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每点击一次删除，心脏就像被刺了一刀。这些软件承载了太多回忆——和丁程鑫第一次组队，他教她走位时的毒舌点评，联机恐怖游戏时她吓得往他怀里钻...
门铃突然响起。乔昔念抹了把脸，拖着脚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丁程鑫，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跑了一路。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乔昔念刚开口，就被丁程鑫一把抱住。他的拥抱紧得几乎让她窒息，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颈间，冰凉又灼热。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别删游戏...别停播..."
乔昔念僵在他怀里，大脑一片空白。丁程鑫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了你的告别直播...我..."他深吸一口气，"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为什么？"乔昔念声音发抖，"你不是要去欧洲了吗？我们...不是已经..."
"没有'我们'？"丁程鑫苦笑，"这三个月来，我每一天都在想着你。即使在我最生气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看你的直播回放。"
乔昔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丁程鑫拉着她进屋，看到电脑上正在卸载的软件，眼神一痛："因为我没勇气解释误会，差点让你放弃你热爱的事情..."
"什么误会？"乔昔念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爸妈找你说了什么吗？还是...你以为我要跳槽去雷霆？"
丁程鑫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都有。那天我本来要跟你表白，却听到王昊说你要跳槽...后来看到你在直播里说'商业互捧'..."
"我不是那个意思！"乔昔念急得抓住他的手臂，"我从来没有想过跳槽！那条短信我根本没回复！直播那句话是我情绪低落胡说的...至于我父母..."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
丁程鑫摇摇头："他们只是表达了担心，很合理。我当时说会注意分寸，是因为..."他难得地卡壳了，"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乔昔念呆住了。电竞巨星Light，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小主播？
"你看，"丁程鑫苦笑，"我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性格又差，整天板着脸...而你那么阳光，那么努力，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停！"乔昔念捂住他的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Light！三届世界冠军！无数玩家的偶像！而我...我连最基本的操作都打不好..."
"但那不重要。"丁程鑫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乔昔念，即使你永远菜也没关系，我就是要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乔昔念心中所有枷锁。她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丁程鑫怀里放声大哭，把这些天的委屈、伤心、思念全部哭了出来。
丁程鑫轻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哭湿自己的衬衫。等她哭够了，他才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现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我们来把所有的误会说清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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