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与坏脾气竹马】
郭城宇小时候长得太漂亮,杏眼樱唇,皮肤白得像雪,郭母一时兴起,总爱给他穿裙子、扎小辫,带他去池家喝茶。
池骋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是个瓷娃娃般的小姑娘,伸手就要捏他的脸,结果被郭城宇一口咬住手指,疼得当场嚎出声。
"这是城宇,比你小两岁,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池母笑眯眯地介绍。
池骋盯着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弟弟",心里莫名烦躁——凭什么他像个洋娃娃?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于是,七岁的池骋做了件很幼稚的事。
他趁大人们不注意,把郭城宇推进了游泳池。
——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郭城宇浑身湿透,蕾丝裙贴在身上,黑发黏在脸颊边,眼眶通红,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池骋盯着他,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你哭什么?我又没让你淹死。"他凶巴巴地说,却伸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郭城宇的脸。
郭城宇没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凑近他耳边,用软糯却阴森的声音说:
"池骋,我记住你了。"
——那是池骋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漂亮得像公主的男孩,骨子里其实是个记仇的小恶魔。
二十年过去,郭城宇再也没穿过裙子。
他长成了京圈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眉眼依旧精致,气质却锋利得像把刀,谈笑间能把人算计得骨头都不剩。
人人都知道,郭家这位少爷,表面温润如玉,内里八百个心眼,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坑得倾家荡产。
可偏偏,无人敢惹他。
——因为他是池骋的人。
池骋,池家独子,脾气暴躁,行事乖张,唯独对郭城宇百依百顺。
"池骋,你管管他!他又坑我项目!"某位被郭城宇算计的公子哥咬牙切齿地告状。
池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闻言只是掀了掀眼皮:"他坑你,关我屁事?"
"……你们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吗?!"
池骋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和人谈笑的郭城宇。
那人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藏着算计,活像只狡猾的狐狸。
池骋眯了眯眼,突然开口:"郭城宇。"
郭城宇回头,挑眉:"嗯?"
"过来。"
郭城宇笑了笑,还真就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怎么,池少爷有事?"
池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拇指蹭过他的唇,语气危险:"再乱勾引人,今晚别想下床。"
全场寂静。
郭城宇眨了眨眼,笑得无辜:"我哪有?"
"你冲他笑了三次。"
"……池骋,你数这个干什么?"
"我乐意。"
众人:"……"
妈的,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没人知道,郭城宇其实保留着一条裙子。
七岁那年,池骋偷偷藏起来的那条。
某天夜里,池骋喝醉了,跌跌撞撞闯进郭城宇的卧室,把人按在床上,呼吸灼热:"……小宇妹妹。"
郭城宇浑身一僵。
你……叫我什么?"
池骋低笑,手指抚过他的脸:"装什么傻?你小时候……不是经常穿裙子给我看吗?"
郭城宇眯起眼,突然翻身把他压住,语气危险:"池骋,你找死?"
池骋盯着他,突然伸手从床头抽屉里扯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蕾丝裙。
"……你果然还留着。"
郭城宇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怎么,池少爷想看我穿?"
池骋喉结滚动,嗓音沙哑:"……想。"
郭城宇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求我啊。"
池骋眼神一暗,直接扣住他的腰,翻身把人压住,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郭城宇,你完了。"
——那晚之后,郭城宇三天没去公司。
池骋倒是神清气爽,逢人就笑,吓得京圈一众公子哥以为他要搞什么大动作。
直到有人大着胆子问:"池少,最近心情不错?"
池骋勾唇,眼底满是餍足:"嗯,家里狐狸精终于乖了。"
众人:"……???"
池骋那句“家里狐狸精终于乖了”像颗炸弹,在京圈公子哥的小圈子里炸开了锅。
“完了完了,郭城宇真被池骋收拾服帖了?”
“那以后谁还能制衡池骋?郭城宇可是唯一能让他听两句人话的主儿!”
“郭少三天没露面了…池骋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连带着股市都有些微波动——毕竟池骋和郭城宇背后代表的资本力量足以搅动风云。几家原本在观望是否要与郭城宇合作的公司,此刻都打起了退堂鼓,生怕得罪了“驯服了狐狸”的池大少爷。
池骋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心情颇好地出席了原本该郭城宇去的慈善拍卖晚宴。他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领口随意敞开,脖颈上那道新鲜的抓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配上他餍足慵懒的神情,活像只饱餐后的雄狮。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敬畏与探究的目光交织。
“池少,城宇…身体还好吧?”一位与郭家交好的长辈试探着问。
池骋晃着手中的香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得很,就是有点累,在家休息。” 那语气里的亲昵和占有欲毫不掩饰,听得众人心头又是一跳。
与此同时,郭城宇的顶层公寓。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室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混合着昂贵的雪茄和一点…若有似无的甜香。
郭城宇确实没去公司,但他也没闲着。他穿着丝质的深蓝色睡袍,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正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打电话。三天没刮胡子,下颌冒出了青茬,非但不显邋遢,反而添了几分慵懒颓靡的性感,配上他此刻眼底闪烁的、狐狸般狡黠精明的光芒,形成致命的吸引力。
“……嗯,王总那边不用管,让他自己慌。对,放出点风声,就说池家最近有大动作,方向不明。……城东那块地?再压压价,等姓王的主动求上门。” 他的声音带着点事后的沙哑,语调却冷静清晰,运筹帷幄,“李家的项目?拖,拖到他们资金链绷紧为止。……放心,池骋那边,有我。”
挂了电话,郭城宇走到吧台倒了杯冰水,喉结滚动,清凉的液体滑过,缓解了过度使用的干涩。他走到卧室门口,倚着门框,目光落在床上。
池骋还没醒。平日里嚣张跋扈、气场迫人的池少爷,此刻毫无防备地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柔和。只是眉头微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郭城宇的眼神暗了暗,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池骋紧蹙的眉心。
池骋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开,含糊嘟囔:“……小宇别闹,再睡会儿……”
又是这个称呼。
郭城宇的心像是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搔了一下,又痒又麻,还带着一丝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悸动。他抽回手,指尖却留恋地划过池骋高挺的鼻梁,最终停在对方紧抿的、显得有点孩子气的唇上。
“池骋,” 他轻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醒醒,我们谈谈。”
池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谈…累…”
“关于那条裙子,” 郭城宇慢条斯理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还有‘小宇妹妹’。”
池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埋在枕头里的脸抬了起来,眼神瞬间清明,带着一丝警惕和尚未褪尽的困倦,直勾勾地盯着郭城宇。
卧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郭城宇俯下身,双手撑在池骋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光滑的胸膛。他距离池骋极近,温热的呼吸几乎交融在一起。
“池骋,” 他直视着池骋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因他而显出波澜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真正狐狸精般的笑容,“你看了我穿裙子,还叫了我那么多次‘妹妹’……”
池骋喉结滚动了一下,预感不妙,下意识想反驳:“我那是……”
郭城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话。那指尖微凉,触感却像带着电流。
“——公平起见,” 郭城宇的尾音拖长,带着一种恶劣的、令人心痒的诱惑,“你是不是也该穿一次给我看看?”
啪嗒。
池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他猛地翻身,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郭城宇被他重重压回床上,发出一声闷哼,眼中却毫无惧色,反而笑意更深,带着挑衅和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
“郭城宇!”池骋咬牙切齿,眼底翻涌着被戏弄的怒火和更深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欲望,“你他妈找死?!”
“穿不穿?”郭城宇无视他的怒火,修长的手指甚至不怕死地描摹着池骋紧绷的下颌线,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或者……池少爷怕了?”
“我怕个屁!”池骋低吼,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腕按在头顶,“你给老子等着!”
他翻身下床,带着一股子破罐破摔的狠劲,大步流星地走向衣帽间——那个藏着蕾丝裙的秘密角落。
郭城宇躺在床上,看着池骋气势汹汹的背影,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肩膀微微耸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他带笑的眉眼间跳跃。他赢了,以一种极其狡猾且香艳的方式,不仅扳回一城,还成功地把那个口是心非、暴躁又护短的竹马,彻底拖进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混乱又甜蜜的漩涡中心。
至于池骋穿上那条裙子会是什么景象?
郭城宇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中闪烁着无比期待的光芒。
嗯,那一定是京圈本年度最劲爆、也最令他移不开眼的“风景”。
池骋对着那条明显尺寸不对的蕾丝裙脸色铁青,而郭城宇早已准备好“惊喜”——一套量身定做的、融合了军装元素与蕾丝细节的“特别款”。池骋穿上后,强悍与柔美的诡异碰撞,让郭城宇呼吸骤停。
当池骋黑着脸、穿着那身“奇装异服”走出衣帽间准备“算账”时,郭城宇早已举起手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池骋的咆哮响彻顶层公寓:“郭城宇!老子跟你没完!”
池骋的床头柜深处,那条承载着童年隐秘的旧蕾丝裙旁,多了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造型别致的铂金袖扣——一只镶嵌黑钻,设计成盘绕的蛇形(池骋),另一只镶嵌白钻,设计成狡黠灵动的狐狸侧影(郭城宇)。盒内附卡,凌厉字迹写着:“绑死了,我的狐狸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