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骨笛

青铜面具下的豫，眼底翻涌着黄河泥沙般的浑浊。他盘踞在开封铁塔残骸上，指节叩响塔身，每一声都震落几片刻着《清明上河图》的铜皮。

形貌

玄色劲装绣着饕餮纹，金线是用殷墟甲骨磨碎调和的。发间缠着半截青铜锁链，据说是大禹镇水时遗落的刑具。最骇人的是左眼，瞳孔里凝着北宋汴河的淤泥，看谁谁便腿软跪地。

恶行

擅烹“人肉胡辣汤”：将抗粮的农户扔进沸腾汤锅，边搅边哼豫剧《朝阳沟》。去年仲秋，他掰着少林武僧的腿骨当柴烧，烤熟偷藏的麦种。黄河决堤那夜，他站在堤坝最高处拍板喝彩：“冲得好！正好淹了县衙的粮仓账本！”

隐秘

深夜跪在安阳殷墟，用甲骨碎片划开手腕放血浇灌土层。“听见吗？”他贴着地面狞笑，“商纣王的魂儿在夸我比他还狠！”可晨光刺破雾霭时，他又换上儒雅笑脸，给专家递洛阳水席：“尝尝，新添了‘活人脑花’配料！”

天敌

晋挑着醋缸登门。酸香冲散浊雾那刻，河南青铜面具“咔嗒”裂开细缝——露出半张与尧帝相似的面容。原来四千年前，他本是尧王遗落的孽子，因生来嗜血被投入黄河，反被淤泥里的龙脉怨气养成了精怪。

此刻晋的醋矛已抵住他咽喉：“再作恶，便捅破你这‘中原心脏’的皮囊，让全国都闻闻豫州烂透的腥臭！”豫却突然癫狂大笑，震落满城雾霾：“你可知我为何专挑麦收季杀人？——要让新粮混着人血进国库，全中国的面饼，都该是我掌心的傀儡！”

（远处编钟轰鸣，陕扛着秦岭松枝赶来，松针上凝着半枚被捏碎的周天子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