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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懒羊羊穿凹凸

喜羊羊救我!只有你的铃声能唤醒懒吃娇的脑回路

深红的警报数据流仿佛还在破碎的终端屏幕上无声嘶喊。大厅里那块刚拍碎死亡金属片的厚重云盾如一座沉默圣碑,凝固了所有声音、撕裂了所有逻辑。安莉洁的圣歌摇篮重新将这片空间裹入温水般的宁静,可角落里的卡米尔,指缝间正无声滑落细微的终端碎片残渣。空气比死寂更凝重,如同冰封火山口结霜的空气。

金大气不敢出,瘫在墙角像被抽掉了骨头。安迷修拄着他的双剑,像一尊被岁月风化的古老骑士石像,碧绿的瞳孔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空洞的金属反光。凯莉弯下腰,指尖有些发抖,终于还是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星月刃,冰凉的金属触感刺得她指尖微麻。她低垂着头,盯着那流光溢彩的刃身,第一次觉得这柄杀伐利器在她手里如此……多余?格格不入?她喉咙里翻涌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荒诞感:这世间的对错强弱规则……是不是早被那个在棉花糖堆里吧唧嘴的小玩意儿一脚踹进垃圾堆了?可恨?可笑?她连吐槽的力气都榨不出来了。格瑞抱着烈斩的手依旧稳如磐石,但冰湖绿的瞳孔深处,那股如同实质冰层被巨力捶击后无声蔓延的深邃裂隙,再也无法弥合。那块云盾的残留气息像无形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根试图凝聚刀意的神经末梢。

唯有安莉洁,她的目光如同穿过风暴的纯净阳光,只温柔地流连在云盾中心熟睡的脸庞上。她指尖小心翼翼地擦掉懒吃娇唇角一点混着油渍的糖絮,仿佛拂去一件稀世珍宝上微不足道的尘埃。摇篮的光晕轻柔笼罩,隔绝了破碎大门外那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无声战场凝固画卷。

“叮铃……”

一声脆响。

微弱,干净,带着一点点的稚气,像被风吹起的风铃尾巴,轻轻碰了一下杯子边缘。

在这片被绝对寂静力场冰封的空间里,这声音不像是物理声波,更像一根带着温度的针,精准无比地刺进了懒吃娇那片被棉花糖和暖光共同构筑的、深不见底的睡眠渊薮深处!

懒吃娇长长的、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啪嗒。

一滴饱满的口水,终于承受不住摇晃,从她软乎乎的下巴尖滴落,砸在洁白的棉花糖絮上,浸润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皱着小鼻子,似乎在梦里嗅到了什么久别重逢的味道,咂吧着油腻的小嘴,含糊地嘟囔:“……唔……软……软的……风……”

嗡——

一声极度压抑、仿佛从喉骨深处挤出来的嗡鸣从卡米尔方向传来!他垂落的左手手背,骤然绷紧!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狰狞一现!指间残留的终端碎屑无声滑落!

“谁?”格瑞冰冷的声音如同北极冰盖断裂!烈斩厚重的刀鞘在他臂弯中仿佛骤然下沉!冰湖绿的眼瞳如利刃般扫向大门破损处那片绝对死寂的阴影深渊!寂静力场仍在!无声无息!可那铃声……是穿透规则之物?!

金像触电般猛地一颤,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敢用气音哆嗦:“有……有声音……是幻听?!那个盾……那个盾不是连空气都掐死了吗?!”

安莉洁的指尖停顿在懒吃娇的额角。湖水般的绿眸漾起微微波澜,她侧过头,纯净的目光投向那片死寂的通道,无声的圣歌旋律微妙地扬起一个带着讶异的轻柔音符——那是……纯粹的、未被污染的生命音符?没有攻击意图……带着安抚的暖意……

沉重的金属碎片和断裂的液压杆散落在通道入口,扭曲的断面反射着大厅内惨白的光线。那凝滞的硝烟像一幅凝固的污浊油画。在这凝固的死寂中心,一点蓝影清晰起来。

一个男孩。

不高,身形挺拔如青松,站立的姿态干净利落。蓝色的鞋子踏在被能量灼烧得有些焦黑的地面上,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同样蓝色的修身运动外套,拉链拉到领口,边缘勾勒着流畅的白色线条。细碎的黑色刘海下,一双眼睛如同浸在寒潭中的黑曜石,沉静、清澈,此刻却映着大厅深处那片诡异宁静的混乱,眼底深处流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担忧的专注。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金色的铃铛。刚才那清脆的“叮铃”声,显然就是它在衣领摩擦时发出的细碎轻响。

最扎眼的是他别在右臂上的一个纯白色、如同腕带式的装置。不是凹凸大赛终端那种冰冷粗粝风格,它看起来更简洁流畅,光洁的表面此时正稳定地闪烁着细微的深蓝色数据流,几不可闻的运行嗡鸣被绝对寂静压制得如同深渊水滴。一个微小的光屏悬浮在腕带上方,简洁地显示着:【Lazy-Chic定位:已确认 / 生理状态:中度强制休眠 / 环境威胁指数:…ERROR…(红色错误提示)】

卡米尔被帽檐和围巾彻底笼罩的脸微微侧了一个难以察觉的角度,冰冷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无声无息地锁定了喜羊羊腕带上那熟悉的、属于凹凸大赛系统但又明显被深度改造过的信号特征。【目标:未知个体。身份:非原始数据库匹配。入侵深度:极高。风险判定:未知。行为导向:锁定目标Ψ-1个体。】 逻辑链条在脑海中以冰冷的光速串联,如同新生的荆棘。

男孩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厅:被拍碎的金属大门豁口、凝固如琥珀的扭曲战场、墙边瘫软的陌生金发少年、拄剑而立却眼神空茫的碧眼骑士、表情混乱的俏丽少女、抱着巨刃散发危险寒气的白发青年……还有一个站在角落阴影里、身体轮廓如同凝固墨块、却散发着令他不适的精密冰寒感的围巾男。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

穿透了安莉洁温柔的守护光晕,穿透了那块矗立如叹息壁的巨大云盾残留的厚重感!

落在那片中心——棉花糖的白色绒絮温柔承托着的,那颗顶着乱糟糟羊毛卷、小脸睡得红扑扑、正无意识地吧唧着油腻小嘴的……圆润脸蛋上。

男孩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那纯粹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心疼。随即是了然。

“懒羊羊……” 低沉的声线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异常平和,像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带着不容置疑的熟悉感。“你这睡觉的地方……挑得可真够热闹。”

这声音落入寂静的绝对领域,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却没有激起应有的波纹。那无形的、强制性的安静规则似乎被这温和熟悉的声线短暂地穿透、无效化了?

云盾中央。棉花糖上沾着油点点和酱汁的懒羊羊,睫毛又狠狠颤动了一下。软塌塌垂着的、搭在新鲜小云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安莉洁眼底的讶异迅速化开,漾成春水般的柔和涟漪。她仿佛理解了某种奇妙的频率,守护光晕主动撤开了环绕懒吃娇脸颊的那一小圈,如同为老友让开位置。

格瑞的烈斩刀鞘内,冰寒的元力场极其短暂地出现了一丝混乱的、仿佛冰晶碎裂般的异样感!那个蓝色的身影……那穿透寂静力场的温和嗓音……那对懒吃娇自然而然展现的“熟稔”?!

凯莉终于从巨大的荒谬感里捞回一丝神志,眼神在蓝衣少年和棉花糖炮弹之间疯狂摇摆:“等等?!熟……熟人?!他叫那个糊酱棉花糖什么?!懒?!羊?!”

喜羊羊(喜聪快)无视了所有惊愕的目光。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那片光晕中心的棉花糖。蓝色的身影如同在凝固的画布上划开一道流畅的轨迹,自然地穿过了格瑞无声凝聚的寒气锋刃边缘,绕过了安迷修僵立的身体,越过了地上那滩口水横流的佩利,每一步都精准而流畅。

他走到懒吃娇面前,半蹲下来,动作干净利落。视线与她熟睡中无知无觉的小脸平齐。

他的目光没有询问,没有惊异,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温和了然。甚至带着一点点……被麻烦精缠上多年、早已习以为常的无奈宠溺?轻轻叹了口气。

伸手。骨节分明却格外温暖的手指。

不是推搡。

是轻轻捏住了她圆乎乎、软弹弹的脸颊肉。

动作像捏一块刚蒸好的糯米糍,带点力道,又绝不会弄疼她。

然后——

晃!晃!晃!

极其有节奏,带着点促狭的亲昵。

“喂,贪吃鬼,”声音不大,但清晰地敲在懒吃娇被厚重睡意包裹的意识障壁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能钻透云层的穿透力,“起床了。再睡下去,你的口水要把这片云都泡化了。”

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声线、脸颊上传来的微微温热的、带着点恶作剧意味却毫不伤人的拉扯感……像一把精准的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某个锈死多年的心门锁芯!

“唔?”

懒吃娇眼皮颤抖得像狂风中挣扎的蝴蝶翅膀!紧闭的眼缝强行被撑开一条细线!露出底下那层湿漉漉、带着浓重睡雾和惊恐余韵的水蓝色!

视野模糊。像隔着一层被水汽糊住的毛玻璃。

一个蓝色的……人影?

轮廓……有点熟悉?……不对!非常熟悉!熟悉到哪怕被酱汁糊了眼,被睡意封印了脑子也能……一秒认出!

嗡!

大脑里那根被强行拔掉的“天线”——喜羊羊信号雷达——瞬间接上了宇宙最强WiFi!

“嗷呜——!喜羊羊!!!” 一声惊天动地的、带着哭腔和巨大委屈的尖啸,差点掀翻整个大厅!软糯粘稠的尾音拖得老长,每个字都像裹满了蜜糖和辣椒粉,又甜又炸!

所有刚刚凝聚起来的一丁点理智碎渣再次被这穿脑魔音轰得稀烂!

下一秒!众人只见一团巨大的、沾着油花糖屑的棉花糖云猛地掀起了波涛!

一个灰扑扑的、圆滚滚的影子如同瞬间点火的弹射座椅,狠狠从棉花糖堆里弹射出去!目标精准!力道惊人!完全不顾什么元力、什么盾牌!

“咣当!”

一声闷响!带着极其柔软的撞击感!

那巨大的粉色奶油泡芙炮筒?被彻底遗忘!甩在身后!

懒吃娇整!个!人!像一枚粘性超强的撒娇炮弹!带着油腻腻的酱汁香气、蓬松卷曲的羊毛卷攻击!结结实实!糊在了半蹲着的喜羊羊(喜聪快)的身上!

冲击力让少年身形都向后微微一晃!

懒吃娇的手脚如同八爪鱼捕食猎物,死死缠住了喜羊羊的腰!小脸更是像钻石油的钻头一样,不管不顾地埋进他胸前的蓝色衣料里!疯狂地!蹭!蹭!蹭!蹭!!!

柔软却无比执着的卷发梢拼命刮着喜羊羊的锁骨!

“呜呜呜……喜羊羊!喜羊羊!真的是你呜哇哇哇——!!!”哭嚎声震耳欲聋,带着心有余悸的控诉和后怕的撒娇,混杂着剧烈的喘息和打嗝,“吓死我了!这鬼地方好可怕呜……有!有会发光打人的灯!有!有想吃人的大怪物!有要把我手变成铁锤的怪东西呜呜……还有人!有人要用骨头!插……插我眼睛!!!”

随着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巨大的粉色泡芙炮筒像是受到了主人情绪的冲击和某种核心充能匮乏的混乱影响。炮管深处隐隐开始不稳定的微光乱闪!炮口也像得了帕金森般开始无规律地上下左右小幅度乱晃!偶尔掠过格瑞的方向,偶尔指向地上口水滩里的佩利,偶尔扫过卡米尔所在的阴影角落,危险地闪烁着!虽然不再是那毁灭性的炽白,但这种无差别乱指的红灯状态也让旁观者头皮发麻!

安迷修握着双剑的手无力地垂下,喉头滚动了一下,干涩无声。吃人的怪物?打人的灯?他的骑士准则在胃里翻江倒海。碧绿的眸子看着那在蓝衣少年怀里哭闹成泥潭小兽的身影,再看一眼那门板上遗留的孔洞……原来……自己是那盏会打人的灯?那逼着她拿铁拳的怪东西?安迷修感觉胸口被自己的剑柄狠狠硌了一下,生疼。

凯莉眼角抽搐,额角青筋直跳:“喂喂!骨头眼睛?!!是指老娘差点破相那次?!你个小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懒吃娇油乎乎的发顶在喜羊羊身上乱蹭,“搞清楚!差点插爆的是老娘的眼……呃?”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喜羊羊笑了。

非常自然地。

黑曜石般的眼眸弯起,刚才面对众人时的平静审视如同冰雪融化,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藏的宠溺纵容。那笑意暖暖地浮现在嘴角,点亮了整个过于苍白的金属大厅。

他完全没有推开这个酱汁糊了满胸的撒娇炮弹的意思。一只手甚至自然地环住了她的后腰,防止她因为动作太大栽下去。另一只手——

抬了起来。

没去理会那疯狂乱指的泡芙炮筒(仿佛那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玩具),也没擦拭胸前那片不断被羊毛卷拓印开的、亮晶晶油腻腻的地图。

温热的掌心,轻轻落在了懒吃娇那颗被炸开的卷毛和粘腻汗水、泪渍弄得一塌糊涂的后脑勺上。

“好了,好了,”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安抚力量,指尖穿过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羊毛卷发,“都过去了。我在呢。”

“呜……嗝……”懒吃娇的嚎哭被这熟悉的掌心和声音按下了暂停键,化作了剧烈的抽噎和打嗝。她像只刚淋了暴雨终于找到庇护所的小猫,哭声渐低,但黏在喜羊羊身上的力度丝毫未减,小脸继续贪婪地在他蓝色衣料上蹭啊蹭,仿佛要把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安心的“喜羊羊味道”整个吸进肺里。

喜羊羊任由她蹭着。那包容的姿态,温热的掌心在她柔软卷发上轻轻抚过的动作,如同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必须严加看护的至宝。他甚至微微低下头,下巴轻轻蹭过她头顶乱翘的卷毛,眼神是彻底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我在,没事了”的安抚。

大厅里静得只剩下懒吃娇抽噎的余音和她蹭着布料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所有人:目瞪口呆.jpg

这亲昵……

这无条件、不讲理、完全无视任何危险和环境险恶的依赖……

这蓝衣少年那纯粹的、如同老母鸡护崽般的纵容……

这场景……简直像从另一个次元强行剪贴过来!

凯莉指着喜羊羊怀里那团还在无意识拱动的灰色毛球,手指颤巍巍的,最终只能挤出一个气若游丝、带着巨大困惑的问句:“……他……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安抚装置?还是说……这棉花糖炮弹其实……是只没断奶的史莱姆?!!”她的世界观再次被掀了个底朝天!

金:“史……史莱姆……能吃吗?”他下意识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格瑞抱着烈斩的手臂如同钢铁浇铸。冰湖绿的眼瞳里不再是简单的冰层裂隙,而是一种更加晦涩难辨的东西——他从未见过如此……毫无逻辑可言的绝对信任依赖关系。这甚至比那面拍碎一切的云盾更让他……难以分析。刀刃上凝聚的寒意在少年温和纵容的笑容面前,竟找不到一丝可以指向的“破绽”。冰在消融,却无处流淌。一种憋闷感梗在喉头。

卡米尔隐藏在帽檐下的脸,冰冷的数据如同瀑布冲刷:【亲密关系确认:绝对物理依赖指数MAX。情绪安抚效力:S级。行为模式预测(懒吃娇):威胁抵抗意志归零。新个体(喜羊羊)威胁定义……逻辑链建立……冲突……高维连接对象……判定:暂时安全阀?观测权重上调……】 终端碎了,可他的大脑依旧是冷酷的运算机器。

安莉洁看着眼前这幅画面,嘴角漾起极致纯净温柔的笑意,湖水般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整个星辰的祝福光辉:“啊……是风……温暖的风……找回了迷失的小云朵……”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月光洒落。

懒吃娇的抽噎终于平息下来,变成了小声的哼哼唧唧。她脑袋埋在喜羊羊温暖的脖颈间,贪婪地吸着他身上那股阳光和青草混合的熟悉气息,混乱的理智才一点点回笼。她抬起沾着油光和泪痕的小脸,水蓝色的眼睛红通通的,里面倒映着喜羊羊温和沉静的眉眼,嘴角一瘪,还带着巨大委屈的后劲儿:“喜……喜羊羊……我……我的积分……都被怪东西抢光了……连……连口水巾……都找不到了呜……那可是村长爷爷给的新年礼……” 声音又带上点哭腔,像告状的小孩。

鼻涕泡泡都出来了点。

口水巾?新年礼物?

安迷修的嘴角无声地抽搐了一下。连……这种东西都……

喜羊羊低低地笑了出来。是那种温暖的、带着点无奈又觉得眼前这个一团糟的家伙实在是让人没法不宠的笑意。他看着懒吃娇挂着鼻涕泡泡的红眼圈,没有说话。

只是伸手,从蓝色外套的内袋里摸索了一下。

然后——

一条小小的、淡蓝色的、边缘缀着黄色圆点的三角巾,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了出来。

布料柔软,洗得干净,折叠整齐。一看就是精心保存的旧物,沾染着主人细腻的心意。

在众人——包括刚刚找回一点理智的凯莉都瞬间凝固的目光注视下——

喜羊羊抬手。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极其温柔地。

用那小巧的三角巾,轻轻擦掉了懒吃娇鼻尖上……那亮晶晶的……鼻涕泡泡。

然后,他捏着小围巾的两个角,轻巧又灵巧地、用一种极其熟稔精准的手法,绕过她小小的下巴,在她脖颈后面灵巧地打了个活结,抚平褶皱。

淡蓝色的小小三角巾,边缘可爱的黄色圆点,瞬间就在懒吃娇糊着油渍和糖絮的脖颈上“站稳了”。

干净柔软的布料,与她此刻油光发亮、乱糟糟的形象形成极其幼稚荒诞又……诡异温馨的冲突感!

周围一片死寂。

凯莉的嘴微微张开,漂亮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彻底的呆滞空白。这是什么魔幻操作?!给一个刚刚疑似毁灭了一座基地门的、挂着巨大芭比粉炮管的、油渍麻花的……“炮塔型生物”戴上口水巾?!?!还是蓝色的?!有圆点的?!这画面逻辑崩坏到让她大脑CPU彻底蓝屏!

安迷修拄着剑的手微微发抖。那口水巾……比他精心准备的燕麦片看起来……还要柔软温暖一万倍?他攥着铁拳骑士训练出来的强大指节,第一次有些无力地松开了冰冷的剑柄。骑士的荣光……或许……还比不过一条沾了鼻涕的蓝色小围巾?

格瑞那冰湖绿的眼瞳深处,仿佛冻结的湖面被强行投下了一块极其不符合环境的……黄色圆点小石头?裂纹无声扩大,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名为“荒谬”的冰裂感在蔓延。他甚至无意识地……极轻微地……动了一下抱着烈斩的拇指?

金:“……口……口水巾???”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在那个被油骨头瞄准的噩梦里没醒。

懒吃娇自己也呆了一秒。水蓝的瞳孔里倒映着喜羊羊温和的脸,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块柔软的蓝色布料。手指抬起,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柔软的、熟悉的、带着“家”味道的三角巾。

水蓝色的瞳孔瞬间被点亮!如同揉碎了一整个晴空的阳光洒了进去!刚才还糊着惊恐和委屈的小脸瞬间绽放出纯粹到耀眼的巨大惊喜!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

“哇——!!是口水巾!谢谢喜羊羊!” 声音甜糯、敞亮、带着巨大的雀跃!她甚至完全无视了周围凝固的空气和众人碎裂的表情,开心地原地蹦跶了一下,小脑袋又往喜羊羊怀里用力蹭了蹭!崭新的淡蓝色口水巾贴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像个被送了好礼物的、心满意足的三岁娃娃!那巨大的泡芙炮随着她的蹦跳又危险地晃了晃,最终炮管口缓缓垂下,仿佛也跟着主人一起……认领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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