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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呢喃

诡言录

风声瑟瑟,将地上的落叶轻轻扫起。树叶与地面相触,发出阵阵声响。

秋日的太阳在天边悬挂,柔和的光撒在路上,为这个世界带来希望。

200年前,世界开始混乱。祂们的降临让生物发生异变。祂们的到来如同黑暗一般,将人类的文明火炬渐渐熄灭。但也为人类开辟了一个全新的纪元。

“喂,小言,快醒醒!”纪言的耳旁传来一声呼喊,将他从梦境中拉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奇怪的图纸。图纸上,一只形状极其扭曲的生物映入纪言的眼中。

祂的身体由触手与多只眼瞳构成,处处透露写诡异,但在那诡异之中又存在些许美感,让人在恐惧中又心生膜拜。

“这是……”纪言看着面前的画,眼前的画中,祂的身影动了起来,恍惚之间,纪言的意识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里仿佛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这里,光仿佛被某种更高的存在驱逐。耳边,笛声、鼓声隐约传来,纪言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神情却并未改变只是眼神之中多出了更多的警惕之色。

纪言缓步向前,耳边的笛声和鼓声也愈发的清晰。它们从各个方向传来,融入于空气之中,将纪言包裹。纪言的大脑渐渐变得麻木,双眼中泛起淡淡的红色。

“你们是……滚开……不要再喊了……滚开…滚!!!”纪言双手紧紧的堵住耳朵,妄图阻止乐声的穿入,可那是徒劳。在纪言的意识快崩溃时,混沌之中一只巨大的眼睛望着他……

“小言,你怎么了,没事吧。别吓我。”当纪言回过神来是。自己的姐姐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那副画早已被放下,当,再次看向那副画时那种感觉却并未再次出现。

“那是什么?”纪言轻轻自语,又他将疑问记下,看向自己的姐姐。看着姐姐一脸担忧的样子纪言不禁想逗逗她,“姐姐,我头好痛啊,感觉快裂开了。”而纪溶看到弟弟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放心了,反手在纪言的头上来了发爆栗。

“痛痛痛,姐,你下手轻点不行吗?”纪言捂着头说,双眼中带着幽怨。纪溶轻轻撇嘴,满不在乎的说“你不是头痛吗,我想着老一辈传下来经验说东西坏了拍一拍就好了。这不是想着你脑袋坏了拍一拍重启吗。从效果来看是成功了。”纪言心中即便充满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毕竟这是他唯一一个亲人了。父母在小时候就不知所踪,只剩他和姐姐。姐姐今年八岁,带着六岁的纪言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生存。

“今天收获不错,在低语区找到的食物够咱俩吃一阵子了”纪溶将背包放下,倒出里面的食物,是一些蔬菜和一些肉食。“今天姐开心,给你做些好吃的。”纪溶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跃跃欲试。在旁边的纪言急忙说到“姐,你辛苦一天了,今天的饭也交给我吧。姐应该好好休息。”一边说着一边出手劝阻。毕竟在唱过一次纪溶做的饭后,他再也不敢让姐姐亲自下厨。

吃完后两人出门去拾荒,在这个世界中,因为不知名原因,动植物变异,有些动物变异后变得不可食用,但它们的零件变得充满价值。普通人家只能靠拾荒维生。

但拾荒者的工作依旧危险重重,因为异兽素材一般都在低语区,那里不但有着许多的异兽威胁拾荒者的生命,还有来自未知存在的低语。这种低语会侵蚀人的意志,将人们变为傀儡。也变异后的人被称为畸变体。普通人在低语区不能超过九小时,否则会沦为低语的傀儡,成为畸变体。

姐弟二人在低语区收集着异兽素材,随说品质不是很好,但足够维持生计。在收集过程中低语无时不在侵蚀着两人的意志。但往日那烦躁模糊的低语声在如今的纪言耳中不再是噪音,而是一种语言。一种祂们的语言。

一声呼声将两人打断,之间一个白发的女孩正在向他们跑来。“快跑,我后面有东西在追我。”女孩对着他们喊到。在女孩的身后一只异兽正在向她靠近。那是一只犬科异兽。由于异变异兽的身体有些膨胀,步伐有些缓慢,但也在向女孩靠近。纪溶看着眼前的女孩,眼中满是警惕。没办法,在末世中警惕每个人总是没错的。

女孩的身上有着一道深深的伤痕,鲜红的血液将女孩的衣服浸湿,血腥味吸引着那只异兽不断的向女孩靠近。毫无疑问,如果不对女孩提供帮助,那她今天必死无疑。

纪溶紧张的看着那只异兽,思索着要不要去帮助女孩。纪言在看到女孩时神情一滞,女孩的双眸中,有道复杂而又瑰丽的花纹一闪而逝。显然,那并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在看到那双眼睛时,纪言感觉自己身体中有种东西被引动了。他将手中的匕首握紧,冲到女孩身后,将她与异兽隔开。

异兽看着冲来的纪言,眼神之中满是贪婪,多一个人意味着它将多一顿饭。看到自己的弟弟过去,纪溶赶忙跑过去将纪言护在身后。纪溶掏出自己的匕首,反手握刀,眼睛死死盯着异兽,同时催促纪言快走。异兽眼看着即将到手的食物因眼前着人的支援快要逃走,不禁加快步伐,向纪溶扑去。

此时的纪溶手中匕首在空中打出一个漂亮的刀花,狠狠向异兽刺去,异兽单爪抠地,凭借惯性向顺时针方向转到纪溶身侧,同时一爪刺出,直奔纪溶咽喉!

纪溶侧身躲过,又将匕首向异兽的前爪刺去。这一刀并未对异兽造成严重创伤,但却将它的筋挑断。受伤后的异兽双目开始充血,它并不相信自己会被食物所伤。三爪蹬地,向这纪溶爆射而去。匕首砍在坚硬的它的头上,并未产生有效的伤害,反倒是纪溶被异兽的冲击顶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与她虽说在低语区长期讨生活,和很多异兽尸体打过交到,但她毕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知道杀死异兽的理论,却没有杀死异兽的实力。

纪溶被异兽撞飞后手臂在地面上摩擦减速,大片的伤口出现在白皙的手臂上,宛若一条猩红的触手在上面攀附着。异兽看着眼前的纪溶,狞笑着向她走去。因为一只爪子的筋被挑断,所以它的身体摇晃,口中的唾液随着身体的摆动流出,腐烂的气味在到处弥漫。

在此时的纪言已经安放好了女孩。看到姐姐的处境时他冲了过去。看着眼中的异兽,纪言中害怕但依旧护在姐姐身前。在异兽冲来时,他将匕首狠狠刺出,自己的手臂连同匕首一起进入了异兽的口中。

鲜血顺着纪言的手臂流出,红色与黑色的液体在他的手臂上流下,交织成一副新的画作。此时的的纪言并未感到疼痛,有的只有寒冷和麻木。耳边,早上的呢喃声再次出现并且放大了数倍,在他的耳中疯狂的呐喊:“你…我主……无垠…暗。”声音断断续续,不断的刺激这纪言的大脑。声音渐渐变低,纪言的表情不断的在变换。

在低语结束时,

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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