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掌控

清晨的阳光刚漫进卧室，裴青玄就被顾凌渊从床上唤醒。床边早已搭着一套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冷白的皮肤愈发剔透，领口的珍珠纽扣是顾凌渊亲自选的，小巧的链子绕着颈间，像一道精致的枷锁——这是顾凌渊的习惯，总要在他身上留下点“标记”，提醒所有人，他是谁的人。

“今天有个商业宴会，带你去见见人。”顾凌渊的指尖拂过他颈间的珍珠链，动作温柔，眼底却藏着不容错辨的掌控欲。

他替裴青玄系好领带，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声音低沉：“记住，别乱跑，待在我身边。”

裴青玄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摆弄。他知道，顾凌渊带他去宴会，不是让他见人，是要向所有人宣告——这朵白玫瑰，早已被他独占。

宴会设在顶层酒店的旋转餐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鬓影间满是虚伪的寒暄。

顾凌渊挽着裴青玄的腰，指尖紧紧扣着他的腰侧，像在攥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穿梭在宾客中，应对自如，成熟稳重的模样与昨晚那个脆弱慌乱的男人判若两人，可只有裴青玄能感觉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始终带着一丝紧绷的力道。

“顾总，这位是？”有人好奇地看向裴青玄，眼底满是探究。

顾凌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手臂收得更紧，将裴青玄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我的爱人。”

裴青玄的耳尖泛了红，不是害羞，是被这直白的宣告逼得不适。

他偏过头，刚想避开周围探究的目光，却在人群中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林舟，他以前的发小，裴家没破产时，两人常一起泡在画室里。

林舟也看到了他，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惊喜：“青玄？你真的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裴青玄的眼底闪过一丝久违的光亮，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点亮。他下意识地想挣开顾凌渊的手，却被男人的指尖狠狠攥住腰侧的软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林舟。”裴青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有惊喜，也有无奈。

林舟没注意到两人间的暗流，只是激动地抓住裴青玄的另一只手：“你这些年去哪里了？裴家出事以后，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像淬了冰的刀子，让他瞬间僵住。

顾凌渊的脸色早已沉了下来。刚才还带着温和笑意的眼底，此刻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像墨汁滴进清水里，瞬间染黑了整片瞳孔。

他看着林舟抓着裴青玄的手，指尖微微收紧，指骨泛白，周身的气压骤降，连周围的宾客都察觉到了异样，纷纷停下了交谈。

“放手。”顾凌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像从冰窖里滚出来的。

林舟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想松开手，却被裴青玄轻轻按住。裴青玄抬眼看向顾凌渊，眼底的清冷里多了一丝倔强：“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顾凌渊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眼神却狠得像要吃人。

他猛地攥住裴青玄的手腕，将他从林舟身边拉了过来，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你的东西，包括你的朋友，都该由我来决定能不能碰。”

裴青玄疼得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抗拒：“顾凌渊，你别太过分！”

这是裴青玄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对他说“过分”，像一根火柴扔进了汽油桶，瞬间点燃了顾凌渊眼底的恶念。

这个碎片是纯粹的恶念与欲念，没有半分温情的掺杂，只有纯粹的占有与掠夺——他的东西，哪怕被别人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顾凌渊没有再和他争辩，只是一把将裴青玄搂进怀里，手臂像铁箍般圈着他的腰，低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青玄，你忘了我昨晚说的话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狠厉，“别逼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你动手。”

裴青玄的身体僵了僵，能感觉到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还有他呼吸里的冷意，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皮肤。

他偏过头，看向林舟，眼底满是歉意，却只能看到林舟脸上的担忧与无奈——林舟知道顾凌渊的势力，根本不敢上前。

顾凌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林舟，眼底的阴鸷更浓了。他抬起手，冲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神，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了想再靠近的林舟。

“顾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林舟的脸色涨红，却只能看着裴青玄被顾凌渊搂在怀里，无能为力。

顾凌渊没有理他，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裴青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颈间的珍珠链，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温柔：“青玄，我们该走了。”他的眼底没有了刚才的阴鸷，却多了一丝疯狂的占有欲，“这里太脏，配不上你。”

说罢，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强行搂着裴青玄往电梯口走。裴青玄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却只能被他拖着走，像一件没有反抗能力的玩偶。

他能感觉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还有敬畏，这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进了电梯，顾凌渊才松开攥着他手腕的手，却依旧将他困在电梯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电梯里的灯光很暗，映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着纯粹的恶念与欲念，像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青玄，你刚才很开心，对吗？”顾凌渊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眼底却带着一丝狠厉，“和他说话的时候，你眼底的光，我很久没见过了。”

裴青玄的睫毛颤了颤，别过脸，声音带着一丝倔强：“他是我朋友。”

“朋友？”顾凌渊的声音沉了下来，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回来直视自己，“在你心里，他比我还重要？”他的眼底满是疯狂的占有欲，“裴青玄，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不准再想他，不准再见他，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他的吻猛地落了下来，带着掠夺的狠厉，像要将裴青玄的呼吸都夺走。裴青玄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在电梯壁上，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顾凌渊的牙齿咬着他的唇瓣，带着惩罚的意味，还有他呼吸里的疯狂，像要将他彻底吞噬。

“唔……”裴青玄闷哼一声，眼底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知道，顾凌渊不是在吃醋，是在宣告主权——他是他的所有物，连想别人的资格都没有。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顾凌渊才松开他，看着他红肿的唇瓣和泛红的眼角，眼底的恶念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病态的满足。

他伸手，轻轻擦去裴青玄眼角的泪水，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青玄，别再让我生气了，好不好？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锁起来，让你再也见不到别人。”

裴青玄的身体猛地一颤，看着他眼底的疯狂，终于明白——顾凌渊不是之前那些带着魔尊碎片的人，他是纯粹的恶念与欲念，没有温情，没有妥协，只有无尽的占有与掌控。

顾凌渊搂着他走出酒店，将他塞进车里。车子发动时，裴青玄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隐约看到林舟站在门口，眼底满是担忧。

他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却只能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这场关于占有与逃离的战争，因为顾凌渊这纯粹的恶念，变得更加艰难了。

而坐在身边的顾凌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紧紧扣着他的指缝，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青玄，别想着别人了，你只能是我的，永远都是……”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诅咒，牢牢地缠在了裴青玄的身上。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有两人交握的手，一边是冰冷的抗拒，一边是滚烫的占有，像两条纠缠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