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风卷着冷雨拍打窗棂,病房里的暖气似乎被抽走了大半,只剩下消毒水的寒气裹着焦灼的气息。马嘉祺陷在柔软的病床上,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原本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粗重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马哥,你感觉怎么样?”丁程鑫握着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一片滚烫,心脏骤然缩紧。体温计的数值刚甩下去,又被他重新夹在马嘉祺腋下,不过片刻再取出,汞柱已经飙升到39.8℃。
马嘉祺意识混沌,高热让他浑身发烫,却又忍不住瑟瑟发抖,单薄的被褥被他攥得褶皱不堪。他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如千斤,嘴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模糊的呓语,大多是兄弟们的名字,偶尔夹杂着“舞台”“冒险”的字眼。
“医生!医生!”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哭腔,按下呼叫铃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守在一旁的张真源连忙找来冷毛巾,轻轻敷在马嘉祺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马嘉祺无意识地蹭了蹭,眉头稍稍舒展。
“怎么突然烧得这么厉害?”贺峻霖攥着衣角,眼眶通红,看着马嘉祺痛苦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是不是感染了?还是癌细胞又扩散了?”
刘耀文站在床边,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想做点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嘉祺被高热折磨,那种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宋亚轩则蹲在床边,轻轻握着马嘉祺的另一只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安抚他,嘴里一遍遍轻声喊着“马哥”,声音温柔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医生很快赶来,带着护士快速检查。“是癌细胞侵犯免疫系统引发的感染性高热,情况不太好。”医生的语气凝重,“先物理降温,同时静脉输注抗生素和退烧药,密切监测体温和生命体征。”
护士立刻行动起来,冰袋被裹上毛巾放在马嘉祺的腋下和腹股沟,输液管里的液体带着凉意缓缓流入体内。丁程鑫守在床头,不断更换着马嘉祺额头上的冷毛巾,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混合着泪水滑落,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高热持续不退,马嘉祺的意识愈发模糊,偶尔清醒片刻,眼神也涣散无光。他看到围在床边的兄弟们,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水……想喝水……”
“马哥,我给你倒。”宋亚轩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湿润他的嘴唇。马嘉祺贪婪地吸了几口,又陷入昏睡,嘴里却依旧喃喃着:“别……别分开……要好好的……”
“我们知道,马哥,我们都知道。”丁程鑫哽咽着,伸手轻轻梳理着马嘉祺汗湿的头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永远不分开,你也要快点好起来,看着我们走下去。”
然而,退烧药和抗生素似乎并没有起到明显效果,马嘉祺的体温依旧徘徊在39℃以上,甚至偶尔会飙升到40℃。他开始出现抽搐的症状,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牙关紧咬,脸色在潮红与苍白之间反复切换,看得兄弟们心胆俱裂。
“医生,他怎么还在抽?”张真源拉住正要离开的医生,声音里满是绝望,“有没有别的办法?求求你,救救他!”
医生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免疫系统几乎崩溃,药物的效果有限。现在只能尽量控制症状,减轻他的痛苦。你们多跟他说说话,或许能刺激他保持清醒。”
兄弟们轮流守在床边,一遍遍跟马嘉祺说着以前的趣事,说着他们的约定,说着粉丝们的期待。贺峻霖拿起歌词本,轻声唱着他们一起唱过的歌,从《无尽的冒险》到《宠爱》,熟悉的旋律在病房里回荡,却没能唤醒沉睡的马嘉祺。
刘耀文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说:“马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吗?你说以后要一起去看日出,我们还没去呢,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宋亚轩趴在床边,泪水滴落在马嘉祺的手背上:“马哥,你醒醒好不好?我还想跟你一起排练,一起上台,你还没听我唱你写的歌呢。”
夜色渐深,雨还在下,病房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马嘉祺的体温终于有了一丝下降的迹象,抽搐也渐渐停止,但依旧昏睡不醒,呼吸依旧微弱。兄弟们没有丝毫松懈,依旧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声诉说着彼此的牵挂与执念。
他们知道,这场高热是病魔的又一次重击,马嘉祺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但他们依旧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奇迹的发生。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光,就像他们心中那点未曾熄灭的念想,支撑着他们在黑暗中坚守,等待着马嘉祺醒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