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张桂源不敢笃定他会做这种事,他垂下眸子,刚想说什么,肩膀就被一个有力的手掌附上
官俊臣“这可能是泠月最重要的物品,不然也不会那么失态”
官俊臣“是谁干的就自己承认”
官俊臣“不然闹到飞总那也不好”
闻言,众人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汇向官俊臣
从始至终坐在沙发上毫无兴趣的一位少年,咻的在寂静的氛围传出一声嗤笑,黑色的眼眶架在鼻梁之上,他眸光暗沉,眼神变得戏谑,似乎对这场“游戏”开始感兴趣起来
少年抬眼,未打理的刘海将眼镜掩盖大半,似这个人一般,慵懒随性
王橹杰“官俊臣”
王橹杰“你好怪啊”
这句话不是平白无故
众人也认可王橹杰的这句话
或许是年龄原因,众人做过的这些事情,官俊臣未曾参与过,因为是国家运动员,相聚的时间少之又少,在看到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官俊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像这样主动帮别人说过话
这四个字毫不怀疑的将官俊臣推到了嫌疑最高点
但官俊臣却没有想象之中的惊慌失措,甚至眼皮都未曾松懈半分,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淡然,缓慢的解释
官俊臣“我这是为你们好”
官俊臣“你们也不想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吧”
官俊臣“你说是不是”
官俊臣“桂源”
突然被cue到的张桂源微微愣神,在和对方视线聚焦那一刻,脑子像是被什么贯穿般突然的通畅了——官俊臣知道张泠月是李飞的外甥女
可他是怎么知道?
左奇函“关桂源什么事?”
左奇函“官俊臣,我看这件事是你干的吧”
左奇函看不起官俊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左奇函有着妥妥的少爷脾气,理所应当觉得所有人都要听他的,鬼点子几乎是他出的,所以以往在看到官俊臣不但不参与还惺惺作态的不在乎的时候,左奇函会被点着引火线,和官俊臣大吵一顿
但不管左奇函怎么咋咋呼呼,官俊臣也是冷淡以对
这是一种沉默的嘲讽
官俊臣“你觉得我干过这种事?”
张泠月“行了”
张泠月“你们有意思吗”
张泠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将一个凶手的身份推来搡去,无人愿意承担半分责任,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竟还妄图在她面前演上一出荒唐的戏码,仿佛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看客
张泠月“不愿承认是吗?”
张泠月“没关系”
张泠月“我们走着瞧”
最后几个字张泠月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齿缝,她捏紧的拳头松开手掌上隐现血痕,是她指甲陷进肉里的痕迹
少女快步将首饰盒从张桂源手中夺出,头也不回的走下楼去
张桂源“泠月”
张桂源加快脚步追上去,在对方下楼的那一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因为急切,也在不经意间将二人距离拉近
女孩手腕被拽起,掌心的血迹被张桂源看到,他眉心微蹙,心中有股莫名的意味
张桂源“你的手……”
张泠月“张桂源”
少年低眸,微微愣神,此时的女孩眼眶里充斥泪水,一滴泪滑落脸颊,似菩萨的甘露滴落在张桂源心头,另张桂源生出一丝慈悲之感
张泠月“我讨厌你”
仿佛被悲伤的情绪推动着,张泠月终于将这句藏于心底的话说出口,对于张泠月而言,张桂源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存在,如同一张渔船上破烂不堪的网,纠缠到底,怎么甩也甩不掉
语罢,张泠月用力的甩开少年的手跑下楼,只剩后者在原地怔忪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