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吉时一到,魏乐轩立于高台上,声如清玉:“吉时已至,有请新人——”
红毯尽头,江厌离与温情并肩走来。两人都穿着魏氏工坊特制的嫁衣,江厌离的裙摆绣满莲花,温情的则缀着忍冬藤,粉绿交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们没有盖头,相视一笑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魏无羡(伴娘)跟在她们身侧,月白长袍与新人的嫁衣相映,惹得观礼席上又一阵低低的骚动——尤其是少年们,目光扫过他时,大多红了脸,又慌忙移开。
蓝曦臣(17岁)端坐在席上,指尖捻着茶盏,目光落在魏无羡飘动的衣摆上,耳尖微红,却不忘低声提醒身旁的蓝忘机(16岁):“忘机,莫失态。”蓝忘机颔首,眼帘却垂得更低,握着剑鞘的手微微收紧。
江澄(15岁)站在江枫眠身后,眼神紧紧盯着红毯上的江厌离,生怕出一点差错,可余光总忍不住往魏无羡那边瞟,每次对上那抹月白,脸颊就烫得厉害,只能偷偷运气压下去。
聂怀桑(15岁)拿着折扇挡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打量魏无羡,扇骨都被他捏出了指印,嘴里小声嘀咕:“完了完了,魏兄这样……我以后怎么直视他啊……”聂明玦(18岁)在旁轻咳一声,他才慌忙坐直,脸却更红了。
温宁(15岁)站在温情身后,头埋得快抵到胸口,每次魏无羡走动带起风,他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一下肩膀,脸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唯有魏无羡自己坦荡得很,走到台前时,还冲观礼席上的金凌(11岁)眨了眨眼。金凌举着小手帕挥了挥,奶声奶气地喊:“魏哥哥好看!”惹得众人失笑,之前的紧张气氛散了不少。
“江厌离,温情,”魏乐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尔等愿以真心相待,无论顺逆,无论祸福,皆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我愿。”两人异口同声,声音清脆而坚定。
魏乐轩取出那对暖玉戒指,递到她们面前。江厌离执起绿玉戒指,为温情戴上;温情拿起粉玉戒指,轻轻套在江厌离指间。动作温柔,仿佛握住了彼此的一生。
就在此时,观礼席角落忽然传来一声嗤笑——是温旭(温氏主家代表)。他身边的温晁跟着阴阳怪气:“真是闻所未闻,两个女子也敢称‘成婚’?魏氏这是要把仙门的脸都丢尽了!”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江澄猛地拔剑,怒视二人:“温氏的人,嘴巴放干净点!”
魏乐轩抬手按住江澄的剑,目光冷冽地扫向温旭:“温公子若不愿观礼,可自行离开。但魏氏的婚礼,容不得任何人撒野。”他周身灵力微动,神化后期的威压散开,温旭和温晁脸色一白,竟说不出话来。
聂明玦(18岁)沉声附和:“魏宗主说得是。今日是喜宴,谁敢闹事,便是与我聂氏为敌。”蓝曦臣也颔首:“温氏若执意挑衅,云深不知处亦不会坐视不理。”
金光善虽未说话,却让金子轩往前站了半步,态度不言而喻。
温旭看着众仙门的态度,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敢再出声——魏氏如今的势力,再加上聂、蓝、金、江四家的默契,他若是真闹起来,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闹剧结束了。”魏乐轩收回目光,重新转向新人,声音温和下来,“礼成。”
掌声雷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响亮。江厌离与温情在众人的祝福中相拥,阳光洒在她们交握的手上,戒指上的“安”字闪着微光。
魏无羡(伴娘)看着这一幕,笑得比谁都开心。他悄悄退到台侧,与魏乐轩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懂了彼此眼底的欣慰。
护阵外,魏诗晴等分身感受到场内的平和,也松了口气。魏文杰看着远处温氏弟子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宴席上,少年们的脸红仍未消退。蓝景仪(13岁)被蓝思追(13岁)拉着敬酒,路过魏无羡身边时,两人都结巴了:“魏、魏公子,敬、敬你一杯!”
江澄(15岁)端着酒过来,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放,别着脸:“喝了这杯,赶紧把你这身衣服换了!”
魏无羡笑着举杯:“江哥哥这是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江澄的脸又红了,仰头把酒灌了下去,转身就走,背影却透着几分不自在。
魏无羡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席间或明或暗投来的目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场婚礼,不仅成全了两段心意,更让那些藏在暗处的偏见,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至于温氏的那点不快?不过是婚礼上的一点小插曲罢了。
未来的路还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让那些不认可的人,学会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