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做是许七安惊讶了。
他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语气也结巴的不像样子，大有一副美梦成真的样子：
许七安.“打更人、邀请、我？”
杨砚颔首：
杨砚.“没错，是长公主推荐的你。”
许七安.“长公主？怀庆？她为何推荐我？”
杨砚.“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杨砚语气顿了顿，在想起魏昭时，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意味深长，而那份意味深长之下，甚至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仰慕和喜欢。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杨砚.“大小姐是长公主的同窗，与长公主关系极好，你若是有疑惑，可以去问她。只不过大小姐这几日不在衙门里，你大概也见不到她，你若真想寻她去问，得等到她回来才行。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你是个人才，在税银案时大小姐就已经说过了，我也十分确定。不过我们打更人有自己的规矩，炼气境那是底线，你还差的太远，所以我们才要测试你。不过很显然，你再一次证明了自己。”
南宫倩柔往后仰了仰，以手肘作支撑的撑着身体，接着杨砚的话解释道：
南宫倩柔.“周侍郎迟早要完，我们已着手对付他，此前魏公之所以让小姐去侦破税银案，一来是为了历练她，二来则是为了加快我们的进度。而你则帮助我们大小姐破案有功，所以魏公才允了长公主的引荐。”
许七安‘哦’了一声，将尾调拉的极长：
许七安.“所以这其中是有魏小姐的功劳。”
南宫倩柔点点头：
南宫倩柔.“不错，魏公对小姐极为疼爱，此前他便是见你帮助过小姐，所以才打算将你弄来打更人。但是更多的，则是看中你手段够多、嘴巴够硬。”
许七安了然。
只是他此前听闻魏昭和怀庆公主虽然是同窗，但关系一向不睦，尤其是这几年，两人基本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说过话。可是这会儿杨砚却说魏昭和怀庆公主关系很好，他心中不免疑惑。
杨砚抬头，见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
杨砚.“怎么？你有话要说？”
许七安拱手。
杨砚和南宫倩柔都不是什么绕弯子的人，他干脆也直说了：
许七安.“之前不是一直有传言说，长公主和魏小姐关系不好吗？杨大人却又说长公主和小姐关系不错，这是怎么回事？”
杨砚.“那是因为因为圣上不喜我们小姐，甚至不喜这些皇子皇女结交官员女眷。所以长公主和我们小姐就做出一副关系不好的样子。但，长公主与魏公本就有半个师徒的情分，小姐是魏公之女，和长公主又是同窗，两人关系岂有不好的道理？所以势同水火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至于圣上为什么不喜欢小姐，我们也不知道。”
许七安了然。
都说魏昭的生母成谜，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想来皇帝不喜欢她大概也是跟她的身世有关吧。
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便也乖乖地闭了嘴。
杨砚抬头看着南宫倩柔，笑言：
杨砚.“小柔，按照之前的约定，人归我了。还请给我们单独沟通的空间。”
南宫倩柔回头瞪着他：
南宫倩柔.“昭昭可是说了，许七安到底归谁看我们俩的本事，可不是让你把人生抢过去的！”
杨砚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杨砚.“那咋了？就算大小姐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南宫倩柔无语。
这人脸皮这么那么厚！！
杨砚伶牙俐齿，自己说不过他。他干脆揪着许七安的衣领，在他耳畔压低了声音道：
南宫倩柔.“这个选择权在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说着，他又‘善解人意’的补充了一句：
南宫倩柔.“我们两个都是金锣，权力不分伯仲，但他这个人除了修炼就只知道围着我们小姐转，根本就没空管你；而你跟着我，我可以亲自带你，至多三五年，你就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许七安咽了咽口水，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挣脱他的束缚，离他远了些。他双手抱拳，婉拒道：
许七安.“感谢抬爱，不过当初税银案时，是魏小姐和杨大人给了我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只是小姐不带人，我没法跟着她，所以我想在杨大人的手底下做事。”
南宫倩柔皱眉，有些不悦。
他一挥手中骨鞭，大有一副威逼利诱的架势：
南宫倩柔.“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没空管你，他最多只会把你扔给手下的银锣敷衍了事。”
依他看，许七安跟着魏昭都比跟着杨砚强。最起码魏昭是魏渊亲口承认的接班人，要是来日她继承了魏渊的衣钵，许七安跟着水涨船高，当个金锣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跟着杨砚，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就是可惜魏昭虽然管着打更人的人事调动和卷宗，但她自己却从来不带人。要不然他宁愿把许七安弄到魏昭那儿也不愿意让他跟着杨砚。还省的杨砚老压他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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