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蹲在花店柜台后，指尖轻轻碰了碰刚到的洋桔梗花瓣。淡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极了刘耀文昨天被雨淋湿的睫毛——这人明明怕花粉过敏，却非要陪他来进货，结果打了一路喷嚏，鼻音重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阿宋，帮我拿包纸巾。”刘耀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他刚把新到的向日葵搬进店里，黑色T恤的领口沾着草屑，鼻尖红得发亮，“这花是不是跟我有仇？”
宋亚轩憋着笑递过纸巾，顺手把一盆薄荷推到他面前：“闻闻这个，能缓解过敏。”少年的指尖划过刘耀文的手腕，那里还有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在横滨港为了抓九头蛇代表被划伤的，“谁让你非说‘向日葵像太阳，适合摆在安全屋’。”
“那不是想让你们看着开心嘛。”刘耀文把脸埋进薄荷丛里，声音闷闷的，“再说了，你上次看到樱花不也非要摘一枝插在解码器旁边？结果差点把张真源的芯片烧了。”
“那是意外！”宋亚轩伸手去挠他的痒，却被刘耀文一把抓住手腕。两人的影子在柜台下交叠，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把洋桔梗的影子投在他们手背上，像串细碎的星子。
突然响起“叮咚”的门铃声，马嘉祺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纸袋：“顾言让我把这个给你。”纸袋里是包新烤的曲奇，形状歪歪扭扭的，“他说上次你帮他补警服，这是谢礼。”
宋亚轩刚拿起一块曲奇，就被刘耀文抢了过去。后者咬了一口，突然皱起眉：“这味道……跟严浩翔煎的鸡蛋有一拼。”
“不许说顾警官坏话。”宋亚轩把剩下的曲奇塞进他手里，“人家第一次做点心。”他转身从柜台里拿出个玻璃罐，“这个给你，是我泡的蜂蜜柠檬茶，能治过敏。”
刘耀文接过罐子时，手指碰到了宋亚轩的指尖。少年的手总是暖暖的，像他养的那盆多肉，明明看着柔弱，却总能在最乱的时候让人安心——就像上次在观测站，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拆地雷，宋亚轩却能笑着给大家分热可可，说“紧张也没用，不如吃饱了再拼”。
“对了，”马嘉祺看着他们把向日葵插进花瓶，突然开口，“今晚安全屋聚餐，张真源说要露一手，让你们带点蔬菜过去。”
刘耀文刚想说“他别把厨房炸了就好”，就被宋亚轩用眼神制止了。少年踮起脚尖，往马嘉祺手里塞了枝洋桔梗：“这个给你，配严浩翔上次买的那个花瓶正好。”
马嘉祺的耳尖微微发红，接过花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刘耀文的哀嚎——大概是又被宋亚轩逼着闻向日葵了。
傍晚的安全屋果然热闹。张真源正对着一锅番茄炒蛋发愁，严浩翔在旁边瞎指挥，结果被马嘉祺敲了脑袋。顾言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本影阁重组的文件，却忍不住往厨房瞟——显然是担心他们把房子点了。
宋亚轩把蔬菜放进冰箱时，刘耀文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你看，我没打喷嚏。”男人的下巴搁在他发顶，声音带着笑意，“大概是习惯你的味道了。”
“油嘴滑舌。”宋亚轩转过身，往他嘴里塞了块曲奇，“赶紧去帮马嘉祺摆碗筷，不然今晚罚你吃张真源的‘黑暗炒蛋’。”
刘耀文做了个鬼脸，却乖乖地去拿碗筷。夕阳从安全屋的窗户照进来，把洋桔梗的影子投在墙上，和大家的笑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宋亚轩看着在厨房门口拌嘴的严浩翔和马嘉祺，看着低头研究文件却忍不住笑的顾言，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枪林弹雨，没有秘密和阴谋，只有花的香，食物的热气，和身边人温热的呼吸。
刘耀文突然冲他招手，手里举着个向日葵花盘：“快来看！这花籽能吃！”
宋亚轩跑过去时，正好撞进他怀里。远处的厨房传来张真源的欢呼，大概是他的炒蛋终于成型了。刘耀文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鼻尖的薄荷香混着阳光的味道，让人想起街角花店的清晨，和那句没说出口的“有你在，哪里都是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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