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的公路被雪覆盖，像条银白色的带子蜿蜒在山谷间。张真源把脸贴在车窗上，哈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又被他用手指画成个歪歪扭扭的解码器：“翔哥，你说工厂的安保系统会不会用AES-256加密？我上次在暗网看到个破解算法，据说能……”
“闭嘴。”马嘉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眉头皱得很紧。张真源从早上出发就没停过嘴，语速快得像按了倍速键，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严浩翔在后视镜里憋笑，刚想打圆场，却见张真源突然指着前方：“服务区！我要吃草莓大福！”
服务区的停车场积着薄雪，几辆越野车孤零零地停在角落。马嘉祺推开车门时，冷风吹得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张真源昨晚非要演示他的“新型止血带”，结果缠得比原来还紧。
“我去买吃的。”张真源像只脱缰的兔子，没等回应就冲进了便利店，军绿色棉袄的背影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严浩翔跟在马嘉祺身后，目光扫过服务区的角落。便利店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身形挺拔，正弯腰给另一个人系围巾，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马嘉祺？”冲锋衣男人突然抬头，眼睛很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真的是你！”
马嘉祺的脚步顿住了。他认出这人是刘耀文，影阁的前突击手，三年前因为顶撞“鹰隼”被调离核心任务组，后来听说退了役。
“好久不见。”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听说你也脱离影阁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
“这位是？”严浩翔不动声色地站到马嘉祺身侧，目光落在刘耀文身后的人身上。那人穿着米白色毛衣，手里捧着杯热可可，笑起来有对浅浅的梨涡，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哦，介绍一下。”刘耀文揽过身边人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炫耀，“宋亚轩，我爱人。”他又指了指马嘉祺，“我以前的……战友，马嘉祺。这位是？”
“严浩翔。”
宋亚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突然笑出声：“耀文，你以前说的那个‘冰山脸’战友，就是马先生吧？”
刘耀文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都是以前瞎掰的……”
马嘉祺的脸更冷了。他想起三年前刘耀文总跟在丁程鑫身后，一口一个“丁哥”，眼神里的崇拜藏都藏不住，后来还托人送过情书，被丁程鑫笑着退了回去。
“你们也去北海道？”刘耀文没察觉气氛不对，自顾自地说，“我们去看雪祭，听说今年的冰雕特别……”
“刘耀文。”马嘉祺打断他，“你怎么会在这？”
“退伍了就自由了呗。”刘耀文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开了家户外用品店，趁淡季带亚轩出来走走。”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查丁哥的事，需要帮忙的话……”
“不用。”马嘉祺转身就走，动作快得像在逃避什么。
严浩翔忍着笑跟上去，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对话。
“他还是这么冷淡啊。”宋亚轩的声音软软的。
“别理他，”刘耀文的声音透着无奈，“他对谁都这样，当年我追丁哥的时候，他瞪得我……”
后面的话被便利店的门挡住了。马嘉祺站在冰柜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玻璃门，里面的草莓大福堆得像座小山。
“要这个？”严浩翔拿起一盒，余光瞥见张真源正躲在货架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偷窥，还对着他比了个“吃瓜”的手势。
马嘉祺没接，转身走向收银台。严浩翔付账时，听见张真源凑过来小声说：“翔哥，那个刘先生是不是喜欢过丁哥？他看马哥的眼神，像在看情敌欸！”
“闭嘴。”严浩翔把草莓大福塞给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再废话就把你扔在这喂熊。”
走出便利店时，刘耀文和宋亚轩正要上车。宋亚轩看见张真源手里的草莓大福，眼睛亮了亮：“耀文，我也想吃！”
“等着。”刘耀文转身就往便利店跑，差点撞上推门出来的马嘉祺。
“小心点。”马嘉祺侧身避开，语气依旧冷淡，却伸手扶了一把。
刘耀文愣了愣，随即笑起来：“谢了啊！”
宋亚轩看着这一幕，偷偷对严浩翔眨了眨眼，像在说“你看，他也不是那么冷嘛”。
车子重新驶上公路时，张真源终于啃完了第三个草莓大福，含糊不清地问：“马哥，那个刘先生真的追过丁哥吗？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凶哦，像护食的狼……”
“专心看路。”马嘉祺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听不出情绪。
严浩翔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马嘉祺正望着窗外，指尖却在口袋里摩挲着那枚银戒，动作比平时温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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