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的暖气将玻璃窗熏出一层薄雾，苏荷用指尖在雾上画着小房子的轮廓，笔尖划过的地方露出窗外皑皑的雪景。“我们的新家要带个小阳台，”她忽然转头看向江屿，眼里闪着期待的光，“我要在阳台上种满多肉和薄荷，再放两把藤椅，冬天可以晒太阳，夏天可以看星星。”
江屿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认真地在纸上画下阳台的草图：“阳台要朝南，光照才充足。我再设计个嵌入式花架，把你的画具也能放进去，画画累了就能直接看到绿植。”他在草图旁标注着尺寸，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还要装个小吊椅，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苏荷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确实在去年生日时随口提过想要吊椅，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还要开放式厨房，”她凑近笔记本，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咖啡机，“早上一起煮咖啡，晚上你做实验回来，我给你留夜宵。”
“厨房要装台下洗碗机，”江屿在图纸上圈出洗碗机的位置，“你总说洗碗伤手，以后画画的手不能碰洗洁精。”他的指尖划过纸面，在客厅的位置画了个大大的落地窗，“客厅的窗户要大，这样你的画能晒到太阳，我们还能在窗边放棵圣诞树，每年都像现在这样装饰。”
他们头挨着头在笔记本上勾勒新家的样子，从卧室的飘窗到书房的书架，从玄关的鞋柜到浴室的暖灯，每个角落都藏着细碎的期待。苏荷忽然在图纸角落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添了个小小的婴儿车，画完立刻红了脸，假装整理头发遮住画纸。
江屿却早已看到，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像冬日的阳光：“这个也要加进去，儿童房要刷成浅蓝色，墙上留一面黑板墙，让宝宝画我们的全家福。”
离开咖啡店时，暮色已经漫过街角的路灯。江屿牵着苏荷的手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路过一家家居店，苏荷被橱窗里的猫咪形状地毯吸引，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喜欢就进去看看，”江屿笑着推开门，暖融融的店里摆满了可爱的家居用品。苏荷抱着猫咪地毯不肯松手，江屿拿起旁边的星星形状靠垫：“这个配沙发正好，和你的项链很像。”
收银台的阿姨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笑着说：“小情侣布置新家呀？真般配。”苏荷的脸颊微红，江屿却认真地点头：“是的，我们准备结婚了。”他晃了晃苏荷戴着戒指的手，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回家的路上，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家居用品，像两只满载而归的小松鼠。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苏荷的发梢，江屿停下脚步替她拂去雪花，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垂，两个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羞涩。
“下周去看婚房吧，”江屿忽然开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我爸妈说市中心有个新楼盘，离我们俩的学校都近，还有个小公园，像高中的小树林一样有樟树。”
苏荷用力点头，睫毛上的雪花簌簌落下：“好啊，还要带着我们的图纸去，看看能不能改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在时光胶囊里写的愿望，那时盼着考去同一座城市，如今却在规划属于他们的家，原来幸福真的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走到小区门口的老槐树下，江屿忽然把苏荷拉到许愿袋前：“我们再写个愿望吧。”他从口袋里拿出星星纸，苏荷接过笔，在纸上写下：“希望明年春天，能在新家的阳台上种满樱花。”江屿的愿望紧随其后：“希望每个清晨醒来，都能看到苏荷在画画的背影。”
他们把星星纸折成星星放进许愿袋，风吹过槐树的枝桠，许愿袋轻轻晃动，像在回应他们的期盼。苏荷靠在江屿的肩膀上，看着雪花在路灯下跳舞，忽然明白最好的时光，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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