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轨赴暖

天刚蒙蒙亮，永暖脉的暖频还带着晨露的温润，观测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老园丁提着装满暖延饼和续暖籽的布包赶来，身后还跟着株小小的续暖苗——是他特意从暖苗旁分出来的新株，栽在嵌着凝暖砂的陶盆里，芽尖的双心纹亮得格外精神。

“把这小苗带上，”老园丁把陶盆递到温叙白手里，“比带嫩叶方便，它能跟着你们的暖频走，激活秘录也更稳，还能顺便在遗轨上试试适不适合种续暖苗。”陶盆入手温温的，凝暖砂在盆底泛着细碎的光，刚好和温叙白腕间的赴新结暖光缠在一起。

温叙白小心翼翼地把陶盆放进观测包侧兜，抬头见顾砚舟已经把双暖秘录和遗轨简图收好，正低头检查他的护腕银线：“银线再紧半分，东暖轨虽没暗冷区的寒气，但宇宙气流可能会刮起碎星尘，别蹭到皮肤。”指尖蹭过温叙白的腕骨，带着焰延暖的余温，暖得他指尖微蜷。

两人与老园丁道别后，沿着永暖脉的光轨往东走。刚拐过一道脉弯，就见前方的宇宙里飘着道淡金色的光带——正是简图上标注的东暖轨，光轨边缘缠着细碎的红蓝暖光屑，像在给他们引路。

“东暖轨比遗暖轨更亮，”温叙白伸手碰了碰光轨，暖光顺着指尖往上爬，与观测包侧兜的续暖苗遥相呼应，“看来这里的暖频更稳定，古代双暖者应该在这里待了很久。”

顾砚舟拿出暖频仪，屏幕上的数值比遗暖轨还要高：“没有异常气流，我们慢慢走，留意秘录的反应。”他说着，伸手牵住温叙白的手，两人的赴新结暖光相缠，在光轨上拉出一道浅浅的双心纹，与光轨本身的暖光融在一起。

走了约一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淡红色的暖雾，雾中隐约能看见道石制的碑牌。温叙白刚要往前走，观测包侧兜的续暖苗突然晃了晃，芽尖的双心纹朝着暖雾亮起，秘录也在包里轻轻发烫——显然这里藏着古代双暖者的线索。

“小心点，暖雾可能是‘暖障’，”顾砚舟把温叙白护在身后，慢慢展开焰延暖结，红光在身前织成道暖网，“古籍说暖障是古代双暖者设的保护罩，里面藏着重要的暖物，需要双暖结共振才能进。”

温叙白立刻展开海温延结，蓝光与红光缠成双心形状，朝着暖雾递去。两道暖光刚触到雾层，暖雾就像被拉开的帷幕般缓缓分开，露出碑牌的全貌——碑身是淡金色的暖延石，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顶端还嵌着颗泛着双心纹的晶石，正是秘录里提到的“暖痕碑”。

“是暖痕碑！”温叙白快步走到碑前，指尖轻轻拂过文字，“上面记着古代双暖者在东暖轨的填冷经历，还有……极暖源的第一个坐标！”他指着碑尾的数字，声音里满是惊喜，“北纬暖度37度，东经暖度52度，这就是极暖源坐标的第一部分！”

顾砚舟凑过来，看着碑上的坐标，又翻开秘录对比——册页上极暖源图谱的角落，刚好有处空白，大小正好能写下这组数字。“我们把坐标记下来，”他说着，从包里拿出暖延笔，蘸着续暖苗的暖光，在秘录上轻轻写下数字，“等集齐所有坐标，就能找到极暖源了。”

温叙白这时才注意到碑牌旁的土坡上，长着几株细小的续暖苗，叶片上的双心纹与他们带的小苗一模一样。“古代双暖者在这里种过续暖苗，”他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小苗，“看来东暖轨很适合续暖苗生长，以后我们可以多带些籽来种，让这里变成新的暖苗区。”

顾砚舟从包里拿出续暖籽，顺着土坡撒了些：“等我们回来，这些籽应该就发芽了，和古代的暖苗一起长，也算续上了他们的暖愿。”他说着，伸手把温叙白拉起来，指了指暖雾深处，“暖障后面好像还有东西，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两人穿过暖障，眼前出现一间小小的石屋，屋里摆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个陈旧的暖延壶，壶身上刻着“双暖同饮”四个字。温叙白拿起暖壶，轻轻倒了倒，竟倒出两杯淡金色的暖延茶，茶水里飘着续暖籽的嫩芽，热气裹着香气漫开，与暖雾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古代双暖者留下的暖延茶，”顾砚舟拿起一杯递给温叙白，“还带着暖温，看来石屋的暖频一直没散。”两人捧着茶杯，轻轻碰了碰杯沿，茶水流进喉咙，暖意顺着四肢蔓延，腕间的四道绳结突然同时亮起，与暖痕碑的晶石、续暖苗的双心纹连成一片暖光。

“茶里有双暖共振的暖力，”温叙白放下茶杯，感觉海温延结的暖光更盛了，“以后探其他遗轨，说不定还能遇到这样的暖物，帮我们攒暖力。”

顾砚舟点头，伸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目光落在石屋窗外——东暖轨的光轨顺着窗外延伸，与永暖脉的光遥相呼应，像条跨越古今的暖线。“我们已经找到第一个坐标了，”他贴着温叙白的耳窝轻声说，“以后还有更多遗轨等着我们，更多暖痕等着我们留，千年的暖缘，我们会一点点续完。”

温叙白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暖光，忽然想起老园丁的话，忍不住笑起来：“等我们找到极暖源，解决了暗冷区的寒气，就带着老园丁来东暖轨，看看我们种的暖苗，喝古代双暖者留下的暖延茶。”

顾砚舟低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下，吻里带着暖延茶的清甜：“好，到时候我们把所有双暖者的故事都讲给他听，让他知道，‘双暖一脉’的传说，从来都不是老故事。”

石屋的暖光与东暖轨的光缠在一起，裹着两道相靠的身影，也裹着他们刚刚续下的暖缘。属于顾砚舟与温叙白的探轨之路，才刚刚开始，更多的暖痕、更多的约定，还在宇宙的暖轨深处，等着他们一一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