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倾吐着满幕的悲凉,纯洁的月光,红尘不染。
乌崇墨借着酒消愁。他一杯一杯喝着,红晕正漫上他的脸,人的模样十分忧愁。嘴中时常喃起“对不起”三字。他的内心变得空洞而茫然,同时也异常沉重。
半响。
酒馆的门被推开,来人坐在乌崇墨的眼前,促使前者散漫的眼神警惕了几分。
不久,那人开口道:“小五是我过过命的兄弟,他为人善良,他听话……总之他很好”顿了顿“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小五为什么受伤,但是你是他师兄,不希望他再受伤,我也一样。”
乌崇墨听着面前人的话,心中淡笑,抬眸看他:“易大帅说出口的话倒像是威胁啊。”
易秋庭:“……”
接过酒向自己的杯中倒了倒,一口闷了。
两人聊了很久,杯中的酒喝了续,续了喝。
“我先生,我和星柔要离开杭城了,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小五,我的意思是不要再让他受伤了。”易秋庭放下手中的酒杯道。
语尽,乌崇墨嗯了声。
他回到家,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又撇了眼一旁沙发上崭新的被子,心中不悦的心情一股脑涌了上来。他静默着,借着酒劲也无处发泄。
卧至于床上,阵阵鸣响环绕在耳旁。
乌崇墨回想起易秋庭的话,那句“等我们离开后,小五就只有你一个亲近之人了……”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是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知道易秋庭说这话的用意,想让乌崇墨待好彭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瞒着彭五,更不可以不辞而别。误会是可以解开的,即使你不去解决,时间也会冲淡一切,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环境促成了催眠曲。他睡了,留在眼窝的泪也顺着,滑落了。
在彭五醒的第五天,当他得知大帅和太太要离开杭城,心中难免不舍。
“大帅,太太,你们真得要离开杭城吗?”
“我们只是离开两个月。”霍星柔笑道。
“现在的日子平静了,我和星柔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放心,不会很久的。”易秋庭安慰道:“只是要拜托你,照顾一下易念,他要上学,不方便带着。”
“好,大帅,太太路上小心。”
“爸爸,妈妈,再见,我会听五叔的话的!”易念喊道。
车上的人俯身看他,挥了挥手道别。
“我在楼上,有事情找我”彭五道。
“嗯嗯。”易念点了点头。
不多时。
彭五的余光撇见那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身形,他本想装作没看见,可那人的开口,使彭五放弃了这种想法。
“小五,现在可以给我你的时间吗?我想和你讲。”乌崇墨道。
彭五顿了顿,开口道:“好,你讲。”
“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我是害怕……”乌崇墨喉结滚动:“害怕再一次失去你,依照你的性子,你肯定会出手帮我,但我不想,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乌崇墨僵在原地,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才惊觉彭五眼眶发红。“可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我也想陪在你身边。”
听完话,乌崇墨满眼的惊喜,而后笑了笑,他用手抚了抚彭五的头,像是在说,傻小五,你总比我执拗三分。
“小五。”乌崇墨的声音裹着笑意,指尖却微微发颤,顺着彭五的发顶滑到他后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呼吸扫过耳际。
“往后的路,我们换个走法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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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