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江南雪落时，小院的续暖苗已长得比人高，淡金暖光裹着积雪，在月光下像撒了一层碎星。温叙白坐在火塘边，手里翻着那本厚厚的秘录——最后几页新添了寒村的雪景、竹海的竹米，还有阿杏去年送的向日葵干花，每一页都贴着小小的双心纹贴纸，是顾砚舟偷偷贴的。
“在看什么？”顾砚舟端着刚煮好的暖延茶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顺手把一件厚披风披在他肩上。茶盏里飘着几片腊梅干，是今年新晒的，清香混着茶香，暖得人心里发甜。
温叙白指着寒村那页的插画，笑着说：“你看这里，去年我们在寒村种的续暖苗，长老说今年春天长得特别好，村民们还种了小麦，秋天收了好多粮食。”他抬头看向顾砚舟，眼底满是光，“等明年冬天，我们再去寒村吧？看看他们的新屋，再尝尝新磨的面粉做的馒头。”
顾砚舟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还带些江南的糖糕和竹海的竹米，给孩子们当礼物。”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轻轻放在桌上，“还有这个，前几天永暖脉的长老寄来的，说是用暖玉做的小佩饰，给我们的。”
温叙白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对小巧的暖玉佩，上面刻着缠绕的双心纹，刚拿在手里，就传来淡淡的暖意。“真好看！”他把其中一个递给顾砚舟，自己戴上另一个，玉佩贴在胸口，暖得像顾砚舟的掌心，“这样我们的佩饰，又多了一对。”
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阿杏，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说：“叙白哥哥，顾哥哥，王婶让我送饺子来！还有我画的画，给你们看！”布包里是热腾腾的饺子，还有一张画——画里的小院飘着雪，续暖苗泛着金光，两个小人手牵手坐在火塘边，旁边还画着一只雪兔子，是阿杏照着温叙白的布偶画的。
“画得真好！”温叙白把画贴在屋里的墙上，正好在秘录的旁边，“等春天来了，我们教你画续暖苗好不好？”阿杏用力点头，捧着温叙白递来的糖糕，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等阿杏回家，雪已经停了。两人走到院门口，看着漫天的星子——江南的雪夜格外静，只有续暖苗的叶片偶尔晃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温叙白靠在顾砚舟怀里，手里握着暖玉佩，忽然说：“砚舟，你说我们走了这么多地方，最喜欢哪里？”
顾砚舟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最喜欢的。”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星空，“不过要是说最安心的，还是我们的小院——有火塘，有暖茶，有你，还有这些装满回忆的日子。”
温叙白笑着点头，伸手握紧顾砚舟的手。两人的手链、玉佩轻轻相触，暖光在雪夜里悄悄散开，裹着彼此的身影。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永暖脉遇到顾砚舟的那天，也是这样冷的天气，顾砚舟递来的暖延石，成了他往后所有温暖的开始。
“砚舟，”温叙白轻声说，“有你在，真好。”
顾砚舟握紧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能和你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看过每一片需要温暖的土地，才是最好的事。”
火塘里的火苗还在跳动，续暖苗的暖光依旧明亮，院外的雪地上，两人的脚印紧紧挨着，像永远不会分开的双心纹。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旅程，更多的温暖故事，但只要彼此相伴，每一个雪夜都会温暖，每一个岁岁都会安稳，所有的时光，都会满是爱意与暖意，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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