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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章 荷尔蒙与水泥:解构青春期的物质性表达

那年秋天,砖头与心跳声

清晨的阳光刺得阮呦呦眼睛生疼。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区走廊的长椅上弹起来,砖头猫正蹲在她肚子上优雅地舔爪子。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她抓起书包就往外冲,完全忘记了病房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陆鸣野

。走廊尽头传来陆鸣野的怒吼:"阮呦呦!我的早饭呢?!英语作业也别忘了!"

阮呦呦跑得肺都要炸了。

校门口的大钟显示七点五十五时,她终于在转角处差点撞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温宴礼正不紧不慢地走着,手里还捧着一本英语书。

"温学长也会迟到?"阮呦呦气喘吁吁地追上他。

温宴礼刚要回答,突然被几个女生围住:"学长!帮我签个到吧!""学长这是我做的便当!"

趁着混乱,阮呦呦加速冲刺,却在拐角撞见了手拉手狂奔的王浩和虞僚。

"借过!"虞僚像阵风一样掠过,马尾辫扫过阮呦呦的脸。这对小情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校门,留下阮呦呦在原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虞僚在王浩背上冲阮呦呦比了个V字手势。

"恋爱中的人腿脚就是利索..."阮呦呦哀叹着跑到校门口,正撞上学生会的查岗队伍。郑敏举着记录本,眼镜反射出冷酷的光。

"站住!迟到的!"学生会的马脸学姐堵在校门口,登记本拍得啪啪响。

阮呦呦一个急刹车,目光扫向围墙——完美!监控死角!她助跑两步一跃而上,结果刚爬上墙头就对上了温宴礼似笑非笑的脸。他正扶着一个同班女生翻过去。

"温学长..."阮呦呦双手合十,"通融一下?"

温宴礼无奈地摇头:"被抓到会连坐..."话音未落,班主任的怒吼从身后传来:"阮!呦!呦!"

"你们在干什么?!"主任的怒吼从身后炸响。

于是阮呦呦被拎着后领带到了办公室,罚站一上午。透过窗户,她看见虞僚正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趁老师转身写板书,虞僚飞快地朝窗外的阮呦呦做了个“苦瓜脸”和“加油”的手势。

阮呦呦撇撇嘴,回了个“鄙视”的手势。

"咳咳!"语文老师一个粉笔头精准命中虞僚脑门,"某些同学..."

阮呦呦缩了缩脖子,继续她的"走廊一日游"。阳光渐渐毒辣起来,晒得她脸颊发烫。直到放学铃响起时,阮呦呦的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温宴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递来一瓶水:"快走吧。"

"谢谢学长!"阮呦呦接过水。

温宴礼点点头,转身离开。“砖头”猫不知从哪里溜达过来,先是蹭了蹭阮呦呦的腿,接着像是被温宴礼的方向吸引,迈着猫步慢悠悠地跟在了他后面。

"喂!'砖头'!你去哪儿?"阮呦呦一愣,气呼呼地追上去,"你到底是谁的猫啊!"

温宴礼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追猫的阮呦呦和跟在自己脚边的猫,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脚步却未停。

阳光下,少女奔跑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而在医院病房里,陆鸣野正对着手机里阮呦呦罚站的照片傻笑——照片是虞僚偷偷发来的,

配文:

【哪家小傻子又被罚站啦】

阮呦呦追着砖头猫一路狂奔。这肥猫今天格外灵活,三窜两跳就钻进了学校后门的小树林。

"你给我站住!"阮呦呦弯腰喘着粗气,突然发现地上有块熟悉的砖头——上面刻着"陆鸣野SB",还画了个爱心。

"不是吧..."她刚想捡起来,砖头猫突然从树丛里扑出,爪子一扒拉,砖头“咕噜噜”滚进了旁边的喷泉池。

"噗通!"

水花溅了阮呦呦一身。

"喵~"“砖头”猫得意地甩着尾巴,仿佛在说:"让你乱扔砖头。"

阮呦呦追着砖头猫跑过操场,突然一个急刹车——温宴礼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

"你的猫。"他弯腰想把砖头猫递给阮呦呦,结果这肥猫一个扭身,直接钻进了温宴礼敞开的衬衫外套里,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屁股在外面晃悠。

"叛徒!"阮呦呦气得直跺脚。

阮呦呦正要发作,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陆鸣野发来一连串消息:

[图片](阮呦呦罚站的糗照)

[图片](阮呦呦翻墙被抓瞬间)

[图片](阮呦呦睡着流口水的样子)

配文:【我的新手机屏保选哪张好?[坏笑]】

"陆!鸣!野!"阮呦呦气得原地跳脚,转身就要往医院冲,却被温宴礼一把拉住。

"等等。”温宴礼忍着笑,从袋子里掏出个透明饭盒:"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

"喵!"砖头猫突然从领口探出头,爪子一挥, 饭盒被打翻在地。里面精心摆放的寿司撒了一地,隐约还能看出点爱心的轮廓。

阮呦呦和温宴礼同时僵住。

"这...这是食堂新出的套餐..."温宴礼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弯腰去收拾。

"我懂!"阮呦呦点头如捣蒜,"食堂阿姨摆盘越来越抽象了!上次给我的炒饭还摆了朵像西兰花的花呢!"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陆鸣野正对着手机傻笑。屏幕上是他刚发的朋友圈:

【住院日常[无聊]】

配图:阮呦呦趴在病床边流口水的睡颜

定位:市中心医院骨科

特别感谢:@虞僚 提供素材

第一条评论来自[妈妈]: “儿子,这姑娘是谁?挺可爱啊[微笑]

第二条来自王浩: “兄弟,你忘记屏蔽阿姨了[捂脸]”

三秒后,陆鸣野的病房传来一声惨叫:

"啊啊啊撤回键在哪?!妈你听我解释!"

阮呦呦杀气腾腾地冲进医院大厅,吓得导诊台的护士姐姐警惕地看着她。

"陆鸣野!你给我出来!"她一把推开病房门,却发现里面看似有人——被子高高隆起一个人形。走近一看,枕头下压着张纸条:"觅食中~勿念~"

"喵~"砖头猫不知从哪冒出来,幸灾乐祸地蹭了蹭她的脚踝。

阮呦呦气得**踢了床脚一下。就在这时,"Surprise!" 陆鸣野坐着轮椅从卫生间滑出来,举着手机对着阮呦呦懵逼的脸狂拍,"这个表情值回票价!"

"删掉!"阮呦呦扑过去抢手机,结果被轮椅轮子绊倒,整个人栽向陆鸣野。轮椅瞬间失去平衡——

"咣当!"

两人连带轮椅一起侧翻在地。巨大的声响把**隔壁病床正在午睡的老大爷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摸索着抓起他的假牙盒就砸了过来:"哪个小兔崽子偷我假牙?!"

混乱中,阮呦呦的拖鞋飞到了窗台上,陆鸣野狼狈地试图把腿从轮椅下抽出来,砖头猫淡定地蹲在柜子顶上看戏。

"你们在干什么?!"闻声赶来的护士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老大爷举着假牙盒骂骂咧咧,轮椅翻倒压着陆鸣野的腿,阮呦呦挣扎着从陆鸣野身上爬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

"陆!鸣!野!都是你!"阮呦呦抄起枕头。

病房门被推开。温宴礼拎着一个印着宠物店logo的袋子站在门口,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和扭作一团的两人,挑了挑眉:

"看来...砖头’的晚餐要等会儿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砖头”猫踱步到翻倒的轮椅旁,淡定地抬起后腿——

"哗啦..."

一泡尿精准地浇在了陆鸣野没被石膏包裹的裤脚上。

"啊啊啊我的裤子!新买的!"陆鸣野的哀嚎响彻整层楼。

值班护士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对同事说:"通知护工,316房需要打扫,另外... 问问骨科那边石膏还有备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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