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透过篮球场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谢倦辞拍着“星星”篮球跑过三分线，9号训练服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蓝绳贝壳手链，“7”字吊坠随着运球动作轻轻晃动。“‘海浪战术’的第一层推进节奏还是慢了！”他回头冲江逾喊，篮球在指尖转出银色弧光，“全国赛对手的防守层次比省赛密多了，得像浪花叠浪一样快！”
江逾快步跟上，白色的11号训练服上沾着些许草屑。他接过谢倦辞的传球，起跳投篮的瞬间，秋风卷起几片落叶从他脚边飘过，篮球空心入网的声音在寂静的球场格外清晰。“刚才的传球时机晚了半秒。”他落地时递过战术本，上面用蓝笔标出“海浪战术”的第一层推进路线，“对手的中锋回防速度快，你突破分球要在他补防前出手，就像浪花赶在礁石前翻涌。”
谢倦辞凑过去，鼻尖蹭到江逾肩上的桂花花瓣——是从球场边的老桂树上落下来的。两人都忍不住笑了，“战术大师又精准吐槽了。”他在路线旁画了个小小的浪花叠浪符号，“记下来，下午加练两百次这个时机点。”秋风带着桂花的甜香吹过，把两人的笑声和篮球拍打声一起送向远处。
训练过半，谢倦辞从书包里掏出保温盒，里面是妈妈做的桂花糕，菱形的糯米糕上撒着金黄的桂花，甜香混着热气飘散开。“歇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他把一块桂花糕递过去，“我妈说初秋吃桂花糕，寓意‘步步高’，适合我们冲全国赛。”
江逾咬了一口，清甜的桂花味在舌尖化开，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上面绣着海浪和篮球图案，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和贝壳碎。“给你的全国赛幸运符。”他把香囊塞进谢倦辞的训练服口袋，“比海边的海螺更方便带，桂花香还能提神。”
重新开始训练时，两人练起了“海浪战术”的连续推进。谢倦辞第一层突破吸引防守，江逾第二层接应分球，篮球在两人之间像海浪般来回传递，落叶随着他们的跑动打着旋儿，桂花花瓣偶尔落在战术本上，给“海浪路线图”添了抹金黄。
“刚才那组推进完美！”谢倦辞停下来擦汗，发现江逾正在战术本上画桂花，每朵桂花旁边都标着“成功推进×1”。“这是啥新计数法？”他笑着凑过去看。
“桂花计数法。”江逾笔尖顿了顿，又画了朵更大的桂花，“攒满一百朵就去吃桂花糖芋苗庆祝，这朵是全国赛冠军，等拿到奖杯就用金笔涂满。”
夕阳西下时，训练终于结束。两人坐在看台上，脚边放着喝空的桂花味汽水和沾着桂花的毛巾。谢倦辞翻开新相册，把今天的训练记录贴进去：一张战术本上的桂花计数照片，一片带着香气的桂花花瓣，旁边写着“全国赛特训Day7：海浪推进×35 桂花×18”。
江逾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件新训练服，深蓝色的面料上印着银色的海浪纹路，左胸绣着小小的“7&11”字样。“给你的。”他把训练服递过去，“特意定制的‘海浪战术’专属训练服，深蓝色像大海，浪花纹路提醒我们战术节奏。”
谢倦辞摸着训练服上的海浪纹路，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篮球形状的徽章，上面刻着“全国赛·海浪必胜”，边缘镶着细碎的银线。“给你别在训练服上。”他把徽章别在江逾的11号位置旁，“就像我们的秘密勋章，带着它练球更有动力。”
晚风带着浓浓的桂花香吹过，把两人的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谢倦辞看着远处的夕阳，忽然指着天边的晚霞：“你看那片云，像不像‘海浪战术’的推进图？”橘红色的云霞层层叠叠，确实像浪花翻涌的模样。
“像。”江逾抬头望去，眼里的光比晚霞还亮，“它在给我们加油呢。”他忽然拉起谢倦辞的手往球场外跑，“快！去小卖部抢最后一袋桂花味薯片，晚了就被学弟买光了！”
两人的笑声混着薯片的脆响在晚风里散开。坐在操场台阶上，谢倦辞咬着薯片说：“等全国赛赢了，我们就去爬泰山吧！”他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带着奖杯和‘星星’篮球，在山顶看日出，让山风和云海都见证我们的胜利。”
江逾点点头，在战术本的空白页画了座小小的山，山顶举着奖杯的两个小人紧紧挨着，旁边写着“下一个约定：泰山日出”。“还要在山顶拍张合照，贴在相册的‘全国赛冠军’页后面。”他指着画里的小人，“他们的手链要连在一起，像我们现在这样。”
暮色渐浓时，两人收拾东西离开。谢倦辞把桂花香囊往训练服口袋里塞了塞，香气透过布料渗出来，像带着整个初秋的暖意。江逾则把战术本小心地放进书包，桂花计数页的边角已经被翻得有些卷边，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坚持。
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谢倦辞摸了摸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忽然觉得这个飘着桂花香的秋天，和那个赢下市赛的秋天、省赛夺冠的夏天一样，都藏着闪闪发光的约定。而“7&11”的故事，正随着秋风和海浪的节拍，朝着全国赛的赛场，朝着更远的星光，慢慢铺展开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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