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暖吻痕

从双暖脉返程后，温叙白刚把观测仪放回案台，指尖还沾着未散的暖频余温，就被顾砚舟轻轻拉了把手腕。“先去洗个热水澡，暗冷区的寒气得冲掉。”顾砚舟的掌心裹着焰延暖的余温，顺着护腕的银线渗进来，暖得温叙白指尖微蜷。

观测室的附室里，浴室的暖汽早已漫开。顾砚舟替温叙白拧开热水阀时，温叙白正低头解腕间的赴新结——绳结沾了点冷区的银霜，他指尖刚碰到结扣，顾砚舟就从身后接过了他的手：“我来。”指腹顺着红蓝绳的纹路慢慢解，动作轻得像在呵护刚成型的暖痕，解到最后一圈时，指腹不经意蹭过温叙白的腕骨，惹得对方轻轻颤了下。

热水顺着瓷砖漫出暖意，温叙白刚褪下沾了寒气的外套，顾砚舟就把调好温度的浴巾递到他面前：“水温我试过了，不烫。”他说着，目光落在温叙白颈间——那里还沾着点双暖脉的淡粉光屑，像落了片细碎的暖痕。温叙白被他看得耳尖发红，转身想进淋浴间，手腕却被轻轻拉住，下一秒就撞进了带着暖汽的怀抱。

“还没擦干净。”顾砚舟的声音裹在水汽里，低得像在耳边絮语。指腹蘸着温水，轻轻擦过温叙白颈间的光屑，擦到下颌线时，拇指轻轻蹭了蹭——那里还留着昨夜吻过的淡红印子。温叙白仰头时，鼻尖刚好碰到顾砚舟的下巴，暖汽里混着对方身上焰延暖的淡香，让他下意识攥紧了顾砚舟的衣角。

“冷吗？”顾砚舟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掌心还护在他的腰侧，替他挡住浴室里微凉的气流。温叙白摇头，指尖顺着顾砚舟的衣襟往上，轻轻碰了碰他锁骨处的红绳——那是早上自己缠的双环结，此刻还沾着点续暖籽的嫩芽香。“不冷，”他声音轻得像暖频波动，“有你的暖在。”

话音刚落，顾砚舟的吻就落了下来。不是昨夜在观测室里的浅尝，而是裹着水汽的深吻，唇齿间带着热水的温度，还有焰延暖独有的暖意。温叙白的手不自觉缠上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微湿的发间，感受着对方掌心顺着脊背慢慢上移，替他挡住偶尔飘来的冷汽。

吻到动情时，顾砚舟把温叙白抵在浴室的暖墙面上，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让暖汽和焰延暖的温度一起裹住他。“上次在观测室的情暖纹，”顾砚舟的吻落在他的耳尖，声音发哑，“你说会记在脉路里，那我把吻记在你心里，好不好？”温叙白的指尖掐着他的肩线，睫毛上沾了点水汽，轻轻点头时，唇又被对方含住，这次的吻更轻，像在呵护刚长出的暖芽。

热水还在潺潺流着，暖汽把两人的身影裹成模糊的一团。顾砚舟的手慢慢移到温叙白的手腕，把解下的赴新结重新缠回去，这次缠了个更紧的双环：“以后洗澡也戴着，暖结不会散。”温叙白笑着蹭了蹭他的下巴，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小小的双心纹：“那你也要戴，我们的暖结要一直一起。”

顾砚舟低头，在他掌心的双心纹上轻轻吻了下，暖得温叙白指尖发麻。“好，”他贴着温叙白的耳窝说，“以后不管是填冷，还是洗澡，还是每一个晚上，我们都要一起。”

等两人带着满身暖汽走出浴室时，窗外的双暖脉正亮着柔和的光。顾砚舟替温叙白擦着湿发，温叙白靠在他腿上，指尖把玩着腕间的赴新结——绳结已经被暖汽烘得发烫，像藏了团小小的双心暖光。“下次去新的待暖脉，”温叙白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双暖脉的光，“我们还要带着续暖籽，还要留这样的吻痕。”

顾砚舟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和浴室里的暖吻一样，带着让人心安的温度：“好，每一次都陪你，每一次都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