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纪瑶死死咬住下唇，连一丝呜咽都不敢泄露。
几乎是眨眼间，一道微凉的阴影便笼了下来。
左奇函身形微动，已然悄无声息地闪到她面前，堵住了所有退路。
左奇函“夫人？”
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纪瑶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低垂的发顶上，带着探究的疑惑。
“扑通——”
纪瑶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跪伏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纪瑶“鬼…鬼鬼…大人…饶…饶命！求您…求您大发慈悲…放…放了我吧…”
她语无伦次，只剩下本能地磕头，只想让这尊煞神赶紧离开。
一股无形的力量却稳稳托住了她。
左奇函修长的手指并未真正触碰到她，纪瑶却感觉自己像被一股冰冷瞬间捆缚，动弹不得。
那股力量不容抗拒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被迫的冷静让狂跳的心稍微缓了一瞬。
纪瑶这才得以仔细打量近在咫尺的鬼。
他穿着样式奇特的古旧衣袍，长发如墨，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除了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冷白，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非人……
这张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眼尾似乎天然带着点慵懒的弧度……竟意外地…好看？
！！
纪瑶你是不是吓疯了？！对着一张鬼脸犯花痴？！
内心疯狂尖叫，她被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念头惊得魂飞魄散。
不等她把这荒谬的念头摁回去，左奇函已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左奇函“我…长得很吓人？”
他微微偏头，那认真的神情倒显出几分无辜。
纪瑶“不…不吓人…”
纪瑶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声音细若蚊呐。
纪瑶“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吓人…”
左奇函“那为何...”
他倾身更近，清冽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脸颊.
左奇函“夫人每次见了我，便立时晕厥？”
废话！我要是不晕才不正常呢！那可是活见鬼啊大哥！
纪瑶内心疯狂吐槽，嘴上却怂得飞快。
纪瑶“……心…心里承受力…不太好…”
她缩了缩脖子，生怕自己哪个字眼触怒了这位，小命就此交代。
左奇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竟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宽大的衣袖和衣襟上。
他甚至还抬手捻了捻那古意盎然的布料，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
或许…是这身行头太过格格不入？
他想起女孩房里墙上贴着的那个现代男子的海报。
嗯…下次去寻些那样的衣物来穿吧…
念头一起，他甚至开始在脑海中默默比划那海报上衣服的尺寸和样式。
左奇函“对了，夫人。”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苍白的小脸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
左奇函“以后莫要再去找那些神婆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左奇函“那些东西对我无用，夫人还是省下钱来，给自己多添些吃食吧。”
语气里竟有几分真切的关怀，仿佛在替她心疼那打水漂的冤枉钱。
纪瑶“……”
纪瑶只觉得眼前一黑，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垮下肩膀，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纪瑶“……你…你…能不能…换个人缠着……”
左奇函低低地笑了出来，他非但没退开，反而又欺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温凉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
他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近乎缱绻的蛊惑，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
左奇函“不行哦~”
左奇函“夫人与我，已是结契。”
左奇函“这契约，可是…不能反悔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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