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沉一早来到警局时，专案组已经在开会了，他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随后靠在门框上企图听到点什么。
被告······犯罪·······张队······
依旧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但看这帮人的表情，怎么充满疑惑震惊和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
难道是知道凶手是谁了？那他——
“作家，站外面干什么，进来一起听。”周雯的声音传出来，于是柯沉不再遮掩，拉开门走进去。
“我刚刚听你们在说什么被告？发生什么了？是凶手有下落了吗？”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众人，最后眼神锁定在张国栋身上。
张昊看向柯沉的视线，笑嘻嘻开口：“你都知道了，还装什么傻？”
柯沉脑袋嗡的一声，什么叫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什么？他们又知道了什么？
他讪笑着开口：“小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张昊看柯沉的表情实在不像装的，疑惑开口：“你不知道吗？今早有人报警，说有小偷夜探图书馆。”
嗯？图书馆？那不是最近要查的地方吗？
“然后张队瞒着我们昨天一个人没带证件去了图书馆，结果被人当小偷了。”周雯在旁边补充着。
柯沉缓慢看向张国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手里依旧夹着根未点燃的烟。
“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张国栋终于是受不了要出去躲躲了。
专案组的门被打开又合上，柯沉看着张国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
天台风声猎猎，柯沉一上来就看见一缕缕白烟随着风吹奔腾。
“怎么自己一个人去查案子？”柯沉站到张国栋的顺风口问。
“你是个作家。”话题被生硬的转移。
柯沉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没什么反应。
“作家不能查案子吗？”
“不，我平常不看什么网文什么小说，所以我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柯沉闻言突然看向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国栋抬头看天，一根烟被完整抽完，短短的烟头被丢在地上，踩灭。
“我在图书馆看到你的书了。“他换了个姿势，正对着柯沉，而柯沉只侧着身子，似乎不敢直视身边人，”《冰器》”
柯沉不说话，张国栋也只是保持这个姿势看他——
“张队！王泪又来了，怎么办。”张昊突然跑上天台喊人。而上面俩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张昊走近，张国栋才率先移开视线。
张昊看了柯沉一眼，跟着张国栋下楼了。
*
“那个小偷你没抓到没有，虽然我后面发现图书馆没少什么东西，但是这种看起来就会犯罪的危险人物还是要早早控制住啊。”王泪在警局大厅缠着周雯，一个劲要个说法。
“这位先生，我们很感谢您提供的消息，但接下来的事情归我们警察管，请您不要在闹了，我们还要工作······”
张国栋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三四岁的男人拦着周雯，嘴上还说着什么加快进度。
喋喋不休的男人不知看到了什么，一瞬间噤了声。
柯沉跟在张国栋后面出现。于是现在王泪不知是看着谁，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他颤巍巍伸出手，指着他们，语言系统像是被吓到紊乱：“他！他怎么在这里？你们·······”
王泪下意识往周雯身边靠，他拉住周雯的袖子：“救救我！”
张国栋看向张昊：“做过精神鉴定吗？”
“没有的话，建议做一个。”柯沉突然在后面发话。
周雯拽了拽袖子：“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王泪惊恐的摇摇头：“我不报警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来了！”
他踉跄着后退，眼神依旧死死的、惊恐的看着警局里，直到跑到街道上，才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开。
一种近乎逃亡的跑法。
警局里四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每个人都各有所思。
张国栋莫名想起来资料上对王泪的评价：
正义感爆棚，与之不匹配的是他的胆小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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