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艺术节渐渐临近,各班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节目。季明磊他们班报了个集体舞, 由舞蹈社的同学领舞，可临到彩排,负责伴奏的钢琴手突然发烧请假,急得文艺委员团团转。
“怎么办啊?明天就要审核了,找不到人替补啊。 ”文艺委员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 有人小声说: “我听说...樊钰以前学过钢琴。”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角落里的樊钰。她正低头看书,闻言抬起头
“樊钰,你会弹钢琴?”文艺委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跑过去, “能不能帮个忙?就伴奏一首曲子, 不难的。”
樊钰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我很久没弹了, 可能…...”
“试试嘛, ”季明磊忽然开口, “我相信你。”
“我...我不行. ”樊钰连连摆手,她最怕站在人前。
“就一次,帮帮我们吧!而且艺术节还有几天，我跟老师说一下，那间空教室你可以随意进出练习”文艺委屈了拉着她的手恳求。
樊钰看了看大家，季明磊也在一旁鼓励，眼里是有劲的光芒和信任。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轻轻点了点头“那...我试试. ”轻轻应下。
季明磊转了转手中的笔，视线不自觉得往樊钰那看，微风轻轻拂过女孩的发丝滞留一会逃走了。
原来她还会弹钢琴，艺术节临近那是不是她都要抽时间去空教室练习？季明磊嘴角上扬，将一切看在了眼底。
……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铃声刚响，樊钰就抱着琴谱往顶楼的空教室走。那里有一架旧钢琴，是学校淘汰下来的，琴键有些发涩，却足够让她练习艺术节的独奏曲目。
刚推开门，就看见季明磊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转着笔，膝盖上摊着一本数学练习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把校服的蓝色染成了暖融融的浅蓝。
“你怎么在这？”樊钰愣了一下，琴谱差点从怀里滑下去。
“何睿他们去打球了，我嫌吵。”季明磊放下笔，起身帮她把琴凳拉开，“正好，你练琴，我做题。”
樊钰没说话，坐下掀开琴盖。指尖落在琴键上时，她下意识看了眼季明磊——他已经转回窗边，重新拿起笔，侧脸的线条在光里显得很柔和，确实不像要打扰的样子。
第一个音符淌出来时，她还有些拘谨。旧钢琴的音色偏沉，却意外地适合这首曲子。弹到第三小节，她忽然卡了壳，指尖悬在半空，眉头微微蹙起。
“这里是不是该升个调？”季明磊的声音轻轻飘过来。
樊钰惊讶地回头，他正指着琴谱上的某个小节，眼神认真：“上次音乐课听老师弹过类似的，好像这里转调会顺一点。”
她试着按他说的弹了一遍，果然流畅了许多。心里有点诧异，印象里他从来不听音乐课，总在底下偷偷看篮球赛录像。
“你怎么知道？”
季明磊挠挠头，：“就……不小心听到的。”
樊钰没再追问，重新从头弹奏。这一次，指尖像是有了温度，音符在空教室里绕着圈，连窗外的蝉鸣都好像温柔了些。
她弹得入神，没注意到季明磊早就放下了笔，正托着下巴看她——看她睫毛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颤动，看她蹙眉时鼻尖微微皱起，看阳光落在她琴键上的手背上，镀上一层细闪的金光。
一曲终了，教室里静了几秒。樊钰转过头，正好撞进他的目光里。他像被抓包似的猛地低头，抓起笔在练习册上胡乱画了两笔，纸页上多出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挺好的。”他闷声说
樊钰的心跳快了半拍，低下头假装翻琴谱：“还有错的地方。”
“我没听出来。”季明磊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可能是我听不懂，但听着……很舒服。”
她没接话，指尖再次落下，琴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她弹得更稳了。
偶尔余光扫过窗边，总能看到那个低头“做题”的身影。
一个在琴凳上，一个在窗台下，被旧钢琴的琴音轻轻裹着，像一块慢慢融化的糖。
……
审核那天,季明磊特意旷了一节篮球训练,跑到礼堂看。
舞台上,舞蹈社的同学穿着统一的服装,翩翩起舞.而在舞台一侧的钢琴前,坐着的樊钰,低着头, 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她弹得很专注,旋律流畅又优美,和舞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季明磊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株安静的绿萝,好像在发光。
正式演出那天,季明磊特意让何睿给他弄了弄头发， “季哥,你至于吗?不就是看个演出。”何睿吐槽他
季明磊没理他,心里有点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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