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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暖居岁安

晚风漫过旧窗台

三年后的江南春日,小院的续暖苗已长得齐腰高,株间缀满淡金种子,风一吹,暖光像碎金般晃荡。温叙白蹲在苗旁,正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辨认种子——是镇上王婶的小孙女阿杏,总爱跑来看会发光的“暖苗”。

“阿杏要轻一点哦,种子碰掉了,明年就长不出新苗啦。”温叙白握着小姑娘的手,轻轻摘下一颗最饱满的种子,放进她掌心,“这个送给你,放在枕头边,晚上睡觉就不怕冷啦。”

阿杏攥着种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谢谢叙白哥哥!顾哥哥说,你们还要去很远的地方送暖,是吗?”

温叙白刚点头,就见顾砚舟提着竹篮从院外走进来,篮里装着刚买的桃花糕和新采的莲蓬——南湖的荷花虽未全开,早莲蓬却已清甜。“阿杏来啦?”顾砚舟笑着递过一块桃花糕,“刚从镇上买的,还热乎着呢。”

等阿杏蹦蹦跳跳地回家,温叙白靠在顾砚舟怀里,看着院中的景象:石桌上摆着今年新晒的腊梅干,屋檐下挂着去年秋天收的稻谷,续暖苗旁种着阿杏送的向日葵,正朝着阳光生长。“你看,我们的小院,越来越像个‘暖窝’了。”他轻声说,指尖划过顾砚舟腕间的续暖籽手链——这手链戴了三年,籽上的双心纹依旧清晰。

顾砚舟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永暖脉的长老寄来的,说脉底的暖源越来越稳,周边村落还种上了我们带去的续暖苗,今年春天收了好多种子,想请我们秋天回去看看。”

温叙白接过信,看着信里熟悉的字迹,想起三年前修复暖源的场景——那时他们在永暖脉待了半年,和长老们一起加固暖延石结界,教村民播种续暖苗,临走时,长老们还送了他们一块刻着双心纹的暖玉,现在正摆在屋里的书桌上。“秋天我们就回去,再带些江南的新米和桃花糕,给长老们尝尝。”

午后,两人提着竹篮去南湖采莲蓬。乌篷船驶在湖面,荷叶比往年更密,偶尔有粉色的荷花苞从叶间探出头,蜻蜓停在苞尖上,格外灵动。温叙白坐在船头,剥开一颗莲蓬,将莲子塞进顾砚舟嘴里,自己也尝了一颗:“比去年的还甜,晚上用莲子煮甜汤吧?”

顾砚舟笑着点头,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阳光落在温叙白脸上,他眼底的笑意,比南湖的荷花更暖。“对了,前几天收到冻河湾老周的信,说他儿子娶了媳妇,想请我们去喝喜酒呢。”他轻声说,“还有雪松林的猎户,说今年冬天的雪兔特别多,等我们去了,给我们做兔肉火锅。”

温叙白听着这些消息,心里满是暖意。这三年,他们去过不少地方:春天去永暖脉看续暖苗,夏天去冻河湾捕鱼,秋天去红枫谷赏枫,冬天去雪松林看雪,每到一处,都能收到老朋友的招待,也能遇到新的人——他们带着续暖籽和暖延粉,把暖带到更多地方,也把彼此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傍晚时分,两人提着莲蓬回到小院。温叙白去厨房煮莲子甜汤,顾砚舟则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翻着那本厚厚的秘录副本——副本的最后一页,早已写满了文字,记着这三年的经历,还夹着永暖脉的暖玉碎片、冻河湾的鱼鳞、雪松林的兔毛,每一样,都藏着温暖的回忆。

等甜汤煮好,两人坐在火塘边,分着一碗甜汤。莲子的清甜混着暖延茶的淡香,暖意在舌尖散开。温叙白靠在顾砚舟怀里,看着窗外的夕阳——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续暖苗的暖光与霞光交织,将整个小院裹在温暖里。

“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有更多‘暖窝’?”温叙白轻声问,“在永暖脉种一片续暖苗,在冻河湾盖一间小木屋,在红枫谷种几棵枫树,不管去哪里,都有地方住,都有朋友等我们。”

顾砚舟握紧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暖玉手链,声音里满是温柔:“会的。只要我们在一起,每一个地方,都能变成‘暖窝’;每一段时光,都能过得安稳又温暖。”

夜色渐深,月光洒进小院,续暖苗的暖光轻轻晃动,像在守护着这份安稳。他们知道,未来的旅程还会继续,还会有新的土地需要温暖,新的故事等着书写,但只要彼此相伴,手握续暖籽,心怀暖意,每一个日常,都会满是幸福;每一个岁岁,都会满是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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