进梵天怀里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铁皮屋顶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和对方喉间溢出的轻笑 "这么主动？"

　　潮湿的唇落在颈侧时 乐正扬终于想起要逃 可梵天的手已经扣住他的腰 薄荷气息混着铁锈味的空气涌进肺里"躲什么？"犬齿磨着耳骨 "画了我三个月 不该付点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